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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一柄剑直指沈宴淮胸膛。

  与此同时,又有许多弟子毫无声息地栽倒在地。

  宋锐愤怒地看着沈宴淮,质问:“如此草菅人命,究竟是谁教给的你!?”

  沈宴淮悠然捏住剑尖,眼瞳有一瞬间浮起暗红,“仙魔不能两立,这还是你们教给我的。”

  琉光宗的人听了,嗤笑一声,“你自该懂得这些道理,既然如此,还不速速归降?”

  另一人也看着他道:“沈宴淮,你已如此,早就没了退路,还是看清现状吧!”

  当真没退路了吗?

  沈宴淮看着自己的剑,看着身上无数血迹,轻轻问自己。

  琉光宗几人对视一眼,微微颔首,下一刻,他们举起法器,就要给青年最后一击。

  而就在这时候,一点白光从一处放散开来,像炽白的明月,骤然映亮了整片天际。众人忍不住眯起眼,被强大的气流冲得后退两步,又惊异于风中蕴含的灵气之庞大纯净。

  充盈的灵气绕过他们,卷起枯草砂砾,拂过魔物周身,来到沈宴淮t身边。

  倘若不是身处魔界,众人真以为自己是在宗内修养身心的灵池中浸泡着,只是,这股灵气与他们完全没有关系,满心满眼都是伫立在当中的青年。

  肉眼可见的,那些伤口开始愈合,就连原本泥泞的血污好似也浅淡了。众人惊愕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异象,四下顾盼却找不到来源。

  沈宴淮先是微微惊讶,继而勾起唇角。

  “小鹤……”

  回答他的,是扫向四周的锋利的黑白翎羽,少女气急败坏的声音贴到耳边,十分柔软:“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

  第120章 第120章锁她入笼

  烟尘雾霭弥弥散散,混乱已久的战场终于得以一时的喘息与静寂。

  就在宗门众人惊讶于沈宴淮的消失时,一处偏僻的石峰背面,两抹身影依偎在一起。

  本应是温情的场景,却被毫不留情的声音打破了:

  “又把自己搞得这么糟,你是故意的吗?”

  玄露不顾自己被按着的脑袋,强行转头看向身旁的青年。

  就在她带沈宴淮离开围攻时,一些弟子看准机会朝她袭来,却尽数被沈宴淮挡下了。

  由此,本应完好无损的躯体再一次变得鲜血淋漓。

  玄露看着面前渗出血迹的手臂,心中一梗,气不打一处来,抬手狠狠捏了他一把。

  “嘶——”沈宴淮倒吸了一口凉气,而后凑近笑道:“因为我知道小鹤会来救我。”

  说到这个更气了,玄露又使劲抬了抬头,“你为什么钻进他们圈套?明明离开就是了,干嘛把自己置于危险?”

  本来她是打算将灵力遍布整个战场,直到找到沈宴淮,谁成想人是找到了,却看到他被诸多宗门围攻的场面。情急只下,她顾不得多想,直接过去将人带走了。

  她无法再看到沈宴淮面对那种情形,即使留有后手也不行。

  玄露的目光明亮而炽热,沈宴淮被这样看着,一时答不出话来。

  这更让玄露明白他是故意的,眼神蓦地变冷,表情更是凶巴巴的。

  “这个……”沈宴淮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琉璃般的眸子仿若闪着水光,“他们太坏太险恶了,竟把我坑了进去,是我太粗心大意。”

  装模作样。

  玄露斜睨着沈宴淮,没坚持几息,便又将目光落在他的伤处,“……疼吗?”

  沈宴淮喜笑颜开,“自然不疼,区区这种小伤,对我来说——”

  看到玄露愈来愈冷的神情,沈宴淮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变成蚊子哼哼,“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呢。

  玄露指尖按在伤口边缘,很快被渗出的血染红了指腹。能说出不疼,要么是真的连皮肉都未伤及分毫,要么……是早已习惯了疼痛。

  联想到沈宴淮上一世毫不在意自身的行径,想也知道是哪个答案。

  少女脸颊微鼓,而后轻飘飘地扫了旁边的人一眼,沈宴淮立刻了悟,作出认错姿态,顺便恬不知耻地凑近:

  “小鹤,轻些。”

  青年呼出的热气几乎洒至耳廓,玄露不自然地别了别脸庞,垂下视线。

  “现在这么说,早干什么去了。”说归说,伤还是得给他治的,玄露放轻力气,细致柔和地将灵力贴覆上去,并不很快地催动。

  沈宴淮看向她的眼神太过专注灼热,竟让她束手束脚起来。

  可过了许久,那道视线都没有移开,玄露忍不住抬头,直直对上了那双眼睛。

  像极了琉璃玉石的眼眸,在暗沉的光色下像是荡漾着美酒玉液,隐隐透着一点看不出所以的色彩。

  被看得别扭,她不客气地按了按几欲复原的伤口,“看什么?”

  谁料这一次,沈宴淮不仅没有装模作样的痛呼,反而靠得更近了一些,呼吸已然咫尺可闻。

  他忽然笑了,笑得比以往都要好看,眼底像洒着碎玉星辰,露出内里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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