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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开个票,拿去交钱,过路费。

  桩子的伤口刚愈合,一看这情况就道:“龙爷,肯定是那个娘们……那位林先生在背后使坏。”

  “她拖家带口的,何必挡咱们的财路,跟咱们结仇?她要真想算计我,又何必把话说到明面上。”她只想威胁,并不想撕破脸结仇。

  “那这是?”

  “进城收税,还看不出来吗?沿路小站被那些扛枪的给占了。上面嘉奖他们认真负责,严把关口。其实呢?严防死守是假,趁机捞财是真。”

  “那以前也没这么干呀?”

  “以前……也没人告诉他们,这么着可以捞钱!”龙爷就说:“肯定出内鬼了!”当时说的话被有心人听去了,转脸把咱卖了,仅此而已。

  “内鬼?”那咋办?

  “查!查出来……扔到铁轨上……生死有命,随他去吧。”

  桩子应着,就低声问:“就看着他们抢了咱的生意?”

  “长久不了。”龙爷轻笑一声,“一个出口,可以把关。多个出口,无法把关。你盯着,只要抓住工党的物资从他们小站里放下去运走,咱就翻盘了,且是彻底翻盘!

  上面会下令中途不许货物随意卸货……那时,这些人反倒是成了咱们的帮手,咱们的生意只会好,不会更坏。急什么?”

  桐桐在家试穿夏天的半臂旗袍,对着镜子前后看了看:“嗯!合身。”

  俞红就道:“这几天我就不过来了,冬天的棉衣过些日子我再过来。”

  “好啊!什么时候都行。”桐桐说着,就叹气,“这段时间怕是做夏装的人多起来。最近什么都涨价,开销比以前大了些。城里的人都抱怨,说是城门税的缘故。

  可说实话,那就是商人的借口,之前盘剥的更厉害,也没见涨价。”

  俞红靠在边上,整理尺子:“倒也不是城门税的缘故,战争不断,军粮征收比往年更大,市面上货少,紧缺了,可不就涨价了吗?”

  桐桐’哦‘了一声,才道:“我还以为是货卸到城外的缘故。其实呀,这些商人还是太着急了,这个龙爷不是那么好惹的。

  我要是他,我就想办法逮住小站的把柄,一旦给我抓住致命的把柄,那可了不得了!小站再也无法卸货,且会派兵把守铁路沿线。此次从中获利的警察或是驻军,再也不敢在这个事上轻易插手了。

  如此一来,龙爷的生意比之前更好做。火车站货物全卡在此人手里。他现在必是蛰伏起来,等待着这个转机。”

  俞红手一紧,没有接话。

  桐桐却不再提这个话了,而是道:“秋天那条黑旗袍,掐个素色的边儿吧。”

  “好!”

  俞红从金家出去,直奔某中学。

  先生看着不在接头日出现的俞红,先跟同事道:“身上带钱了没有?先借我一些。”

  同事朝那边看:“亲戚日子窘迫?”

  先生露出一副不知该如何解释的表情来:“一言难尽!一言难尽。”

  同事拿出两块钱来,“出门只带了这么些。”

  先生抽了一块五,“她这个裁缝呀,太老实,现在活少,怕是有接不上了。”

  说着话,跟同事打了招呼,先生才过去,人没到跟前,钱先递过去:“拿着!拿着!先撑几日。等我发了薪水,我再周转你一些。”

  借钱,在而今算是一个一点也不惹人怀疑的借口,就没有日子好过的。

  俞红接了过来,两人在门口站着说话。就真的像是一个来借钱,一个硬凑出来一些一样。

  先生低声问:“突然过来,有急事?”

  俞红便把事情说了:“我觉得林桐说的极有道理。那个什么龙爷,一定派人紧盯沿线所有车站。咱们此次转运,就怕正好撞到他手里。我认为,此人必须除掉!”

  先生看俞红,问道:“你不觉得林桐像是刻意为之?”

  什么?

  “你也说了,此人心细如发。你与她接触的多了,她是不是发现你身上有什么疑点,进而怀疑到你的身份。但此人许是同情我党,因此刻意提醒……”她就是提醒咱们,不要着急,这个时候动,就正好撞进去。

  这么一问,俞红犹豫了,细细的想了想自从认识的所有细节。越想,她越是觉得对方一定有所察觉和怀疑。

  她看向先生:“您说的对!她一定对我的身份有了怀疑。但是,怀疑我的身份,却没有戳破,甚至于隐隐在帮我掩盖身上的疑点,而我一直有安然无恙。可见,此人对咱们绝无恶意,是可以相信的朋友。”

  说着,她就抬头笃定的看着先生的眼睛,“如果是朋友,我想试着坦诚相见。”

  主动告知对方你的身份?

  俞红’嗯‘了一声,而后点头:“既然对方有心帮助,我还藏头藏尾,便不合适!既然想要争取她,得到她的帮助,那自然要以诚相待。”

  “这是要冒风险的!”

  “我知道!所以,我请求您的批准,大胆的迈出这一步。任何事都有风险,但此人我觉得值得咱们冒这样的风险。”

  先生犹豫了一瞬,还是道:“你是对的!而今,任何对我党抱有善意的朋友,都该赤诚以待。哪怕她最终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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