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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朱伊伊就笑嘻嘻地小跑进来,坐他腿上。

  白瓷杯里的咖啡推过去,她邀功:“给你冲的!”

  没等贺绅回应。

  另一道浑厚的中年男人声音传出来:“这是?”

  朱伊伊勾他脖颈的手一僵。

  以为打扰了他跟公司高层开会,怕办公室恋情曝光,朱伊伊吓得脸发白,零点零一秒后从贺绅腿上弹起来,要逃。

  男人轻而易举地就把拽回了怀里,挑眉:“跑什么?”

  朱伊伊一手捂嘴,一手捂脸,忙得不行:“有、有人啊。”

  小姑娘慌慌张张的样子实在可爱,视频那头的中年男人笑出声,主动问:“这是你女朋友?”

  “嗯。”

  “怪可爱的。”

  朱伊伊放下捂嘴的手,脸还继续挡着,贴近贺绅耳朵:“他是?”

  “我舅舅。”

  她呆了。

  贺绅把她挡脸的手拉下来,道:“乖,喊舅舅。”

  她脸红,低低道:“舅舅。”

  那晚,朱伊伊见过了未婚夫远在国外的第一个家长,舅舅贺达荣。

  可现在距离他们分手,已经快过去两个月了。

  回忆纷至沓来又悄然远去,朱伊伊眉心蹙紧,“我们的事,你没告诉他吗?”

  “他身体不好。”

  “可是……”

  “这只是一笔交易,你可以选择接受,也可以选择拒绝。”贺绅淡淡道,“我不会勉强你。”

  朱伊伊脱口而出的拒绝就这么堵在喉间。

  不知道该说眼前这个男人太会拿捏人心,还是过于擅长谈判,不经意地提起交易,让她想起老年大学的事儿。

  他帮了她。

  这是不争的事实。

  朱伊伊屏住呼吸,低下头,直愣愣地望着落满雪的地面。直到眼球盯得发涩,她瓮声瓮气地回:“我需要考虑考虑。”

  “多久?”

  “一、一……”

  “个月”两个字没说出口,贺绅就朝她逼近一步,她悻悻改口:“一周。”

  “好,”他低磁又带着一丝蛊惑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我等你。”-

  朱伊伊身影消失后,贺绅在天台驻足一会儿,回了办公室。

  身为时瞬集团的负责人,情绪好坏、身体好坏都无所谓,集团事务是他第一必要处理的事情。

  忙到晚上。

  贺绅才停下签字审核的钢笔,盖上笔帽,丢在一边。

  打开手机,已到傍晚四点半,他起身,走到办公室的休息间,整理仪容,拿着车钥匙出了公司。

  今天是南尔的生日宴,在帝迦会所举办。

  贺绅得去一趟。

  下班高峰容易堵车,贺绅到会所雅间时,姗姗来迟。

  推门踏入,男人身上染着秋冬的寒意,一进屋,黑发上的薄雾化成水珠,从额头滴落到眉骨,更显清冷。

  他单手提着一柄黑伞,旁边的侍者恭敬地从他手里接过。

  “等你好久,终于来了。”南尔收起手机,站起来伸个懒腰,见贺绅进门拿了把伞,奇怪道,“外面不是雪停了吗?”

  “有霜。”

  “下霜而已,打什么伞,”南尔一把拦住贺绅肩膀,笑着打趣,“不会是洁癖又加重了吧哈哈哈哈。”

  贺绅眉眼冷淡。

  最近贺家不安生,贺绅父母又是那样的性格,逼得他这段时间连轴转,倦怠,疲累,没什么兴致聊天也正常,南尔拍拍他的肩:“知道你忙,这会儿心里也不痛快,但好歹兄弟一年过一回生日,就这一天放轻松点,不耽误吧?”

  贺绅没什么反应,环视一周包厢,见如此冷清,有些意外:“人还没来?”

  “不是,往年人太多,聒噪,今年过得简单点。”南尔顿了顿,“就咱们三个人,你,我,珮珮。”

  吕珮自贺绅出现,眼睛里只有他,走过去,温柔地递上一张纸巾,“头发上有水,擦擦?”

  他笑意淡了些,“不用。”

  随后从大衣口袋拿出一张白净手帕擦了擦头发上的水珠,叠好手帕,揣回口袋。

  吕珮手僵了僵。

  贺绅转回话题:“你不是最喜欢人多热闹?”

  南尔哈哈笑两声:“人是会变的嘛。”

  贺绅挑了下眉,不置可否,单手把准备的礼盒推过去,“你的生日礼物。”

  “什么东西?”

  “酒。”

  南尔是个急性子,雷厉风行是他个性,等不到回家就把礼盒拆了。打开礼盒,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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