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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天心派长老自己也不好过,天道之力又不是街边杂草,哪有那么好借的。每借用一次就要付出一定寿数,再看他唇角涌出了鲜血,已是元气大伤。
“我本不欲杀你,是你自找灭亡,反正你也没几年命了。要怪,就怪你好奇心太重,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情!”
说罢,天心派长老手结法印,铺天盖地的威压朝紫衣女修压下,以往这一招让他无往不利,没人能逃得过天道制裁。
被罗盘紫光照耀的叶慈一直没说话,只盯着罗盘上的字符,半晌后,讶异的挑了挑眉。
天心派长老只以为不过小小金丹期修士,被吓破了胆。
不等他心头松快几分,就看那女修神情冷淡的抽出手中配剑,手指一弹剑身,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语气含笑道:“慈悲,你自个跟它玩吧。”
还是中规中矩玄级上品灵剑得了主人的允许,放出了真正属于它的灵压,正兴奋的剑鸣。
在对方惊诧的眼神下,银白长剑不需主人御剑而自动,战上了罗盘,打得有来有回,甚至到最后紫星盘节节败退,从中间裂开了一条缝。
天心派长老惊诧大呼:“这如何可能?!我的紫星盘分明是天级上品,接近仙品的灵器!怎会有人能无视天道威压……呃!”
话未说完,那紫色的身影已经到了眼前,冲破他匆匆筑起的防御结界,手上握着另一把长剑,捅入了他的丹田。
手腕一动,干脆利落搅碎。
天心派长老本来灵器有损,识海巨颤,又被毁了丹田,口中血涌如全泉喷,沾了满身血痕。
另一只手握上了剑身,指尖摁上了靠近剑柄处篆刻的两个字——紫印。
弥留之际,他执着道:“你……你是如何逃过天道威压……的?”
小心眼的叶慈并不回答他的疑问,转而说起其他。
她杀人诛心道:“我刚看完你测算的卦象,你是不是窥得天道,占出重开飞升道与魔尊澹台燃有关?”
“你……你看得明白?”握着剑锋的手攥的更紧,天心派长老咳出了内脏碎片:“既然看得懂,你,你这是在毁,毁了整个玄渺大陆!”
“毁了玄渺大陆的人是你才对。”叶慈在小红鸟震惊的眼神里言语如刀:“正如你测算的,澹台燃确实并非此间修士,是上界仙人转世,飞升通道也确实是跟澹台燃有关。”
天心派长老目露亮色,下一刻对方打破了他所有幻想:“只不过他是斩断通道的人,不是能重建通道的人,你追随他,只能眼睁睁看他血祭大半个大陆,此间修士再也无法飞升。”
天心派长老瞳孔巨颤,抽了抽面皮:“……”
叶慈反问:“你不是看到这个结果了吗?尸横遍野,满目疮痍,还是不过是自欺欺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不可能会错!你信口雌天,谬误之言!”
为了占卜这个结果,他付出了多少努力,解卦象时也难以置信,昼夜忧思,一直对卦象背后寓意感到疑惑。
一个黑心黑肺的魔修到底如何救世?
被对方点出关键之处,曲从南有如拨云见月,雾霭散去,露出了层层烟雾背后的庐山真面。
现在他终于懂了魔尊听到他提及飞升通道与他有关时的那一声冷笑。
那是对他的嘲讽,不屑他的无知。
付出无数心血,却又告诉他不会是白费力气。这让曲从南怎么都不愿意相信。
沉没成本太高,曲从南绝不承认自己的错误,最后高呼着:“我不会错!!”
丹田的剑被抽出,鲜血滴滴答答从剑身滑落,曲从南轰然倒地,最后竟是死不瞑目。
解决了一个天心派曲从南,叶慈撤掉了结界,收回慈悲。
破破烂烂的紫星盘掉在曲从南的手边,彻底摔成两瓣。
杀完人,叶慈才想到一件事这样凶残的灭口方式会不会吓到小师妹?
事实上,叶慈想多了。
容羽也是剑宗修士,玄渺大陆强者为尊观念深入人心,更是明白斩草除根的道理。
面对出卖剑宗的人又怎会留情面,不挫骨扬灰都是心地善良。
当即安安心心窝回衣襟处继续打盹。
白担心了的叶慈:“……”
与此同时,远在天心派闭关的太上长老猛的睁开双眼,张嘴呕出一口心头血。
这预示着他这次闭关冲击渡劫期又失败了。
寿命将尽的威胁如影随形,太上长老实在等不了了。
想他叱咤风云几千年,离修成大道就差一脚,谁愿意就此身死道消?
咬了咬牙,太上长老拿出了一块玉简,通体玉白,隐约能看出刻着一个燃字,他沙着嗓子,只给对方留下一句:“我答应你,你答应过我的事也得做到!”
说完,捏碎了玉简。
*
天心派长老曲从南身死还是引起了骚动,尸身是在山门外被守门弟子发现。
堂堂一派长老,竟死的如此悄无声息,好叫几位大能好一番惊讶,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