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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不就是分分合合,没有人会长久的。”

  少女倔强而固执地看着他,仿佛被戳破了美梦的童话,只露出光秃秃的现实。

  她摇头:“我相信爱会长久。”

  梦幻的,不可救药的理想主义者。

  人也是。

  “那你哭什么?”

  “我女朋友,也曾经这么说,一辈子爱我不会离开,可还是——”

  说到这儿,男人也有些哽咽,而后随意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一滴泪痕。

  “她怎么了?”

  “骗子,离开了。”

  “阴阳两隔。”

  “独独留我一人在这儿难过,踽踽独行。”

  挺没意思的。

  可她临终前,却让他带着她的那一份,好好活下去。

  舒茉听了他的故事,却恍惚间笑了,很天真很澄澈:“你说不相信爱会长久,可是你对她的爱,一直长久。”

  “到现在,还没忘了她。”

  像是一语道破了真相,男人苦笑了声:“是。”

  “可人世间总有各种遗憾,坚持你认为对的选择和路吧。”

  这短短的一小时内,舒茉听了不同人之间的情感故事,有年少情深到相看两厌,有暗恋不得而悔恨终生,有念念不忘而没有回响。

  这里——都是失意人。

  —

  而另一边,容聿刚七点钟准时从公司下班,等待着见自家亲爱的媳妇儿。

  却在到家门口时,发现别墅里黑漆漆的空荡荡的。

  瞬间,心头笼罩着一层不好的预感,如同乌压压的黑云一般,让人喘不过气。

  容聿快速地开灯上了楼,不知道是身体的指示还是下意识的,最先去了书房。

  明亮的灯被打开,那张照片和日记,就这么明晃晃地摆在桌子上。

  像是在昭示着——

  他曾经隐瞒的事,被揭开了。

  可是人呢?

  为什么不见了。

  恰好此时,霍时远的电话打过来了,还有种邀功的意味:“阿聿,怎么样啊?”

  “你媳妇儿今天打电话给我,还问你是不是暗恋一个人,我把你说得可深情了。”

  容聿拿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脑海里陡然萌生出一种不太好的猜测,声音发颤:“你说,暗恋的人是谁了吗?”

  霍时远顿了一下,才有些摸不着头脑:“我没指名道姓,但是她应该知道吧?”

  说到最后,声音都有些虚了。

  一场误会就这么产生了。

  容聿心里最担心的事,发生了。

  亦或者是,最坏的猜测。

  她知道了这场暗恋,觉得他卑劣,趁火打劫骗来了这桩婚姻,把她圈进怀中。

  是,容聿从不否认当初,是努力争取一把。

  毕竟世界上没有掉下来的馅饼,他对得起良心,也没有挖墙脚。

  只是……各种繁乱的心思和猜测不停地横亘在脑海中。

  最后,完全无法思考。

  甚至他都猜想到,是昨晚做的时候让她不舒服了。

  但放过她,绝无可能。

  ……

  毛线一般缠绕着大脑,疼得快要炸裂,“茉茉不见了。”

  他手背上青筋微微浮起,整个人都有些失魂落魄。

  立刻联系了所有认识的人,以及保镖和林特助,调查了她的行踪。

  十分钟后,定位到了少女的位置。

  京北新开不久的这家民谣清吧。

  容聿车速开得比平常要快上很多,甚至焦急忙慌得差点闯红灯,好在及时刹住了车。

  在门口时就听到了里面的歌唱声,带着岁月的痕迹和伤感,让人无端地难过。

  刚一进大厅,几乎是一秒钟就在人群中认出了,抱着酒瓶神志不清的少女。

  嘴里还在念念有词着什么。

  悬着的心瞬间放下了一小部分。

  容聿跑过去,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茉茉?”

  面前的姑娘揉了揉眼睛,像是在努力看清楚来人是谁,可那张熟悉的脸一出现,她眼泪流淌得更厉害了。

  男人没再说什么,把人打横抱了起来,刚要走,却被里面的人制止住了。

  “哎,兄弟,你这是强抢少女啊?”

  “长得人模人样的,心思倒是挺龌龊,看着人家喝醉了,欲行不轨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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