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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征领命:“臣领旨。”

  将近午时,议事散了。

  李建成这才知道,母后有召!

  他没耽搁,即刻便进宫了。母亲比之前更消瘦了,他忙近前:“阿母。”

  窦皇后看着李建成,攥着儿子的手:“大郎——”

  “阿母!”

  “二郎有情义!你若待二郎厚重,二郎便生不了别的心思!儿啊,莫要被臣下左右,他们不希望你信重二郎,盖因二郎强硬,不肯受他们摆布。此时,你与二郎若一心,此不仅是李唐之福,是我跟你父亲的福气,更是你们兄弟姐妹,是李氏子孙后代的福气!”

  李建成:“……”阿母这话,与魏征说的安抚之策是一样的。

  他点头:“儿子知道了!儿子心里有数,儿子能辨别何为善何为恶!”他说着,就宽母亲的心:“儿子与二郎三郎乃一母同袍之手足,如何能忍心害二郎?不仅是二郎,对三郎又何尝不是如此。朝堂上纷纷扰扰,儿子细想来,实不该!您放心,儿定然与二郎、三郎好好相处,必不至于兄弟阋墙,伤父母之心。”

  窦夫人心里一松,“你这般说,阿母便放心了。”

  “您安心养身子,您忧心之事,绝不是发生。”

  “好!好!好!”我儿能这般想,“阿母放心了。”

  李建成给母亲盖好,低声道:“粮草之事,儿亲自督办。比叫二郎无后顾之忧!”

  窦夫人不住的点头,“重情者,以情牵之;重利者,以利诱之;重名者,以名动之。性情刚烈之人,万万不可重压!”懂吗?

  对二郎,你得软!得看看长孙氏是怎么待二郎的。二郎那般性情之人,长孙氏能拉住他,她是如何拿捏分寸与二郎相处的,这就是例子。

  你若看不见内宅,那便看看三郎!看看三郎是如何跟二郎相处的。看懂了,你就明白了。如二郎这般,你硬他会比你更硬的。你若压他,必会逼反了他。

  李建成’嗯嗯‘的点头:“阿母,儿从未想过伤害手足,从未!”

  窦夫人:“……”可二郎不是!他宁肯硬到底,哪怕是死,也绝不低头苟且着活!他若是要拼命,那时……他没想着他能活,那就不可能让敌人活!

  故而,你们若真对上了,一定是你死他活!

  所以,莫要对上!厚恩于他,信重于他,情义当先,真心交付,他必不负你。

  她又交代:“与林公交,亦是如此!为公事,为两国利益,争执可以!为公利,可谈。能不动刀兵,便千万莫动刀兵。三郎为林公夫,将来,林公是你侄子侄女的亲生母亲……交好则两好,为敌则两伤。”

  李建成’嗯嗯嗯‘的应承着:“您安心!不会的!儿子必亲睦兄弟。”

  窦夫人累了,安心的歇下了。

  没几日,秦王府有喜信:秦王妃产子,母子平安。

  秦王不在府里,秦王妃生了,生了个儿子。

  窦夫人正高兴,就听闻陛下赐给孩子一名字——李承乾!

  “赐名什么?”

  承乾!

  窦夫人:“……”她脸上的笑意一点点的淡了,只觉得心口堵得难受。

  建成家有嫡长子,去年才生的,是太子妃所生,取名李承宗。

  承宗!承继宗祧之意。这是皇长孙!

  两月前,太子妃又生次子,取名李承道。

  而今,秦王妃生嫡长子,取名承乾!

  乾,天也。

  这名字叫东宫作何想,叫天下作何想?

  郑观音抱着儿子,看向丈夫,何尝不委屈?

  李建成安抚的拍了拍妻子:“名字而已,莫要多想。此战若胜,乾坤则定!父皇是此意,莫要多思多想。”

  “臣妾不敢多思多想,也只盼着天下人莫要多思多想。”

  李建成看了看依偎着妻子怀里的长子,孩子懵懂着,叫’爹爹‘,再看看睡的悍然的次子,都是浑然不知事的年纪。

  他心想:父皇也怕二郎造反吧!

  想到此处,他低声问:“甄选的女子可还有出色者?”

  “有!”

  “送进宫吧。”

  好!美人的枕边风总是有用的。如果一个美人说无用,那就多几个美人。常听在耳中,时间久了,总是会受干扰的。

  李建成要出门,郑观音忙问:“殿下今晚可归?”

  “裴寂送来急信,有公务!你早些安歇。”

  “好!”

  李建成进宫了,跟李渊谈。

  李渊拿着裴寂的信,笑了笑:“林公欲用兵,故而想安抚李唐。此时当如何?”

  李建成没言语,看向其他人。

  “不打,但应当屯兵,做好随时能打的准备。”

  善!如此可牵制林公兵力!兵力不足,与敌对阵损伤必大!而今局势,两国之间,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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