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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封二十年,无论谁触动封印,都会引来各方侧目。

  若陈则眠藏于茫茫人海之中,那些人可能永远查不出他与陈轻羽的关系,可倘若他主动走向这桩旧案,就显眼得不能再显眼了。

  瑶台阆苑案牵扯甚广,倘若涉案人员知晓其尚有一子在世,必定会报复到陈则眠身上。

  但陆灼年也不能打着‘为他好’的旗号,冠冕堂皇地将他父亲的信息隐藏。

  思索一夜后,陆灼年最终还是拨通了陈则眠的电话。

  电话没有拨通。

  陆灼年接连打了好几个,陈则眠都没有接听。

  *

  陈则眠当然没法接听电话。

  他当时正在睡觉。

  昨晚,他和萧可颂等人打游戏打到凌晨,后半夜,几个人玩游戏玩累了,本来以为可以散局,没想到萧可颂又张罗着麻将,一圈圈打过去,眼看天都要亮了。

  陈则眠胳膊撑着头,有气无力地摸牌、打牌,像一个无情的陪玩机器。

  常年打雁终被啄眼,他晚上到点不睡觉、死熬陆灼年的时候,就该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被人熬。

  萧可颂是咖啡馅吧,一天到晚这么精神。

  凌晨四点的时候,萧可颂还神采奕奕,振振有词道:

  “再打一个小时,五点睡十二点起,等咱们一醒,叶宸和灼年就到了,是不是想想还挺激动的?”

  闫洛年轻精力旺盛,附和说:“激动!”

  萧可颂目光在陈则眠、薛铎身上扫过:“你们呢?”

  陈则眠&薛铎双目无神,没精打采道:“激动。”

  凌晨五点,萧可颂终于放陈则眠睡觉了。

  陈则眠倒在床上就失去了意识,一觉睡到天光大亮。

  摸起手机一看,都下午两点了。

  消息通知上,有好几通未接电话,都是陆灼年打来的。

  微信消息里,最上面一条消息也是陆灼年的。

  【陆少:有时间回个电话,有事情和你说。】

  陈则眠翻了个身,把电话回了过去。

  没人接。

  还没下飞机吗?

  不能啊?不是说中午就能到酒店吗?

  陈则眠又换了语音通话过去,依旧无人接听。

  奇怪。

  陈则眠给萧可颂打了个电话。

  萧可颂那边倒是接得很快:“你可真能睡啊。”

  陈则眠坐起身,有气无力地问:“陆少他们到了吗?”

  萧可颂叹了口气:“灼年没跟你说吗?他有事,不来了。”

  陈则眠说:“什么事这么急?”

  萧可颂摇摇头,意识到陈则眠看不到,又补了一句:“不知道,叶宸也来不了了,他俩太浪费我感情了。”

  陈则眠本以为陆灼年最多晚到几天,没成想一直过了三天,还仍然是杳无音信。

  微信不回,电话更是完全打不通。

  如果不是有叶宸从中传递消息,陈则眠都该怀疑陆灼年是不是被绑架了。

  陈则眠这边忧心如焚,萧可颂倒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甚至有点习以为常。

  看到萧可颂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陈则眠猜他肯定知道点什么。

  第三天晚上,萧可颂又要去酒吧玩。

  陈则眠跟着去了,想方设法把人灌醉,从萧可颂嘴里套出了实话。

  闪烁斑斓的灯光下,萧可颂醉醺醺地枕着手臂,告诉陈则眠:

  “灼年他病了。”

  病了?

  陈则眠一惊,接着问是什么病。

  萧可颂神秘地摆摆手,让陈则眠别担心,是老毛病,其他的就不肯再说了。

  凌晨回到酒店,陈则眠翻来覆去睡不着,一半是因为喝酒喝得胃痛,另一半是在想陆灼年得了什么病。

  时间都这么晚了,再给叶宸打电话也不合适。

  况且连萧可颂都不肯讲陆灼年得了什么病,叶宸就更不可能告诉他了。

  无端地,陈则眠想起了陆灼年卧室里,那一药柜的帕罗西汀。

  他拿起手机,搜索药名和适用症。

  抑郁症、焦虑症、惊恐症、社交恐怖症、强迫症。

  会是这些里面的一个吗?

  首先排除抑郁和社交恐怖,这俩可能性比较低,洁癖应该算是强迫症,但强迫症是慢性病,发作了也不至于出不了门,焦虑症倒是有可能影响坐飞机。

  最严重的就是惊恐症。

  惊恐症发作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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