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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逢在屋里做了什么,莫惊雷如遭雷击,脸色都白了。
他抖着嘴唇“你”了半天,不死心地探头想看萧喜喜,被谢逢“啪”的一声关在了门外。
“……谢归元!你对喜喜做了什么!你!你不许欺负喜喜!对,一定是你欺负了喜喜!你不要脸!”
见莫惊雷又急又怒地拍起了门,还在整理衣服的萧喜喜愣了一下,连忙出声:“我没事,莫小胖,就是那个,我下午确实要告个假,你要是有空就替我看一下她们,要是没空,就跟庞月娇或者雪茹姐说一声,她们知道该怎么做。”
听见她的声音,莫惊雷终于不拍门了,他不甘心地挣扎道:“喜喜,你……谢归元,他真的没有欺负你吗?”
“当然没有啊,非要说欺负,那也是我欺负了他……”萧喜喜终于整理好衣裳了,她拍拍自己还有些余热的脸,想打开房门跟莫惊雷说话,但刚将房门打开一条缝,还没来得及探头,就被谢逢侧身挡住了。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不劳莫公子操心。”目光在她红肿的唇和犹带红晕的脸上扫过,谢逢再次看向门缝外的莫惊雷,“莫公子还未娶妻,怕也不懂何为夫妻情趣。你若实在好奇,不如即刻回家叫你父母为你挑选佳妇,早日成亲。”
“对对对,莫小胖,你快走吧,别在这打扰我们俩培养感情了,回头等我有空了我再找你斗蛐蛐啊。”萧喜喜欢快的声音从谢逢身后传来。
莫惊雷:“……”
莫惊雷再也承受不住打击,踉踉跄跄地跑了。
谢逢这才重新关上房门,转身看向萧喜喜。
萧喜喜被他一看,脸又红了,但心里又甜滋滋的,像是喝了一大碗糖水。
“你……”她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用脚尖蹭了蹭地面,“我不该闹你的,你还生病着呢。那个,你要不去床上躺着歇会儿?别那个什么,累着了。”
谢逢:“……我不累。”
“那你……那我们现在做什么啊?”萧喜喜看看外头明亮的天,红着脸扭捏道,“这大白天的,又不是在自己家里,总不好再继续咳咳,那个啥。”
谢逢:“……”
谢逢不想回想刚才的事,但他一个大男人,做都做了,也不至于不承认。
“方才……抱歉,是我一时冲动了。”他长睫微垂,指尖微蜷,努力保持冷静地说,“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我会对你负责。”
萧喜喜一愣:“什么叫对我负责?我们已经成亲了,刚才那样,不是很正常吗?”
她说到这,心跳恢复正常,脸也不红了,只是歪头盯着他说,“我也不需要你负责,我只想让你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
谢逢:“……”
谢逢被她这么盯着,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的心绪再次变得纷乱。他很不喜欢这种情绪被别人掌控的感觉,也无法接受之前那个被情绪牵引着,做出了许多蠢事的自己。
他想让一切回到正轨。
于是沉默半晌后,谢逢第一次对萧喜喜说了心里话:“我生性淡漠,心肠冷硬,即便是对血脉至亲也没多少感情,你想要的这些,我给不了你。”
萧喜喜听出他的认真,怔了一瞬后,也跟着认真了起来:“可是我看你刚才就挺喜欢我的。你抱着我亲的时候,扯我衣裳的时候,摸我——”
“???你闭嘴!”好不容易维持住的冷静神色终是被这姑娘过于直接的陈述打破,谢逢脸色青红地瞪着她,急促的语气中透出一丝狼狈,“食色性也,我方才,那只是有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并不代表我对你——”
“好吧好吧,你非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就不求你的喜欢了。”见他要炸毛,萧喜喜立马眼睛一眨,从善如流,“只要你肯对我负责,好好儿地跟我过日子就行。”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明明已经对她动心,却死活不肯承认,但他这口是心非,死鸭子嘴硬的样子还挺好玩的,萧喜喜决定先由着他。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莫名感到无力的谢逢:“……”
罢了。
横竖他都要娶妻的,她既听明白了他的话,也并不介意,那就她吧。
做出这个决定后,谢逢的心情终于不再烦乱。
既然暂时走不了,也怎么都摆脱不了她对自己的影响,那就堵不如疏。也许真做了夫妻,有了稳定且亲密的关系,她就无法再搅乱他的心绪了。
他也相信自己不会一直受情绪左右,真的陷入到荒诞可笑的情爱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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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谢逢终于接纳萧喜喜,把两人之间儿戏一般的婚事当成了真的。
不过他们没有马上圆房。
一是谢逢腿还没好,二是谢逢性子孤傲,对妻子要求也高。萧喜喜哪儿哪儿都不符合他对妻子的要求,他决定先认真与她磨合一番,等彼此都真的适应了对方的存在,再去做那最后一步。
如此即便她中途后悔,有了其他选择,也还能回头。
萧喜喜对此没有异议。
虽然她挺想马上与谢逢做真正的夫妻,免得夜长梦多,可他的态度已经软化了一大步,她怕操之过急会适得其反,所以,再等等就再等等吧,反正他也跑不了。
于是两人恢复了正常的相处,不再冷战闹别扭。
于是,只有莫惊雷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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