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

p;朱伊伊笑得不行,朝她妈竖了个大拇指:“棒棒。”

  等签完合同,确定入学资格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朱女士双手举着那张正红色的纸,有些失神。

  她锄过绿色的草,割过金黄色的稻,也犁过灰色的田地。

  但从没摸过红色的入学通知书。

  在这个快要年近五十的农村妇女眼里,这张薄薄的纸,重如千斤。

  她喃喃道:“真好看啊。”

  路边有不少人行走,她小心翼翼地护在掌心,轻轻地抚摸,比平时数钱的时候还要珍重。

  朱伊伊看得心有些软。

  老年大学环境清幽,比外面雾霾满街好了不知多少,母女俩又在老年大学了转了一圈。

  走前,朱伊伊喝了一杯奶茶,“妈,你在凉亭等我一下,我去上个厕所。”

  “行,你去吧。”

  老年大学面积宽敞,四处都立着指路牌。

  朱伊伊顺着路标走,找到学校礼堂旁建的厕所,停下。

  上完厕所出来,她正准备离开,忽然听见几道杂乱的脚步声,还伴随着交谈声,官方正式,彬彬有礼。

  朱伊伊想起来今天也是学校主办方接待投资方的日子。

  这么大的公益慈善,也可不是一般的小集团能拿出来的手笔,怎么说一年也得耗资千万。

  对方是一个资产大鳄。

  怕冲撞了校方的接待仪式,朱伊伊没作声,低调地路过。

  可一句话却将她的脚步拽住。

  “贺先生。”

  中年男人毕恭毕敬地喊了声,又道:“政府也很支持老年大学的公益项目,这么大的一个慈善机构,每年耗资巨大,我代表京城的慈善事业感谢您,不过——”

  漂亮的场面话说完,中年男人道出正题:“不知您今晚可否有空接受财经专访?”

  等了等,对面没有回应。

  似是不太想接受。

  中年男人怕被拒绝,再次劝说:“仔细想想,这也是一个给企业做宣传的好机会,还能利于集团的股价。”

  片刻后,微风簌簌,将那人淡淡的嗓音带过来:“不了。”

  只两个字。

  只一句话。

  她就认出了他。

  朱伊伊心脏漏跳了半拍。

  眼睛看不见别的,耳朵也听不见别的,远处的朱女士在朝她招手,她却双脚灌了铅。

  原来是他-

  昨晚天气预报说近日有雪。

  清晨一起来,寒风凛冽,地面铺了一层薄冰。

  路上行人少了很多,买烤红薯的摊子也没出街,朱伊伊扑了一次空,只能买了几个卷心菜加胡萝卜的包子。

  她心里藏着事儿,走到公司门口,都没注意自己差点撞上人。

  还好对面的人闪得快。

  朱伊伊回过神,正要道歉,抬眼看清险些撞到的人是谁,嘴边的对不起又咽了回去。

  还是上次那辆骚包红跑车,南尔靠坐在车头,手里捧着一个烤红薯,想下嘴又嫌弃,龇牙咧嘴的。

  就这样,他还能分神损一句:“看到是我,歉都不道一个?”

  朱伊伊说了句“对不起”就走。

  “站住。”

  她看了眼时间,“有话快说。”

  “朱伊伊你真够行的,”南尔吊儿郎当地笑,“这才分手几个月啊,就去酒吧泡男模,还一次性点十个。”

  她回头:“你怎么知道?”

  “看见了。”

  “那也不关你的事,”朱伊伊觑了眼他手里金黄软烂的烤红薯,咽了下口水,收回目光,用他上次说的话怼回去,“不是你让我以后不要缠着贺绅吗?我都点男模了,你应该更放心了?”

  南尔意外,挑眉:“分手后这两个月都变得伶牙俐齿了。”

  按照平常,朱伊伊不会浪费时间跟他闲扯。

  可她这几天心里堵得慌。

  有太多的事情堆在那,却找不到一个答案。

  平时不待见的南尔,此刻像一个能摸到蛛丝马迹的线索。

  朱伊伊忽然问:“城北的老年大学从营利性组织变成慈善机构的事,你知道吗?”

  这么大的事,南尔当然知道,“怎么?”

  “你知道背后的投资人是谁吗?”

  “贺绅啊,也不知道他吃错什么药,这样一个赔本买卖也接——”南尔话音戛然而止,警惕地看着朱伊伊,“你提这个干吗,好啊,朱伊伊,你是不是又想从我这儿打听贺绅的消息,你居心叵测!”

 &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