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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学生。

  常欺负她的几个刺头变本加厉地取笑她。

  顷刻间,所有的勇气和自尊像一面镜子,被轰然打碎,再也捡不起来。

  每当朱伊伊鼓起勇气做什么事情的时候,最后总是以失败结尾。

  举手回答问题也好,拼尽全力准备高考也好,追到贺绅与他恋爱也好,最后都会走向失败。

  电话沉默太久,久到朱伊伊以为对面已经挂断。

  突然,他低唤:“朱伊伊。”

  男人仿佛看透她的心思,不点破,只是淡淡道:“职场竞争无可避免,不分对错,也不分资历深浅,在时瞬升职降职都靠你自己的本事。别人说什么、做什么,你无需在意,也不需要为此辩驳,陷入自证的困境。你要做的,就是靠自己的本事,让那些人闭嘴。”

  “不试试吗?”

  朱伊伊心跳漏了半拍,随后,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剧烈跳动着。

  似要撞破胸腔替她回答。

  光影变幻间,她隐约看见年少时那面被摔得粉碎的镜子,在一点点重新拼凑。

  “我知道了。”

  她低低地说一声。

  高.潮后人就是容易疲累,身子也发软,朱伊伊坚持许久,这会儿睡意突然袭来。

  耳边全是男人透过手机传来的清浅均匀气息,她努力掀开眼皮,想伸手挂断,却一直没动。

  直到意识全无沉睡过去。

  人睡着了。

  手机也黑屏了。

  不知过去多久,男人的声音透着话筒传来,低沉而磁性:“晚安。”

  宝贝…们-

  一觉醒来,大梦天光。

  朱伊伊刷牙洗漱,去厨房煮了小半锅饺子,她赶时间,饺子还没炖烂就开吃了。

  每每这个时候,朱伊伊就格外想她妈。

  朱女士在家的时候,虽唠叨,但像早餐这种事儿每天都会备好,尤其是朱伊伊怀孕后更贴心,趁着她刷牙洗脸吃早饭的工夫,就已经把酸奶和小饼干塞她包里了。等她换好鞋,拎着包就能走。

  一顿收拾完,眼见七点半了,朱伊伊动作迅速地出门。

  到公司,脱下羽绒服,打开电脑,人瘫在椅子上,朱伊伊才喘口气:“还好没迟到。”

  凌麦比她早来,仍神清气爽:“你昨晚熬夜啦?”

  朱伊伊从柜子里掏出一袋花茶,拆开,泡进碗里。这是她新买的花茶,以为是橘香,没想到扑鼻而来的一股淡淡的清新味道,谈不上花香,更像雪后初霁的薄雾,或是去往长白山的路上,沿路经过时瞥见的一排冷衫。

  贺绅的香水是这个味道。

  不知是因为味道,还是凌麦的问题,朱伊伊想起了昨晚那通没多大意义、却又通了不少时间的语音电话。

  她最后困得受不住了,电话没挂就睡了过去,意识消失前,音乐听见对面人说了句什么。

  是错觉吧。

  “喂,问你话呢——”凌麦拍了下朱伊伊肩膀,头挨过去,贼兮兮地挤眉弄眼,“让我猜猜,你昨晚不会真熬夜了吧,难不成用了我送你的小海豚?”

  朱伊伊一激灵,捂她的嘴:“嘘。”

  凌麦唔唔两声,拂开她的手:“干嘛呀,人家早上涂的新款口红!”

  “昨天的事别提了。”

  “什么事,咱俩去情趣用品店的事儿,还是你朋友圈忘关地址的事儿?”凌麦神经兮兮地八卦,“我就好奇嘛,你就告诉我,那小海豚好不好用?”

  “没用。”

  “真没?”

  “真没!”她咬牙。

  凌麦撇嘴:“暴殄天物。”

  朱伊伊恨不得给她一拳:“……”

  打闹几句,凌麦被其他同事喊去总务科搬东西,没办法,大公司里资历尚浅的小职员都这样,就像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朱伊伊打开集团专业软件,插入文档,页面缓冲几秒后,弹出一份“戏曲工作室”的文件。

  是她昨天下班前标注过的那份,系统有记忆,第二天打开会恢复,方便继续办公。

  朱伊伊看文档内一黄一蓝的标注记号,一点一滴都是她的心血,鼠标清点,休眠电脑-

  朱伊伊,不试试吗?-

  你要做的,就是靠自己的本事,让那些人闭嘴。

  她主动联系了工作室的负责人邹楠。

  “邹先生,有空吗?我是时瞬集团策划部的朱伊伊,想跟你聊一下项目。”

  人总要大胆一次吧-

  邹楠刚出学堂门,满身稚气。

  朱伊伊到公司楼下咖啡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小伙子歪着脑袋打盹,又被迫打起精神等人的模样,恍惚间,朱伊伊险些以为是大学里熬夜后上早八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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