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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路七折八拐的,又格外的低矮昏暗。

  有人夜里在这地方过夜,但白天基本都出去找食去了,若是听不到呼吸声,至少证明附近这一片没人,至少没活人。

  猴子亲眼看见那个林先生钻进防空洞了:“这娘们,钻里面干什么?相好的在里面等着呢?”

  他跟了进去!

  可才一进去,就觉得后脑勺被什么敲了一下,还不等回头,就又觉得牙一疼:娘的!感情是这些难民盯上老子的大金牙了。

  他疼的还未呼喊出来,就听见左手臂咔嚓的一声,直接就断了。

  “啊——”那边手一松,他才’啊‘的一声给喊了出来。他疼的撕心裂肺,一遍一遍的喊着:“来人呀——杀人了——”

  是有人凑过来,可里面黑乎乎的,谁也看不清谁的脸,只隐约觉得这人穿的还不差。

  既然如此……最初进来的两人摁住猴子,扒了他的衣裳,抢了身上的钱袋,钻进洞里。从这边进,多转几道,从另外的出口就出去了。

  猴子真连内裤都被扒了,只能喊着:“我是龙爷的人,给老子报个信,有赏……”

  桩子得了信才找来的,一看见猴子这德行就生气:“那娘们干的?”

  “不知道!”猴子捂住要紧的部位:“我跟着那娘们进来,可一进来就被人给敲了闷棍了。不过我估摸着不是……”说着就裂开嘴叫对方看:“肯定是这群饿死鬼,盯上我的金牙了。”

  “那她钻到这里面干啥?”

  “许是想尿个尿,这里面谁又看不见谁!”猴子就朝东边指了指:“她肯定顺着墙根往东门去了……”

  长安这道路,横平竖直的,顺着大路走和顺着城墙根走,路的长短是一模一样的。

  猴子捂着嘴,牙疼,但还是朝一个方向指:“顺着这条路找,肯定能找见。”只要顺着墙根,你把人拉到防空洞了,想咋就咋!她还能飞了?

  桩子指了个兄弟:“外裤脱给他,丢眼现眼的玩意。”说着就往外走,“其他人,跟上。”

  顺着城墙根走,追了不远,还真就看见那娘们了。

  这条路有不少卖野味的,野兔、野,鸡,野鸡蛋,甚至于狗肉,刺猬,弄来的野鱼、黄鳝、泥鳅等等等等,这些都是有些难免想办法弄来的,就想在这里卖个好价。

  这般难民集中,大家抱团取暖,谁想压价欺负外地人那也办不到。

  慢慢的,这就形成了一个市场。

  这娘们正在买野鸡蛋,看见鱼和黄鳝,还在那问人家价钱,浑然未觉被人跟着。

  桩子点了个面生的:“去!跟着她,跟紧,她没见过你。”

  那一脸刀疤的小伙子冷笑了一声:“您请好吧!跑不了。”

  人一靠过来,桐桐就察觉到了。

  她继续买她的野鸡蛋,鱼都是鲢鱼和鲫鱼,不大,但也值得买,再多都能要,回去就腌了,啥时候吃都成。

  付了钱,她继续在人群里挤。

  在这里买野物的人还挺多的,很多一看穿戴就是大户人家出来采买的人,或是干脆就是大酒楼饭庄来采购食材的。那说话粗声大气,动辄就是:“这才多少?还有没有?全包圆了。”

  一般这种的,围着他推荐货物的人就多了,身边围的水泄不通。

  桐桐摸了对方的钱,都是法币嘛,一沓子。

  刀疤看这娘们挤进人群,也就跟了进去,怕一个没跟住,她挤过去又跑了。

  谁知道这娘们并不跑,而是抢着看货:“这蘑菇能匀几斤给我不?”

  “瞎捣乱!”那管事摆手,“想要另买去。”

  周围就有难民开始簇拥桐桐:“太太……你要蘑菇,我这就去捡去!你家在哪,我给你送去……”

  “太太,今晚我就能给你送去……”

  “太太,你要多少……要多少有多少,天天要都有……”

  “多少都要……”桐桐说着就掏钱:“你谁还有?半斤一斤不嫌少……”

  正摸钱呢,然后面色一变,惊呼道:“我的钱呢?十几个大洋,咋就不见了?谁拿了我的钱……”

  那管事习惯性的也摸他腰里的,结果一摸,也不见了。他当时就喊:“娘老子的,敢偷爷的!知道咱是谁不?谁也不许走……报警!”

  难民一哄而散,桐桐一副被撞的东倒西歪的样子,然后就巧了不是,撞到了刀疤脸,然后刀疤身上的钱,一下子全掉下来了。

  大洋……卷成一卷的法币!

  桐桐一把抓住刀疤的手笔:“抓住了,他偷的!”

  那管事一看,地上的可不就是他身上的钱,连大洋都跟这女人说的对上了。他喊伙计:“把钱捡起来……”

  刀疤气急了,挣脱又挣脱不开,又被冤枉是贼。这边手被扯住了,那边手抬起来就要撕扯,桐桐将他往前一送,他另一只手抡起来正好撞到那管事的脸上。

  这是众目睽睽之下被打脸了!

  桐桐却一副被甩开的样子,倒在路边:“……你这个人太恶了!你连姚管事你都敢打?”

  这个管事的伙计刚才叫他姚管事,桐桐并不认识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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