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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更加喜欢,连忙凑上去寻她的嘴唇,又咬又啃, 像是含着糖一般□□。

  方才压下去的气性一下子又被勾起来,刚想压着她再来几次却被穆宜华挡在胸前。

  “不行不行,明天还要赶路呢……”

  赵阔深吸一口气, 惩罚似的在她嘴上咬了一口, 躺回原处重新搂着她。

  他抱得很紧很紧,像是用身躯为穆宜华铸起铜墙铁壁, 为她抵挡风雨。

  穆宜华觉得他全身有些紧绷, 不由得失声一笑, 抬眼瞧他:“你那么着急干什么……”

  赵阔垂眸望着她,半晌又移开视线, 挑了挑眉:“也是……到杭州怕是也要半月呢。指不定在路上,这孩子……”

  “哎呀!”穆宜华怎么也没想到赵阔会这么没脸没皮,连忙捂住他的嘴,“再说把嘴给你缝起来!”

  赵阔笑了,握着她的手猛亲,任她怎么挣扎都不放开。

  二人又是嬉笑好一阵才停歇。

  外头的雨还没有停,冷风从窗棱缝隙处吹来。赵阔怕穆宜华着凉,便先服侍她穿好衣服再收拾自己,而后找了件自己宽大的衣裳做被子盖在二人身上。

  二人就缩身窝在窄小的榻上,相对而望。

  赵阔其实有一对很好看的眉眼,他的眉毛很浓密,斜飞入鬓,眼睛呢,又亮晶晶的,像星星又像萤火。穆宜华看的失神,伸手抚了上去:“你的眼睛真好看……”

  赵阔闭着眼睛笑:“他们都说我的眼睛像母亲。”

  穆宜华闻言一愣,这话犹如巨石一般一下子将她的心砸到谷底。

  热情过后,理智总是会奔涌而来。比如现在,只是不经意的一句话,就让她开始胡思乱想。

  父亲和穆府的名声暂且不说,赵阔是大宋国的襄王,是治军能才,是皇后最宠爱的幼子,是有能力有机会继承那个位子的人。大宋如今风雨飘摇,他真的愿意,真的忍心抛下一切带她走吗?他真的能走吗?就算如今他们走了,那日后呢,他不会后悔吗?

  若是日后自己在民间,听见他人诟病父亲,再加句“上梁不正下梁歪”,“什么样的门第出什么样的女儿”,她受得了吗?她会不后悔吗?

  这些事情他们并不是没想过,而是知道只要多思便会犹豫。他们太痛苦了,痛苦得只有逃离这一条法子,便脑子一热,手脚一撒,你侬我侬就要浪迹天涯。

  可真的能实现吗?

  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只要他们还生活在这个国朝,他们真的能逃的出帝王的掌控吗?只要他们还姓赵,还姓穆,他们真的能改头换面,重新来过吗?

  穆宜华不敢想,可这些念头却如同潮水一般侵入她的脑海。就连躺在赵阔怀中,她都开始觉得是罪过。

  她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赵阔快要睡着了,伸拍了拍他的背,咕哝了一句:“怎么了?”

  “你说……他们是不是还没发现……”

  赵阔睁开眼睛,没有说话。

  “如果我们现在……”

  “没有如果。”赵阔斩钉截铁,他紧紧地攥住穆宜华的手,盯着她,“没有。还是说……你,你后悔了?”

  赵阔说到最后声音都有些颤抖。

  穆宜华连忙解释:“不,我没有后悔,我只是……我只是……”

  她有些急得要哭了:“三哥……我们这样做真的是对的吗?我们是不是……是不是错了……”

  赵阔看着她,想说什么,但是只是张了张嘴,没有出声。

  他也想过了,所有的结果,所有的问题他也全部都想过了。可是他们能怎么办,能怎么办?

  回去,他只觉得窒息;出逃,或许对子民、对父母的愧疚感将一辈子压着他。

  赵阔终是没有说话。

  穆宜华却没有怪他,她拭去眼角的泪,只是往赵阔的怀中挤了挤。

  她贪恋当下的温暖与安定。

  若风暴即临,便就让他们死在一处吧。

  二人相拥而眠,迷迷糊糊间,只听见一声巨大的“咚”,好似庙门被狂风吹开。

  赵阔从睡梦中惊醒,起身去看。穆宜华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想跟他一起。

  赵阔将她按下:“夜里凉,你别起身。”

  他披衣下床,走出里间。

  屋外黑黢黢的,只有庞大的树影摇晃,土地庙的烛火照得来人面目斑驳,犹如地狱罗刹。

  赵阔冷脸望着来人,眼神阴沉厌恶。

  张尚宫与李青崖带着一队人马将整间土地庙团团围住,他们二人就拦在大门外。

  张尚宫示意内侍们将们关起来,穆宜华见赵阔半晌没有回来也转出来看情况,这一看便呆愣在原地。

  张尚宫掀起眼皮瞥了穆宜华一眼,又瞧了瞧那道通向里间的小门。她根本没有将二人放在眼里,径直走了过去。

  赵阔一个闪身挡在她面前,死死地盯着她。

  这下她不用进去看都知道方才在这间小庙里发生过什么了。真是好大的胆子。

  张尚宫嫌恶地觑了眼穆宜华,讥讽一笑:“穆娘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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