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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觉得有几分不对劲。

  “十年了,还没放下吗?”

  一句低声呢喃的话语,仿佛是蒲公英悄然落到了地面上,很轻很淡,却带着几分莫名地悲伤。

  刚做完手术本身就头脑高度集中的霍时远,一时间也没察觉出来。

  但是为了让她更加深信,好兄弟暗恋了她多年,并且情比金坚,霍时远又默默补充了一句:“是的,他说会喜欢一辈子。”

  所以,弟妹。

  珍惜眼前人。

  虽然平日里霍时远一直损自家兄弟,但是这么多年始终如一的暗恋,却让人心酸又心碎。

  无数次捕捉她的身影,只敢在背后默默地看一眼。

  连再次说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暗恋本身就是一场沉默无声的表演,无人知晓也无人在意。

  除了暗恋者本身。

  在心里,在脑海里排练了无数次荡气回肠百转千回的剧情。

  醒来后,也只是一场空。

  舒茉闻言,默默挂断了电话。

  而霍时远,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因为表达有误,说错了话。

  彻底地,造成了一场重大的误会。

  夕阳下,少女脸色苍茫,没有一丝血色,在书房橙黄色的光芒照耀下,显得死气沉沉。

  心如死灰,也大抵如此。

  霍时远是他的发小,怎么也不可能说谎。

  甚至他的语气那么笃定。

  “容聿,原来你真的心里藏着一个人。”

  还伪装的那么好。

  一步一步,让她心甘情愿跳进了这个温柔的陷阱。

  此时,如同在心口里狠狠地剜下了一块肉,生疼。

  鲜血淋漓。

  也是舒茉第一次体会到,心脏疼是什么感觉。

  仿佛快要窒息得喘不过气。

  可脑海里还残存着微弱的一丝丝光芒,告诉她。

  你应该去问问当事人。

  给他一个解释。

  不能就这么平白无故地,下了判决书。

  不然不公平。

  太阳光下一寸一寸地沉没在了天际,黑暗席卷了整片天空,一切都静悄悄的,让人心里发慌。

  舒茉心口堵得慌,难受得跑了出去。

  去了曾经跟林柒去过的那家清吧。

  也是第一次遇见顾知许的地方。

  这儿相对于没那么乱糟糟的,来的人都是一醉解千愁,听着民谣哼着歌,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少女打了一辆车,泪水已经氤氲了眼眶,跌跌撞撞下了车,在大厅里坐着。

  桌子上摆满了往日里没怎么喝过的烈酒。

  舞台的最上面,有两个抱着吉他在唱民谣的男人。

  嗓音浑厚又带着磁性,仿佛唱尽了所有的沧桑和无奈。

  “雨后有车驶来驶过暮色苍白

  旧铁皮往南开恋人已不在……”

  “就歌唱吧眼睛眯起来

  而热泪的崩坏……”

  舒茉跟着轻哼着,一口热辣的酒猛的灌了进去,整个人不停地咳嗽,眼泪都出来了。

  不知是被酒辣哭了,还是心里悲恸难过。

  她就说,没那么幸运的。

  怎么可能,结婚后就这么莫名地喜欢上了她。

  少女哭得泪眼模糊,看着台上的人还在继续用饱经沧桑的嗓音喑哑着唱:

  “你迷醒岁月中

  那贫瘠的未来

  像遗憾季节里未结果的爱……”

  脑海里不停的闪现着曾经的在一起的种种画面,如同过往云烟。

  她其实可以骗自己,几乎沉醉在这一场他亲自编织的美梦之中。

  可舒茉要求的爱,向来都是纯洁的,干净的,一尘不染的。

  不容易被玷污,更没法演戏。

  因为她执着认为,爱就是神圣的东西。

  一旦有了裂痕,那就再也不要。

  一如对谢砚安,一如对顾母。

  “姑娘,失恋了?”不知何时,身边坐了个穿着蓝色衬衫的男人,神情沧桑而落寞,可脸上还笑了下。

  舒茉抬眼,有些迷离地瞥了一眼,“嗯”了声。

  “害,多正常啊,这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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