20-30

模样,像雪山上孤傲的冷杉。

  越清白,越想要拉下来弄脏、弄坏。

  朱伊伊就是那会儿觉得她有点坏,有点小变态的。

  明知道这种时期男人禁不住撩,她还是鬼使神差地踮脚,一手勾住贺绅脖子,声音很小很低,像狐狸轻轻摇摆尾巴:“难受吗?”

  他躲了躲。

  “别躲,”她凑近,追问,“难不难受?”

  男人额头青筋暴起,手臂青色血管似是下一秒就会爆裂,他看向她的眼神沉重如墨,里面升起破坏欲。

  “下去。”他冷声命令。

  “好凶啊,”朱伊伊软软地抱他,声音闷闷的,“我知道你难受,我摸到了。”

  她用手拉开西装裤链。

  贺绅一把抓住她的手,冷脸装不过十秒,叹气,有些无奈:“别招我。”

  她红着脸,无辜的杏眼看着他,说出能让人分寸大乱的话:“我用手帮你好不好?”

  ……

  记忆翻涌如潮水。

  朱伊伊脸上的陀红慢慢涌至纤直的脖颈,那里密布起一层细汗。

  她拧着眉,难受不已。

  是孕激素在作祟。

  她的身体,违背了她的意志,在怀念只有贺绅能给的那股又死又生的感觉。

  叮咚一声,微信提示音。

  平日里最熟悉不过的声音,在今夜,在此刻,格外的惊雷震耳,轻微响动都能让朱伊伊抖了抖。

  她蓦地停下。

  漆黑的卧室里闪了闪光,很快又暗下去。

  她斜了眼闪屏的手机,犹豫了会儿,伸出两根手指,在床上走路似的小碎步地走过去,握住外壳有些凉的金属,拿了过来。

  摁亮屏幕,两条消息弹出来。

  看清的那刻,朱伊伊全身似通过一到微弱电流,瞳孔微缩,手一瞬间收紧。

  贺总:在干什么?

  一句轻飘飘的话,宛如碎石击中湖水,激起千层浪。

  像极了抓包刚做坏事的她。

  第30章我的宝贝…们。

  国内深夜已至, 万家灯火渐灭,入眠, 美梦。

  同一时刻的国外,不过上午10点。

  虽同为冬季,但这里却是艳阳当空,湛蓝如洗,橘橙色的光线透过医院半开的窗户照射着地板,暖烘烘的太阳,驱散走病房里浓烈的消毒水味,在四周惨白的墙壁间, 增添了一丝人气儿。

  病床上的老人虚弱躺着,插满管,床侧各式医疗器械嘀嘀嘀地工作着。

  静谧, 安分,此刻正是歇息的好时刻。

  连日奔波困倦的贺绅却毫无睡意,一闭眼,就闪过一小时前朱伊伊的那条朋友圈,下面大喇喇挂着的地址:

  [京城国际成人用品连锁店]

  朱伊伊去情趣店了。

  还在里面待了很久。

  必然是买了。

  贺绅重重喘息着, 独占欲像一头野兽在胸膛里疯狂叫嚣。他按捺着情绪, 起身, 走到窗前,打开窗吹沁着寒意的冷风, 蒙蒙雨丝打在镜片上, 模糊视线, 脸上皮肤感受到阵阵凉意, 这时,才堪堪吹灭贺绅心头燃起的一撮火星。

  他摘下眼镜, 另一只手拿出手帕,轻轻擦着。等一点一滴的雨丝都擦干净,人也差不多冷静下来,捡回了出走的理智。

  她定是难受得不行了。

  是他的错。

  是他不好。

  贺绅架好鼻骨上的镜框,抬手,摁亮手机,打字,发了条消息过去:在干什么?

  那边的朱伊伊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才回:刚准备睡觉。

  睡觉在今夜是个敏感词。

  贺绅盯着这两个字眼看了许久,关上窗,进了病房隔间。

  高级Vip病房的隔间一应俱全,有床,有办公桌,桌上的花瓶里摆着娇艳欲滴的新鲜花朵。

  贺绅这些天最长待的只有一张办公桌。

  坐进椅子里,背往后靠,右手一揽,轻而易举地拿到那支银色钢笔,微微转一圈,光线下折射出细碎的莹光。

  是朱伊伊送给他的那支。

  他一起带到国外了。

  贺绅翻开手术单和各类繁杂的合同,麻木不仁地签字。唯有掌心握住银色钢笔,触碰到那层冰凉又温热的感觉时,心才像是活着的。

  揭盖,握笔,洋洋洒洒地签了几个单子,笔尖滑过纸张发出飒飒声。

  贺绅签字的手停下。

  他突然很想听朱伊伊的声音。

  黑色给了人无所畏惧和为所欲为的保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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