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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的态度激怒了戚元楚。

  “说什么死不死的!怎么可能会死,你会长命百岁的!”戚元楚不满道,甩开了手,气鼓鼓扭过脸。

  仔细一看,眼眶还有点泛红。

  叶慈:“……”

  系统哦豁一声:【您看,让您说话没把门,又玩脱了吧?昨天她才跟您一起去探望过北周皇帝,脸都煞白煞白的,怕死您也会和他一样。】

  叶慈想也不想就反驳系统:“怎么会?我可以用点数延长,陪伴她到寿命尽头。”

  【可戚元楚不知道啊,她只知道您好像活一天少一天。】

  系统不吃这一套,用事实说话:【您吃了药,现在原主的心脏病是不会发作了,但也只是保证不会发作而已,您自己都知道了,每天的药都没断过,是个人看了都会担心的好吗?】

  因爱生忧因爱生怖,情窦初开不自知的戚元楚就是如此。

  嘴上不说,她比谁都害怕叶慈的消亡,心惊胆战的看着她喝一碗又一碗的药。

  她在那里担心的要命,叶慈倒好,还把死这个字眼提在嘴边。

  这不就踩炸了戚元楚了吗?

  叶慈果断收敛笑容,用手帕给她拭泪:“我的错,我的错,我不该随便开玩笑诅咒自己的。”

  其他臣民见了太后都会祝福一句太后安康,太后千岁,好像不希望太后长长久久活着就显得自己不忠心一样。

  但背地里估计每天都盼着她死算了。

  这一句吼没把叶慈吓到,把其他宫人吓得不轻。

  生怕太后发怒,但一看太后,果然太后她……

  嗯?为什么太后对大逆不道之人道歉?还轻言细语的哄人??

  戚元楚一抹眼泪,没好气道:“快不把手递过来!”

  “……好。”叶慈怕把人又惹哭了,任由她拽过自己的手。

  关于如何缓解手腕的疼痛,戚元楚早就轻车熟路了,比之专门训练过的医女技术不相上下。

  知道叶慈身体不好,总是多病痛的,她就特地跟医女学习。

  日日练习,才学了一手揉按技巧,只为了替她缓解疲劳。

  藕色衣裙的少女坐在她身旁,翠眉微蹙,眼眶微红。

  正托着她的手腕按摩穴道,态度专注认真。

  生气是很生气,叫她撒手不管,不可能的事。

  一室静谧,安然舒适。

  叶慈就垂下眼,静静的看着她的动作。

  指尖力道适中,轻揉按捏,让那阵阵的痛感缓解不少,本应该跟着放松的心情却逐渐紧绷的。

  反手一握,把那不断动作的手握在掌心里,牵紧了,正要往怀里拉。

  叶慈:“我……”

  戚元楚:“你……”

  这忽然动作,叫戚元楚吓了一跳,惊慌失措看向叶慈,刚想说什么。

  门外传来通传声:“太后殿下,商相于门外求见。”

  “?!”

  紧靠在一起的两个人顿时分开,各自坐在一边。

  不,应该说是弹开的只是戚元楚一个人,心头怦怦乱跳。

  叶慈一整衣衫,正色道:“传商相来见,拂绿着人奉茶。”

  拂绿躬身应是,带着宫人们动了起来。

  “臣见过太后,太后安康。”

  一身官服的商丞相缓步而入,身后跟着两个个长史,怀抱着要商议的文书。

  “商相不用多礼,快坐。”叶慈起身去迎,就叫人坐下商谈。

  商相如今已经习惯了戚元楚的存在,反抗也没用。便道:“……使臣上报,就西乾国以天寒为由,想用药材换良品种马数量一事,臣以为……”

  几人对坐,商量着如何在战败国西乾国上获得更大的利益。

  比如西乾国优良的战马,更加先进的弩,北周早就眼馋很久。

  履行记录会谈过程职责的戚元楚没动,脸色通红的在那里发呆,

  叶慈也不招来其他侍从,自己动手记录,她一向有这种习惯。

  商相都被西乾国的态度气到扯胡子的时候,戚元楚还在那思绪纷乱,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她早慧多思,敢做许多女子都不敢做的事情,却也含蓄内敛。

  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做一个宜室宜家,贤良淑德的妻子,做另一个男人的妻子。

  从东黎远道而来北周,不正是为了做北周皇帝的夫人吗?

  当那股清苦药香扑来的时候,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悸动。

  但戚元楚第一反应不是觉得奇怪,也不是避让。

  想要就此机会,多靠近对方一点。

  戚元楚终于抓住了这段时日飘渺不定思绪的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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