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0-1610

; 大郎和二郎差点兵戎相见, 这其中你没有错?

  而今, 在二郎和三郎之间,你又想干什么?别人想用你, 你就顺势给他们用!你是糊涂吗?不!你不是糊涂!若是林公对李唐但凡有短期用兵的想法, 你都不惜用林公和三郎来辖制二郎。

  彼时, 林公一定会尊着你这个太上皇的!为何?因为初得天下,你能叫林公和三郎更加的名正言顺。

  你甚至都想过,不行就叫三郎继承二郎的皇位, 想来三郎也不会拒绝。

  因为望岳和临川一样,两人不分伯仲。那便不如,叫三郎取二郎而代之!将来临川继承李唐,望岳继承北华。

  你是这么想的吧?!

  这能使得你重新掌控权利, 对吧?

  成了, 你可进!

  不成,有什么关系?还能比现在更糟!不过是老糊涂了,又是亲生父亲。二郎要做明君, 便不会因为这点事把你怎么样, 对吧?

  可你就没想过, 你又何尝不是二郎的一块试金石!他用你在辨别朝中动向。他不弑父, 那是在他看来, 他能掌控,他不是不将你作为父亲放在眼里,而是不将你作为太上皇放在眼里!

  换言之,若你不是他的父亲,就凭你的能耐,耐我儿何?

  她坐起身来,看看身边的三郎,她伸出手儿放在三郎的脸上,身在苦寒之地,我儿而立之年,依旧明媚如少年。

  阿母知,我儿这些年过的甚是顺心。

  最懂事的就是三郎了,离了父母远走他乡,不要家业,却也护持了家业!顾及了父母、兄弟、妻子、儿女……别人不知我儿的难,可身为母亲,我知道!在那样一个尴尬的位置,能做到这些,有多不容易。

  正如明知道有人要害他,他还是什么也不说,就这么把事情压下来了。

  “儿啊……”窦太后说,“好好的!。”

  “好!等演习结束了,儿子带望岳和临川去看您。”

  窦太后没言语,朝点将台看去。

  四爷的视线看过去,跟窦太后说:“她是您的大夫,会给您复诊的。”

  窦太后笑了:“林公乃是一国之君,如我这般的病人,不用看了!”安全最重要,“俩孩子……只要好好的,就比什么都好!见与不见,不要紧。”

  四爷:“……”

  窦太后摩挲着儿子的脸:“阿母最放心不下你。”建成圈禁,除了不能出来,一切如常。元吉荒诞,常犯错,可他并非真蠢。

  利益捆绑了他与建成,可建成和旧世家不能再给她利益之时,他再娶王妃之择娶新贵人家。

  于是,他的第二任王妃出自高家,高士廉乃是皇后和长孙无忌的舅舅,对皇后和长孙无忌有大恩。他有一幼女,姿容中等,为人沉稳,乃是皇后与长孙无忌的亲表妹。

  他自己提说了这个亲事,直接找了皇后,问此女可有婚配。要是无婚配,或是婚配无妨碍,请皇后问问高家的意思。

  若是有婚配,或是婚配有妨碍,那便作罢,请皇后多费心,照着高家再给他赐一门婚便是了。

  这事办的很漂亮,皇后果然就问过高士廉,若是嫌弃齐王好色,府中莺莺燕燕就算了。可高士廉和高家女都答应了。

  这样的事,人家选门第,不选其他。

  高氏直言说:“王爷不昏聩,便不至于出大错。儿孙安分,自有富贵日子可过。”

  听到这些话,作为有个好色儿子的婆婆来说,就觉得儿媳妇能这样想,就很好了!她知道本分二字才符合齐王府的长久利益。

  她还叫人专门观察过高氏,高氏跟丈夫说:“我认为王爷当学魏征。魏征乃太子旧人,而今如何?一心为陛下办事,陛下倚重!王爷虽与前太子走的近,但那是太子,储君,为臣者效忠储君,此并非错。”

  这话叫李元吉十分受用:“我还以为你会因皇后,劝谏我效忠陛下。”

  “陛下是君,自当效忠!此乃本分。”高氏随后便又往北边指了指,“本分甚好,无论风起何处,我自岿然不动。”

  李元吉:“……”

  自此,李元吉与高氏相处融洽,府中莺莺燕燕不缺,但高氏连生两嫡子,其他女人却无子嗣诞生。

  窦太后听到禀报之后就不要叫人再管这小夫妻过日子了!高氏很聪明,她在告诉元吉,咱只要做好自己的,就是最好的结果。你要是闹,陛下必不容你,前太子就是最好的例子。

  可要是不闹,咱就一直是齐王。便是在李唐和北华之间,咱也不要站队!不跟北华有除了兄弟之情之外的来往,这效忠的是李唐。但只要做到这一点,便是将来两国冲突,即便是北华赢了,齐王府有什么损失?

  这边是哥嫂,那边也是哥嫂。

  便是到了侄儿继承皇位,这边是侄儿,那边也是侄儿。

  哪边厚?哪边薄呢?

  安分,便能最稳定最长久的获利。

  这话四郎听进去了,因为别人撺掇他可以去驻防雁门关的时候,他告病了。说他酒色不节制,怕是领不了兵了。

  于是,他就领御史台事,监察官员嘛!对新贵不假辞色,他们自来就没亲近过;对旧世家也有震慑,因为以前是同党,谁家有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他都能知道。

  这个官职,他做的中规中矩。凡是陛下要治罪的,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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