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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活他根本就不在乎。或者说,他可能更加期待前者……

  “可父亲说什么呢,父亲说他知道,但即使如此他也愿意去。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人为臣子,不仅仅为君主,更重要的是为百姓为社稷。此次赴北地议和已成定局,他知君主荒唐,可他还是愿意去,因为他心中有比君主更加重要的东西。这样的一个人,他们怎么能够颠倒是非黑白,将他说成是一个不顾国家社稷安危之人呢?是他们将他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是他们把他当做工具、当做替罪羊……”

  穆宜华含泪看着赵阔:“三哥,我真的不明白……我和我父亲到底做错了什么,就因为他们万人之上,他们就能这样对我们……”

  赵阔凝视着她,他也很想回答,可他发现自己没有答案。他也好想问,他爱慕一人有何错,他想替家国除掉边境的危患又有何错?为什么什么都不让他如愿,为什么所有人都跟他作对?

  他看着怀中这个女孩,他一直记得小时候她那张笑得没心没肺的脸,可如今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她展颜了。

  所有人都在逼他做他们所谓的正确抉择。

  离开她,她如今已经没有了任何价值。

  迎娶她,只有她才是真正的贤妻良配。

  看看那高高在上的皇位,得到它,你就能实现你的报复。

  不要觊觎那个皇位,金人强盛,你的鲁莽与强硬只会给百姓们带来灾祸。

  赵阔觉得有无数双手想要将自己四分五裂,他痛苦地抱着怀中的女孩,仿若两只受伤的孤狼一般,天大地大只有他们二人能够互相慰藉。

  “三哥……我已经没有父亲和母亲了,我是不是也要……失去你了……”穆宜华心如刀割,她不愿面对,可所有的一切都在昭示着这个结局。

  “我不要。”赵阔紧紧地拥住她,仿佛要将她嵌进自己的骨血,“我不要……”

  “皇后娘娘……会不会让你娶辛秉逸?”

  “我不要娶她,我不会娶她,我只要你。”赵阔盯着穆宜华,眼神中话语里皆是如磐石一般的坚定,“若是我们二人不能在一起,这世间还有什么意思。”

  “我们逃吧,阿兆。”

  平地一声惊雷在穆宜华耳边炸响,她震惊地看着面前的赵阔,可他眼中只有镇定与冷静,好似在说着一件再也平凡不过的事情:“我们离开这个地方,离开汴京,去一个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地方,我们不是皇子亲王,不是相府贵女,只是赵阔和穆宜华,只是两个平凡无比的匹夫。我们跑吧……”

  赵阔的话语仿佛下了药,听得穆宜华晕头转向又心动不已,像一团明亮热烈的火苗在她心上一点点蹿起来,越燃越旺。

  “如果我们不在一起,这世间……还有什么意义……”穆宜华着了魔一般重复着赵阔的话。

  她的心里瞬间塌陷下去。

  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是真的爱她的,是真的爱她的。

  她这样想着,满溢着心如刀割般的喜悦。

  “可是……”穆宜华垂首,不敢面对赵阔赤诚笃定的眼神,“可是他们怎么办?官家、太子、皇后、满朝文武,还有长青、父亲,我们阖府上下五十六口人……三哥,你所有的多我百倍,我们若是就这样走了,他们怎么办?”

  赵阔没有回答她,只是望着她的眼睛,无声的回答。

  穆宜华流着泪:“你不怕……众口铄金?”

  赵阔吻了吻她的眼睛:“不怕。”

  “史书工笔?”

  吻了吻她的鼻子:“不怕。”

  “日后穷困潦倒,门可罗雀……”

  赵阔吻住她的唇,极尽温柔地注视着她的眼睛:“我们会有孩子吗?”

  穆宜华破涕为笑,笑他荒唐又可爱。

  “会吗?”他又问她一遍。

  穆宜华没有回答他,只是颤抖着说道:“三哥……我不知道……我除了长青,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可你不是。你还有父母兄弟姊妹,还有你的江山社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赵阔拭去她眼角的泪,单手捧着她的脸颊迫使她仰起脸看着自己,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睛如今柔软地望着她。赵阔俯下身,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般贴近了。穆宜华敏锐地捕捉到赵阔的不安,便顺从地给予着他,一边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脊背,以求能给他哪怕一点点安慰。

  可今日的赵阔想要的好像不止于此,他的吻越发疯狂,穆宜华有些窒息,想要推开他,双手却被他反剪在身后。他将她的胳膊往后一扯,穆宜华仰起头,他便一口咬在了她的脖颈间。虎牙抵着肌肤,在穆宜华的脖子肩上来回摩挲。赵阔一只手抓着她的臂膀,一手搂上她的腰。

  轻纱掩在腰际,赵阔缓缓地探了进去。

  他的双手宽大温暖却因常年习武而生了许许多多的茧子,穆宜华做了十多年的大家闺秀,焚香沐浴样样不落,一身的肌肤吹弹可破。

  她在他手中仿佛一块刚出水的嫩豆腐。

  “阿兆……”赵阔气息粗喘,热气喷在穆宜华的颈间好似立马要着起来。

  穆宜华被牵制地动弹不得,赵阔整个人都快压倒她身上了,她分神朝外瞧了一眼。屋外张嬷嬷春儿还候着,人影攒动好似再往里看动静。

  穆宜华连忙一阵惊醒,挣扎道:“三哥不要……”

  赵阔本就已经被温香软玉勾得神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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