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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 层层叠叠的布料紧紧裹着某个秘密。
鄢灵玉脸色一白, 紧张地问:“怎么是那么厚的布条……难道你受伤了?”
叶慈笑容微滞:“什么?”
“伤竟然是在胸口处, 那是不是很严重?请过大夫了吗?是谁有胆子害得你?”
鄢灵玉自己受过重伤, 由己及人,就把这个情况归类到重伤上面。
“不是受伤。”叶慈显然也想到这一茬, 拉住她不断动作的手,拉着她往旁边走去。
“不是受伤?”鄢灵玉懵懵的被拉走。
刚刚鄢灵玉出来的太急,随便就找了个方向乱走, 现在才发现自己走到了月老庙的后山出, 葱葱郁郁人迹罕至。
寻了一个僻静之处,叶慈就将手放在自己腰带上, 手指一拨,那束腰的玉带钩就松了。
鄢灵玉:“……”
紧扣的衣襟也散了, 冲散那股端庄的气质, 变成了化人的山野精怪来吸人精气了。偏偏那人还敢在笑, 眼尾上翘, 朝她一瞟,就软了腰。
鄢灵玉还在捂眼睛还是瞪眼睛看之间来回抉择,藏在指缝间的双瞳紧缩,猝然瞪大。
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山间林下,身上红衣微散,莹润肌肤说不出的白,如寒冬的第一捧雪。
但这不是最吸引人目光的。
视线下落,滑过天鹅引颈般的脖子,两节平行深刻的锁骨随着呼吸起伏,那两窝阴影宛若要将人吸进去的深渊……
这些风采都不及白绫裹身掩盖来的瞩目。
那具白皙漂亮的身体展现在自己面前,叫鄢灵玉看得晃眼,久久说不出话来。
无一不体现出面前的人是个货真价实的女郎,与她一模一样的身体构造。
然热烈颜色的男子衣袍也告诉她,这还是京城炙手可热的贵公子。
回神的第一件事,鄢灵玉扑过去替她掩好衣襟,紧紧揪在手里,死也不让它泄露半分。
“你这是在做什么?”鄢灵玉口不择言道:“难道你不知道这很危险吗!”
叶慈垂下眼,唇瓣微抿:“我刚刚求娶的话是真,作为被求婚对象,你得有知情权。”
“……”
鄢灵玉有些茫然,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如此循环几回,终是语塞。
天知道她看见的第一想法是什么。
竟然是长松一口气,心说果然如此。
“如此,我还有入选郡主夫婿的资格?”
头顶传来一声问,居然还是带着笑意的。
鄢灵玉的质问脱口而出:“你不怕我,我拿这个要挟你,逼你犯下不可为之事?!”
鄢灵玉一直都认为,京城里的人都比北境人多长几个心眼,尤其是叶慈,心眼多的跟马蜂窝似的,笑得越好看,就是她越犯心眼病的时候。
怎么今天糊涂了?!
叶慈双目错也不错,直视她双眼:“你会吗?”
扪心自问,当然不会,她绝不会这样做。
叶慈已经从她神情里得到了答案,伸手揽住鄢灵玉的背,拢在自己怀中。
“那我何其有幸,能被郡主紧张挂怀。”
鄢灵玉的额头贴着她锁骨,细腻的肌肤相触,独特的冷香扑面而来,从衣襟里散发出,鼻间萦绕着对方的气息。
鄢灵玉叹气:“你到底怎么敢啊?”
叶慈诚实道:“我要求娶你,那得心诚,不在婚前如实相告,大婚之夜才赶鸭子上架告诉你,让你为了北境王府名声硬生生忍了这口气,亦或者是一直欺瞒着你,娶你入府叫你守活寡……这些都不是我愿意做的事情,我不愿意骗你。”
鄢灵玉大怒过后,精神疲软:“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诚实慷慨会引来杀身之祸?”
叶慈笑道:“我相信你不会,就算你觉得膈应,也会选择闭口不言。”
这样斩钉截铁的语气,满是对鄢灵玉品性的肯定。
“……”鄢灵玉听得心口发热,那股热意从脖子蔓延上耳垂,染了大半张脸,红的像抹了胭脂。
心说这书生真是仗着自己多读几年书情话一箩筐来了,偏偏自己又招架不住。
嫁吗?嫁一个女郎?
可磨镜之好她是听说过,某些大宅院里的失宠姬妾也会互相慰藉,可也仅是慰藉,还是依附着男主人而活。
可又凭什么要依附?
她鄢灵玉要战功有战功,要家世有家世,军中没几个人是她对手,不比谁强?
活了那么多岁,才碰见一个合心意的,要是因着什么天下规矩定的阴阳结合坏了心情,跟自己的快乐的起来,就是大大的得不偿失。
想明白的鄢灵玉抬头就问:“你什么时候来我家提亲?”
正在享受温馨时光完全没想到鄢灵玉满脑瓜弯弯绕绕的叶慈:“啊?”
立马改口:“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