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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的时间总是太快,一晃眼就过去了。

  “莺时。”伯崇红着脸,眼中噙着期待,看着莺时说,“等殿试后,我们就圆房,好不好?”

  十五岁那年初夏,伯崇初见莺时,十六岁这一年,他忙碌着科考,等到明年,他已经十七了。

  殿试的名次他虽然没有把握,但必然能得到名次,到时候一切定下,他的生活按部就班前行,一步一步往上爬就好。

  也…该能圆房了。

  莺时转头看他,眉梢微扬,伸手捏着他的下巴勾起,笑道,“小书生不老实,说,想了多久了?”

  她们在一起做了不少,可以说彼此都对对方的身体无比熟悉,只是一直没走到最后一步。

  一是莺时虽然偶尔会起意逗弄他,看他失态的样子,但其实对这种事并无多少兴致,二是人妖交合,到底对人类的身体会有损伤,便也可以忽视。

  只是看样子,伯崇不是这么想的。

  伯崇一张白净的脸已经红透,忍不住颤着眼睫垂下眼,遮住眼中的羞涩。

  “很久了。”他老老实实,声音倒还算平稳从容。

  “啧。”莺时叹了一声,手指划开他的衣襟,在他的胸膛上辗转。

  又是一年,小书生又长开了些,褪去了更多的青涩,身子也结实了不少,起码这肌肉倒是越发的明显了。

  反应……也没之前那样稚嫩了。

  “贪心的小家伙。”莺时撑着脸颊笑盈盈的说,手继续往下。

  衣襟继续散开,到最后敞着,隐约可见那只白皙的手划过那抹红,腰腹,再往下。

  伯崇呼吸霎时急促起来,一双眼贪婪的落在莺时身上。

  看不够,永远都看不够。

  “手都酸了。”莺时指尖弹了一下,略有些恼。

  伯崇顿时一声闷哼。

  “莺时……”他低声祈求。

  那个地方,可受不住这样。

  “你自己来。”莺时收手。

  伯崇无奈笑笑,莺时是妖,哪里会这样快就手酸,她只是不耐烦总做一件重复的事情罢了。

  “你不要欺负我。”看莺时不搭理他,他拉着莺时到自己怀中,抬头索吻,自力更生。

  莺时半眯着眼,纵容了他的动作。

  反正她不乐意,他自己想办法,这样也行。

  好一会儿,伯崇才卸了力的趴在莺时胸口,开始调整呼吸,边忍不住落下一个个亲吻。

  莺时半靠在桌上,见状伸手推开他,便要起身。

  伯崇无奈,眷恋的蹭了蹭,飞快的取了帕子擦手,而后细心的整理好她乱了的衣襟,然后才顾着自己。

  过了个热闹的年,年后伯崇同周家族人一起,往京都几家旧交或亲朋处拜访,虽然周老太爷离开朝堂已久,但周家作为广源府的大家族,枝繁叶茂,在京中还是有不少拐着弯的亲戚的。

  而相对的,大家对于伯崇这个少年举人也有意交好。

  此子有大才,说不得未来能走到哪一步,自然是交好为上策。

  其间,还有不少人有意结亲,都被伯崇拒绝,只道自己早已成婚,众人虽然惊讶他年方十七,竟然已经成婚,但也不乏退而求其次,要送妾的,被他再拒,只道自己与妻子一心一意,早已发下誓言,此生不许二色。

  种种传言流出,顿时让不少人心生猜测。

  这样早就成婚,应当是青梅竹马,可事实上,不过是伯崇一见钟情,便就毫不犹豫的许下了终身。

  而那也不是人,是一个桂妖。

  这般热闹中,年节总算过去。

  伯崇得以喘了口气,看着躺在榻上看书的莺时,立即就腻了过去。

  “总算忙完了。”他感叹。

  这人情往来交际,实在不是一件易事,尤其是他还要听一些蠢货的高弹论调,着实烦心。

  莺时撇了他一眼,顺手揉了把他的头。

  “这种事,你即想做官,以后只会多,不会少。先习惯习惯吧。”她道。

  “我知道。”伯崇抱着她,只觉满心的疲惫都消散了,轻笑着说,“我就是跟你说说。”

  人活在世间,不喜欢的多了去了,但大部分事,即便不喜欢也会去做。

  这就是生活。

  莺时就没说话了。

  “过几天是灯会,一起去看看京都的灯会如何?”

  “好。”

  似这样热闹的日子,伯崇从来都不会错过,莺时已经习惯了,闻言便就应了一声。

  左右灯会罢,他就该专心备考了,到时候就没那么多的事,能安静下来了。

  伯崇立即笑起。

  莺时现在对他越来越包容了。

  再这样下去,她会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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