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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发红,神色却疏淡, 死气沉沉。

  什么时候在她的眼里, 他的亲吻与靠近变成了勉强和不尊重。

  浴室的两人像经历了一场激战, 气息仍喘着,场面淫奢, 不堪入目。

  半晌, 贺绅慢慢松开对朱伊伊的桎梏, 看她唇角银丝, 抬腕,想帮她擦去。朱伊伊别过脑袋, 抗拒他的靠近,自己伸手重重地抹掉:“你不要以为你是我孩子的爸爸,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下次再这样,我就报警抓你。”

  她越说越气:“说你非礼我!”

  一颗心仿佛被扔进深海,起起落落,贺绅沉默地盯着她,忽然鼻尖溢出一声短促的笑:“这么狠心的吗?”

  朱伊伊冷哼一声,心想,她不光狠心,她还冷漠无情。

  板着一张脸,恶狠狠地赶人:“你给我滚。”

  话音将落,“咚”地一声巨响打破两人争执的场面。

  浴室里的朱伊伊和贺绅齐齐转头望向门口。

  对上一脸惊悚的凌麦。

  她手里握着钥匙,杵在门口呆愣愣地望着他们。过了会儿,干涩的眼球转了转,视线扫过朱伊伊红肿的唇,往下,扫过她隆起明显的小腹,倒吸一口凉气。

  好消息,闺蜜搞到顶头BOSS了。

  坏消息,肚子也搞大了。

  “我一定是在做梦……”凌麦自我催眠,“我得回去睡一觉,洗洗脑子。”

  “麦麦!”朱伊伊喊了一声,推开身前的男人就要往外冲,再次被人拽住。以为他要故技重施,朱伊伊气得想揍人,却见贺绅只是拿下一条毛巾包住她的湿发,“你先吹头发,我去追凌麦。”

  说完,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朱伊伊望着挺括落拓的背影:“贺绅。”

  他停下。

  “医院那天,我说的话都是认真的,不是你送花送饭哄一哄就能随便和好,因为我真的没有在闹脾气,我是深思熟虑过的。”朱伊伊沉吟片刻,声音温吞,“我承认,是我先招惹的你,当初追你的时候,我大学毕业没多久,就是个社会白痴,对家世、背景、能力、阶级没有半点概念,就头脑一热地想谈恋爱,但今年我已经快27岁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我们之间没有一样是相对等的,根本就不合适。”

  顿了顿,她道:“我们这段时间走得太近了,这跟我预想中的一点都不一样……你别找我了。”

  回应她的是不轻不重地关门声。

  逼仄拥挤的房子里只剩下朱伊伊一个人,她呆站了会儿,慢吞吞拿来吹风机,插上电,暖风吹着湿冷头皮。

  脑海里时不时闪过凌麦那张惊愕的脸。

  估计被吓得不轻。

  用最快的速度吹干头发,朱伊伊撂下吹风机,捞起羽绒服,边穿边往外走,经过客厅时,突然瞥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险些刹不住脚。

  “麦麦。”朱伊伊抱着穿了半边身子的羽绒度,坐在沙发另侧,唇瓣翕动,犹疑问:“他呢?”

  没指名道姓,两人也心知肚明。

  “甩下一句让我回来,人就走了。”大Boss的话谁敢不听,凌麦畏畏缩缩地又回了朱伊伊的小屋,瞥一眼朱伊伊欲言又止的表情,再瞥一眼她藏都不打算藏的小腹,语气幽怨,“朱伊伊,你现在在我心里就是这个。”

  她比了个中指。

  “……”

  朱伊伊:“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经典的老套话术。

  凌麦切一声,嘴巴翘得能挂油壶,“我在乎的是你骗不骗我的事吗?”她恨铁不成钢地捅捅朱伊伊肚子,怕用劲,只敢小小地捅一下,“我在乎的是你身上这块不能退货、不能甩掉的肉!看这月份跟我表姐四五个月的时候有点像,你打算怎么办?真的生下来?”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跟贺绅在一起是去年的事,我追的他,也是我甩的他。分手后我以为彻底断了,但我没想到……他一直在求我复合。”朱伊伊陷进沙发里,仰头望天花板,“至于这个孩子,留下它不是因为贺绅,是为了我自己。我体质难孕,这个孩子是个医生都没预料的意外。”

  寥寥数语,语出惊人。

  凌麦一愣一愣又一愣:“贺总精子质量真好。”

  这话什么都没说又什么都说了。

  沉浸在伤感迷惘中的朱伊伊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你说话能不能注意一点……”

  什么精不精的。

  “这怎么了?你还害臊,”凌麦贱嗖嗖地撞了下朱伊伊的肩膀,“跟我说说呗,那啥的时候什么感觉?”

  “哪啥?”

  “就那啥啊,那啥!”

  朱伊伊就知道凌麦会好奇些有的没的,耳根红透:“没、没感觉。”

  “怎么可能?贺总一看就很行。”

  朱伊伊斜她一眼:“你又知道了?”

  “这你都不懂了吧,男人的鼻子越高越挺,就越持久。”凌麦轻轻吐出,“越硬。”

  朱伊伊骂她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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