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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淘了好久都没淘到的红酒,双眼放光:“这是我跟你说被法国收藏家高价拍走的那款红酒吗,你真买回来了啊,至少七位数吧?”

  “你喜欢就好。”他淡淡道。

  “喜欢啊,贺总出手就是大气!”南尔爱不释手,吩咐一边的侍者拿上酒具,他亲手撬开瓶盖,给三人斟了三杯酒,“来,趁着我今天生日,咱们仨一起品品这款被称为‘琼浆玉液’的绝世红酒!”

  轻轻一声“噔”,三个酒杯碰撞在一起。

  包厢不比屋外,待了会儿便觉得燥热,贺绅解下外套,垂挂在椅背,露出里面的黑色衬衫。扣子永远扣到最顶端,系好领带,说话时上下滚动的喉结时隐时现。

  黑色衬得他冷漠内敛,不易接近。

  南尔又抿了口酒,醇香浓郁,瞥到贺绅的领带怔了怔,“你这领带怎么回事,上个季度的吧,还带?”

  内心不免又叹一口气,看来真是忙晕了头。

  贺绅推了推金丝镜框,扬唇,语气里透出一丝愉悦:“我倒觉得挺好。”

  吕珮抬头看过去,捧着酒杯的手猛然收紧,指甲陷进肉里,刺得生疼。

  她一秒就认出那是朱伊伊买的那条领带。

  他连她的纸巾都不接,却愿意佩戴朱伊伊送的这款廉价的、过季的领带。

  吕珮眸底闪过一丝恨意。

  没聊多久,集团事务繁忙,贺绅拎着衣服要走。

  “贺绅,”吕珮小跑上去,手抓着包带,“我也正要回公司呢,美术部还有几个合同没签,想晚上加个班,要不你载我一程?”

  贺绅三两拨千斤般,将话题抛给南尔:“南二不是没事吗?让他载你。”

  “什么叫我没事啊,你这话说的我好像游手好闲,成天花天酒地。”南尔嘴犟一句,不过送人他还是愿意的,拿着车钥匙,“珮珮,我送你吧。”

  吕珮仿佛跟谁较劲似的,勉强笑了一下:“贺绅送我方便,反正一起去公司。”

  “不太方便,上下级之间避嫌,”他眼神平静而淡定,“而且我不去公司,回家。”

  不管身后人什么反应,手带着门一关,大步流星地离去-

  整座城市霓虹闪烁,灯红酒绿,高速公路车水马龙,繁华耀眼。

  公寓却一片昏暗。

  只有书房内探出来的一丝惨淡亮光堪堪照明。

  贺绅结束工作,欲出书房,随手扔在桌面的手机突然震动。

  拿起来,敛睫看去,是一通来自国外的电话。

  来电人备注显示“舅舅”。

  贺绅指腹一滑,接通:“喂。”

  “这么快就接了?”男人哈哈笑两声,很有豪迈不羁的性格在里头,“你妈前两天跟我抱怨,说你这个儿子现在忙得很,打了十几个电话才能接到一通。没想到啊,到我这倒是接的快。”

  顿了顿,贺达荣说:“其实是不想接你妈的电话吧?”

  贺绅踱步到落地窗前,身子后仰,靠着窗户,身后是如同万丈深渊般的高楼,摔下去粉身碎骨,他毫无反应。

  接电话的姿势变得有些松散:“有事吗?”

  “你把这半年情况不好,你妈希望你出国一趟,来这边看看。不过国内的公司离不开你,所以你妈就想着,你出国,我回国,代你接管一段时间的公司,你觉得怎么样?”

  这事儿贺绅的母亲早就说过了。

  提了不止一遍。

  每次得到的回应都是,他在忙,下次再说。

  见他不语,贺达荣也不想强求,从前贺绅过得是什么生活,他这个舅舅看在眼底。

  “我没有逼你的意思,你不想来这边,我也懂。”他道,“我明天跟你妈说,我不回——”

  “不。”

  空寂的公寓里响起男人平静的声音。

  贺绅仰起头,枕着冰冷的硬质玻璃,金丝镜片后的双眸,目光炯炯。

  他像一个布置好棋局的棋手,掷地有声:“你要来。”

  他才能请君入瓮。

  第27章贺绅的求婚戒指,叫Tender.

  晚上, 朱伊伊踩着点下班,开锁进门, 闻到玉米排骨的浓香味,“妈,你炖汤了?”

  了却一桩遗憾的朱女士最近干什么都乐呵呵的,“来来来,洗手吃饭。”

  她给朱伊伊盛了满满一碗:“你现在怀孕了,得补补。”

  每次提到怀孕这事儿,朱女士就会黑脸,朱伊伊有些忌惮这个话题, 小心地偷瞄了眼她妈。

  朱女士仍是笑意盈盈的。

  像是没记起那茬。

  朱伊伊轻吐口气,擦干手,接过碗, 用勺子舀了一口喝,“好香啊!还炖了这么一大锅,妈,你今天打麻将赚大钱啦。”

  “没打。”

  朱女士啃了块排骨,眼角的皱纹因为愉悦挤在一起:“老年大学搞了个戏曲活动, 好多老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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