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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今天?”扭脸对着紧闭的房门,怒斥道:“叶慈!你猫在里面不吱声做什么,也知道自己没脸见……”
抬起手,还欲再敲门,门忽然开了,属于学生房间的浓浓书墨香扑面而来。
叶父猝不及防拍了个空,把我字给吞了回去,对上了叶慈冷静的双眼。
跟那双眼睛对视,总觉得哪里不对,酒气熏脑叫他忘了去深思这异样。
“在家里,你关着门干什么?”叶父推开了搀扶的妻子,气焰拔高。
叶慈:“换衣服,不方便。”
“……”叶父一噎,有理有据不好反驳,他反而更觉得不爽,为了捍卫自己的权威,他扭头走向客厅:“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叶慈踏出去了,站在他面前。
“你们学校给我发信息,说你这次才考了第二名。”叶父喝了口妻子拿来的热水润嗓子,审视的视线透过镜片看向叶慈。
家里安静下来,摆出三堂会审的架势,好像都在等待着什么。
在以往,叶慈会败在这种视线中,开始了结结巴巴的自我检讨,表明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一定会加倍努力的学习,拿回第一名。
然后叶父再总结陈词,再三强调,叶母插嘴帮腔,对孩子的退步表示不满,中心思想只有一个——因为你的不优秀,让我们失望了。
自责感堆叠,堆出一个敏感的孩子。
可叶慈没有,弯唇一笑:“我的总分是691分,比第三名高六分,比开学考试高四分,你看见了吗?”
叶父敲了敲桌面,突出问题重点:“你离第一名差多少分?”
“三分。”叶慈回答了他的问题。
“差三分……”叶父被她笑愣了一下,眉毛一拧:“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都是跟高了比,你比第一次有进步这一点应该保持,但跟低分比有什么意义吗?你怎么不跟最后一名比名次分数?”
见对方沉默,叶父才舒坦了些:“所以你应该找出那三分的差距在哪里,错误在哪里,而不是为你比第三名高而沾沾自喜!现在的三分只是在校内排名降低一名,在省排名市排名一分就差了好几百人,你应该认识到这点错误,更正你这不正确的想法!”
对方依然沉默,叶父一拍桌子:“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你臭着脸什么意思?”
叶慈实话实说:“我没臭着脸,只是有点累了,做不出表情。”
“累?!你一个学生主要任务就是学习,能有我养家糊口累?我白天要上班,晚上下班还要关心你的学习,难道是我活该了?”叶父炮语连珠,怒气冲冲站起身。
叶母心惊胆战:“别太大声了,外边都听见了。”
你开心就好。叶慈很想这样回答他。
不过原主早六点半晚十点半,生物钟已经开始闹了,自己也是真的有点困,只好说:“对,你说得对。”
叶父一指无所谓的叶慈:“你在家到底是怎么带孩子的,看她什么态度!”
又想起另一件事,眉毛一扬:“我问你,你姑姑打电话来说你在校外找人打架斗殴,霸凌同学,谁让你这么干的?”
叶慈眼帘一掀,终于来了点精神:“她说,你就信了?”
原主亲姑姑是闵阳实验一中的年段长,她有个儿子是高二学生,成绩不如原主优秀,态度也不如原主勤勉。
但在这位姑姑嘴里,关于原主的就没一句好话,如果不是原主安分乖巧,恐怕要被姑姑背刺成筛子。
偏生她说了,叶父也信了。
“不然信你?”叶父真的觉得叶慈今晚变化太大了,简直莫名其妙的,他归咎于青少年的青春叛逆期,更加要治一治这气焰。
叶母也不明所以的看着叶慈,才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软声道:“你爸今天刚谈完生意回来,太累了所以脾气不太好,他也是为你好的是不是?你快跟你爸道个歉,父女间哪有隔夜仇的……”
叶慈收敛了笑意,摇头:“不道歉,我没做错……”
后退了一步,躲过了呼啸而来的巴掌,冷眼看着暴怒的男人。
“你想打我?”
叶父双目圆瞪,残存的酒意消散干净,现在他清醒无比:“我算是发现了问题,你在不满意你老子?!”
火上心头,叶父更加恼火了。
他不明白一向乖巧顺从的女儿怎么了,也不愿意去想明白。
站在自己的角度出发,他斥责道:“你有富足安定的生活,你有你妈悉心照料,你有名师独家指导,你从小就有丰富的课外辅导班,全家都围着你转,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当年也是这样过来的!那么艰苦的环境我都能走到这里,怎么放你身上就那么难呢?”
再一次甩开了妻子,他站在叶慈面前,不知道是说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还是宣照本科说出谁的话。
声音震耳发聩,激动非常:“谁没给自己老子打过?老子教育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我是你爹,教育你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这是长辈都会对孩子说的话,千篇一律,带着我为你好的枷锁。从上一代传到下一代,让自己的下一代重蹈自己覆辙。
“我都这样过来了,为什么你不可以?”
“你坚持不住了,那是你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