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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语气像是丢了八百万。

  贺绅敛睫,轻飘飘地扫了眼她的游戏界面,果然还是消消乐。

  他们还未相识的时候,朱伊伊就在玩;他们在一起了,朱伊伊也在玩;现在他们分手了,她还在玩。

  他忽然想起许久之前,朱伊伊聊起的“长情”话题。

  其实,她也很长情。

  “抱歉,不该打扰你。”贺绅坦荡荡地道歉。

  朱伊伊瞪他的眼睛圆溜溜的,原本蹿地高高的火焰,因为男人礼貌温矜的一句道歉偃旗息鼓。

  也想起来,今晚自己的目的,是在等他。

  她尴尬地缩回手臂,垂下,默了默:“没关系。”

  空气里弥漫着几分诡异的宁静。

  一个人呆着,一个人等着,谁都没有擅自出声打破。

  直到地下车库的电梯门再次打开,三三两两一起下班的女经理们走出来,嘻嘻哈哈地聊着公司八卦,嗓门大得震天。

  “要我说啊,还是贺总最帅。”

  “他帅关你什么事儿啊,难不成你还想做贺太太?”

  “怎么,想想也不行啊!”

  “你要是有后台没准可以试试哈哈哈哈。”

  随后是几下开门关门的“嗙”响,车引擎轰轰一阵,陆陆续续地开车离开了。

  朱伊伊望着消失的车影,埋着头,眼底稍黯。

  “贺总。”

  他回应得很快:“什么事?”

  仿佛一直等着她开口。

  朱伊伊倒没关注那些,她整门心思都飘在包里的“人情”上。手摁着包,停了几秒,还是拿了出来,黑色的礼盒在她白净的手里格外明显。

  她深呼吸几下,说了出来:“这个,是给你的。”

  贺绅看了眼精致的黑色礼盒。

  自接手集团以来,想攀附上来的人一茬接着一茬,主动送资金的、上赶着往他身边塞女人的、费尽心思送各式各样的礼物讨他欢心的,数不胜数。

  他一眼就能辨出里面装的是一支钢笔。

  生意人的精明头脑,在这一刻有些卡壳。

  不懂她此时的所为。

  贺绅微怔了会儿,没接,淡然的视线重新回到朱伊伊的脸上,问:“什么意思?”

  朱伊伊花了十秒组织语言:“贺总,你出资赞助慈善机构,让很多家庭一般的人能免费上老年大学,这是一个很值得敬佩的善举,我也很感谢你。但你在天台说的那笔交易,我还是想,算了吧。”

  铺垫这么久,她磕磕巴巴地进入正题:“这个就当作还您的人情,可以吗?”

  为了彰显感激和尊重。

  都用了敬称“您”。

  男人清寂的声线里裹着一丝轻哂:“一支钢笔,就想还人情?”

  朱伊伊举着礼盒的手僵住。

  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自己都为自己的厚脸皮害臊:“可那天,在天台,你说过不会勉强我的。”

  良久都没等到回复。

  反而男人看她的眼神,愈发灼热和威压,像一张摸不透风的黑网,慢慢逼近,再一点一点地将她裹挟住,包裹住,透不过气来。

  朱伊伊忍不住埋下头,屏息,脑子一会儿万马奔腾,一会儿苍白贫瘠。

  漫长的等待过去。

  朱伊伊举着钢笔的手臂发酸,穿着雪地靴的脚有些发凉,就在她以为贺绅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的时候。

  他忽然伸手把礼盒接了过去。

  而后没头没尾地提了一句话:“但很久以前,你也说过不会分手。”

  男人低沉的夜色像冬日里微凉的雪水,冰凉,透着彻骨的寒意。

  可无人知雪水也是被高温融化的。

  剖开外表那层冷隽光鲜的外表,某一处最柔软的地方,正在被反复灼烧着。

  只有面对朱伊伊的时候,才会渗出一点又一点的疼。

  绵延不尽。

  朱伊伊轻颤眼睫,蝴蝶振翅般,她没料到贺绅会毫无征兆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这回,陷入缄默的人倒换成了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地下车库常年见不到太阳,比外面的气温还要低,待了这么久,朱伊伊后知后觉地发起冷来,羽绒服里包住的躯体也忍不住抖了抖。

  微不可查的小动作,但还是被贺绅收入眼底。

  他悄无声息地叹口气,刚才沉重的话题被他重重拿起,此刻又轻轻放下。眉骨拧起,动作迅速地解下大衣,话题跳跃的比谁都快:“怎么不多穿点衣服?”

  “……再穿多一点就变成火桶了。”

  “要风度不要温度。”他不咸不淡地批评,顺手要把大衣给她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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