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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前的想法,现在只是一个单纯的饰品。我觉着色泽好看,配你,所以拍下了。”
听到只是饰品没其他意义,朱伊伊原本该松气的呼吸却莫名堵了下。她把盒子接过来,捧在掌心,打开,是一枚耀眼的钻石,在车内灯光下,微微旋转,还会散出不同颜色的细碎光芒。
“好看,多少钱?”
“不贵。”
朱伊伊睨他,在贺绅那儿便宜就是不要钱,说出不贵两个字价格应该顶破天了,她试探:“单位是什么?”
百万,千万,还是?
说真话她指不定会推拒,贺绅随口应了一个中等价格,朱伊伊听完仍不免倒吸一口凉气:“城北金融街的几套房啊。”
她默默地把小盒子塞在包包最里层。
一夜奔波,匆匆赶去拍卖会,还饮了些高浓度酒精,贺绅额头隐隐不适。他弓着脊背,双肘撑着膝盖,单手扶额,闭眼休憩。
车内只有滴答雨声,朱伊伊偶尔偷瞄他一眼,就在她以为男人已经睡过去时,脸隐藏在阴影中的人忽然开口,提起包厢内的一番话:“刚才的话是赌气……”
他低语:“别当真。”
“我没当真,”朱伊伊摸着孕肚,小宝在里面不老实地动弹,“我知道你不会。”
“不会什么?”
她嗫嚅双唇,没回。
心底涌出一股悸动,贺绅睁开眼的刹那,人就靠了过去,一手撑着坐垫,另一只手撑住车厢,将小姑娘严实地罩在怀里。目光从朱伊伊的眉眼描摹到红唇,她涂了少量润唇膏,晶莹剔透得像水蜜桃。
在她的凝视下,缓缓低下头。
只要她有一点推拒的意思,他都会及时停止。
但她没有。
朱伊伊心脏扑通扑通地乱撞,红着脸,在贺绅的唇近在迟尺时,自觉地闭上双眼。想象中的吻并没有落下,一个微凉的触感印在了脸颊,是她的梨涡位置。
他稍稍用力,脸颊凹陷,露出小梨涡。
蜻蜓点水,浅尝辄止,很快离开。
朱伊伊略显茫然地抬眼,见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忍不住羞恼:“耍我?”
贺绅握拳抵唇笑:“我喝酒了。”
唇齿相贴,舌尖吮-吸时免不了交换口涎。
孕妇不能碰酒精。
朱伊伊冷哼一声。
搞得好像她求他接吻似的,路过这村还没这店了!
快到城南时,雨已经停了,京城的天气总是一阵一阵的多变作怪。
不过司机还是升起隔板,递来一柄伞。
朱伊伊接过,笑着说了声“谢谢”。
记起上午章特助送花扑空,贺绅在下车前提醒:“今天的花和包放在邻居家,回去记得拿。”
这半月以来,除了各种各样的新鲜花束,还有许多小礼物。有时是小孩子的连体睡衣,也有孕妈妈防辐射服,还有从各地淘来孝敬朱女士的茶叶,听说今天是包包,朱伊伊如常地收下:“记得了。”
贺绅低下头给她摆弄伞骨,避免尖锐的伞角划伤皮肤。
男人低头专注地一点一点检查伞,指节修长,肤色冷白,与纯黑色的伞形成鲜明对比。
朱伊伊盯了会儿,想起另一件事,掏出手机,点开微信,看着贺绅的备注,编辑出“43/100”的打分数。
送钻石:+3(超漂亮,酌情再+1)
比上回39多了整整四分,这可是泼天的富贵。
刚要退出,想起他刚刚那要亲不亲的欠揍样,朱伊伊报复心大起,坏笑地偷摸减了一分,变成“邪恶资本家——42/100.”
正在摆弄黑伞的身影僵了僵。
趁小姑娘没注意,悄悄贴近,在她耳边控诉,语气里透出一丝幽怨:“没及格就算了,怎么还掉一分?”
朱伊伊把手机扣在怀里,瞪他:“偷窥狂。”
“没偷看,把伞给你不小心瞥见了。”他把边角都检查一遍的伞搁她腿上,不死心地追问,“所以为什么扣一分?”
朱伊伊掷地有声地狡辩:“考生没资格了解老师改卷规则。”
贺绅:“……”-
当晚,凌麦又回了朱伊伊家,眼睛红通通的,嗓子也哑了,一看就知道是跟家里大吵了一架。
朱伊伊心底也不好受:“钱还回去了吗?”
“五万块还是还了,我舅舅借的二十万没法还,太多了。”凌麦坐在床边,抽搭两声,“我妈说这事委屈了我,他们也没想真让我嫁给那男的,就是想借相亲的由头缓一缓,让我舅舅好筹钱。可我还是很难受,他们根本没考虑我的想法……”
“这些说白了是你舅舅自己的事,跟你没关系,如果他们再提出要你相亲的话,直接拒绝。”朱伊伊坚定地站在凌麦这边,“别想太多,这几天你就住我家,大不了不理他们。”
凌麦抽噎地点了下头:“主要是我爸难说通,家里数他最顽固!我妈还没说话呢他就先骂我一顿,整个一大男子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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