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

p;还剩下一件阔腿裤。

  朱伊伊穿得松紧款,站着不觉难受,躺下很勒腰。

  怕惊扰她睡觉,贺绅解开松紧腰间系带,慢慢地、一点点地褪下裤子,脱到膝盖处时,她不耐地蹬脚,踹了他一下。

  “……”

  贺绅摇头笑笑,劲儿还挺大。

  把人剥到只剩下修身衬衣,拉过棉被,仔细盖好。

  贺绅这次来跟着来度假山庄,一来是不放心朱伊伊怀孕独自出游,二来他也想出来散散心,想一想他们以后该怎么走。朱伊伊在小事上经常犯迷糊,偶尔摇摆不定,但在大事上她一向有主见。说追他就追,谁也赶不跑;说分手就分手,谁也挽不回;孩子是打是留,全在她一念之间。

  他不能用生意场上那套来对付她,逼太紧,惹恼了直接消失。又不能随她去,一不留神就被别的男人趁虚而入。

  贺绅长至而立之年,顺风顺水,没有一件违心的事。别人拼命争取的学位、钱财、权利、地位,于他来说,如饮水吃饭般轻而易举。

  唯有面前这个人。

  跟她分手后,所有的一切全部脱轨。

  “伊伊。”

  贺绅一手撑着床垫,俯下身,脸贴了贴朱伊伊的脑袋,唇捱着她的耳尖,低喃:“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让你消气,好不好?”

  “好不好,嗯?”

  温热气息像根羽毛,挠得耳朵痒,朱伊伊被吵到,不满地躲了躲,侧过身睡。隆起的肚皮一下子悬空,不适感袭来,她习惯性地伸腿勾孕妇枕,没找到,腿在被子里不安分地蹬来蹬去。

  贺绅还维持方才的压倒性姿势,静静地俯视着。

  一秒后,思念逐渐战胜理智。

  他摘下眼镜,褪下腕表,扯开领带,所有的东西全都一一折叠好,搁在床头,揭开被褥一角,躺了进去。

  身体缓缓往前挪,直至顶到朱伊伊圆圆鼓鼓的肚子,停下,手抬起,轻轻托住。

  充当一个人形孕妇抱枕。

  腰腹的负重和酸胀消失,朱伊伊眉头一下子舒展开。

  迷迷糊糊地想,今天的孕妇抱枕真给力呀。

  贺绅贪恋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闭眼,用心感受。

  他们已经许久没有同床共枕过。

  第50章老婆,求你让我抱抱。

  贺绅为了空出三四天的度假时间, 最近都在连轴转,工作时尚不觉疲惫, 躺下来后,鼻尖嗅着朱伊伊头发的淡香,睡意渐渐袭来。

  这是他得知朱伊伊怀孕后睡得第一场沉稳觉。

  手掌贴着她隆起的小腹,抚了抚,阖上眼睫,睡了过去。

  不知过去多久,贺绅被什么缠人的东西蹭醒,素了大半年的男人不经撩, 更何况现在还是温香软玉在怀,他拧眉,蓦地睁眼。

  撩开被褥一角, 视线下垂。

  漆黑的被褥里探进一丝光亮,隐约可见小姑娘包裹在裸色衬裤下的一双腿,不安分地动来动去。她咕哝着鼻音,迷迷糊糊地跟八爪鱼一样盘过来,两条腿夹住贺绅托着她小腹的手臂, 磨了又磨, 蹭了又蹭, 直到调整成她舒适的睡姿才停下。

  又无辜地沉睡过去。

  贺绅浑身僵硬,屏息不语, 被她夹住的手臂绷起青筋, 平稳的呼吸变得急促。

  男人的劣根性在此刻暴露无遗。

  想亲她, 想吻她, 想弄她。

  情.欲翻涌,不受控制, 贺绅目光幽深地靠近,可在咫尺距离时又停了下来,只报复似地轻轻捏了捏朱伊伊的鼻子。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自己睡得香,让他一个人遭罪。

  “你好坏啊,朱伊伊。”贺绅恶劣地倒打一耙,见她蹙眉有醒过来的迹象,立即松手,不敢动弹。

  等朱伊伊继续睡过去才重新靠近,碰了碰她的鼻尖。

  目光随之柔和下来。

  怎么舍得吵醒她呢-

  可能是被熟悉的气息包围,朱伊伊这一觉睡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再醒来时是被一阵急促电话铃声吵醒。

  她颤了颤睫,手臂拿出被子,挡住上半张脸。等完全适应亮堂的光线,再一点一点地睁开。

  入目是洁白的天花板,吊灯是特制的龙凤呈祥,点亮时,还能看见绘声绘色舞动的金色龙凤。卧室内的矮桌搁置着一个小香炉,袅袅青烟升起。

  阳台白纱被风吹起一角,远眺过去,视野开阔,风光葳蕤。

  员工套房可没有这个条件。

  这里是贺绅的房间。

  男人不知道去了哪里,套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手机还在催命似的响,朱伊伊循着动静在枕头底下找到,是凌麦的电话,滑过,接通:“喂。”

  听出她音色里留有的睡意,凌麦一怔:“合着到了山庄的三个多小时,你都在睡觉啊?”

  “孕反,没劲儿。”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