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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 但他穿的看着朴素,但脚上的皮鞋几十个大洋一双,看时间用的是怀表,手里叼着的雪茄不管多钱,这玩意运到长安,价钱就翻了几番了。
这种人,家里的东家一定是官身,且地位还不低。
姚管事黑沉着脸,桐桐起身,朝躲在树后的桩子看了一眼,然后道:“姚管事赶紧走吧,这人有帮手……你看他们的腰带和鞋是一样的。”
不说不注意,这一说,姚管事注意到了:这是龙娃子手下的那些杂碎。
他指着这些东西:“站住!要是敢跑,就叫龙娃子上门赔罪。”
敢把龙爷叫龙娃子的,这得是什么人。
桩子躲着呢,没露脸。其他的都是生面孔,不敢动了。
桐桐退到人群后面,看见桩子混在难民里,朝回就跑,她也不远不近的跟着。对面巡逻的警察朝这边来了,桩子怕被警察撞见,跟难民一样躲在路两边。
他猫着腰藏在人后,想看看到底想怎么样。
正看着呢,就觉得口被人捂住了,然后脖子被人遏住了,浑身没了力气。然后极其清晰的感觉到,有人将他拖进了防空洞。
他只觉得手腕脚腕一疼,紧跟着是脖颈……然后衣服被人划开,有人在胸腔上划拉了一刀。
疼,皮疼,未尝深伤。
他吓的几乎不敢呼吸,好半晌,才觉得牙关猛的一疼,门牙好似就敲下来了,而后左手的手臂咔嚓一声,断裂之声太过于清晰。
他感觉到,这人要是想杀他,够他死一百遍了。
就在他以为这人戏耍完,就要杀了自己的时候,这人将自己往出一推,他骨碌碌的给滚了出去。
周围的人回头一看,吓的惊叫,而后一哄而散。
他迅速的爬起来,一身的血也不敢停留,怕警察追来,被姚管事逮住了,龙爷连辩解的余地都没有。
真就是极快的跑回去,吓懵了火车站的人。
他跟着血葫芦似得,冲进了正厅:“龙爷……”
龙爷面色一变:“这是?那娘们干的?”
“不知道!”真不知道!但今天的事,挺邪性。
龙爷看他身上的伤,而后喊人:“请大夫!快把大夫请来。”
大夫来了,给查看了伤口,上了药,这才说:“……没诚心杀人,下刀太准了。就一条细线的深度,就伤到动脉血管了。刀刀都能杀,刀刀都没杀,这是捡了一条命回来。”
桩子后怕了起来:“……肯定跟那个娘们……跟那个林先生有关!龙爷,这个女人背后有人。”
龙爷焦头烂额,说猴子:“叫人通知茶庄,运他们的货。”而后又喊其他人:“备厚礼,上姚管事家赔罪去。”
至于这个林桐背后牵扯到什么人,那是以后的事了。
就这个人的本事,真要杀自己,自己只怕过不了今晚。对方不杀,留了余地,就得知道分寸。
他看桩子:“以后离那个林桐远些!不要骚扰他男人,更不要去她家附近徘徊。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那这事……”
“先藏着!就说土匪进城,他们干的!咱得罪的人多了,谁报复都不奇怪。不要把跟茶行的事宣扬出去……否则,其他商号就会有样学样,要是谁都敢对咱伸爪子,咱之后还赚啥?”
“知道了,肯定不瞎说。”
于是,半下午,张文沛就见到了龙爷打发来的人,通知自己抓紧去出货:“龙爷说,玩笑的事,怎么还惊动林先生了。”
“是是是!是我不懂玩笑……这就打发人去拉货!马上就去。”
货拉回来,检查之后,他赶紧在下班之前赶到邮局,给总行发了电报:货到,林不负所托!
出来就专门买了厚礼,上金家去。
去的时候林先生正在院子里收拾鱼,“哎哟!我这是来巧了。”
桐桐就笑:“鲫鱼炖豆腐,留下吃饭。”
人还没进屋呢,四爷就回来了,“哟!张叔。”
“金先生,今儿可真是多谢了。”张文沛十分客气:“茶行的货,龙爷放行了!”
四爷看了桐桐一眼,就道:“我还真不知道这个事。”说着就问桐桐,“解决了?”
桐桐’嗯‘了一声,“解决了。”
四爷才说张文沛:“她拿的工钱,她去解决。您要谢就谢她,我可是受之有愧。”
俞红还没走,本是要走的,愣是被留下来吃鱼。
结果却听到:事是林桐办的,且办成了,跟他先生并无关系。
张文沛就一愣:“哟!是我有眼不识金镶玉了?”
桐桐就笑,将收拾好的鱼给金秋,“啥有眼不识金镶玉,您可别抬举。拿人家钱财,替人家消灾,不能马虎呀!”
说着就把人往屋里让:“快屋里坐。”
但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她也不说,张文沛也识趣的不问。
俞红也算是见到了这位金先生。
桐桐介绍:“这是俞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