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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现在却不然,光是往哪一站,就能吸引人的目光,端的是无风自动暗香飘来的清雅姿态。
现在只是剑宗里的同门,将来会有更多人会发现她的存在。
容羽被大师姐眉间的朱砂痣晃了晃眼,神使鬼差的问:“很少看大师姐穿艳丽的颜色,要不这回你穿嫁衣,行不行啊?”
杜元霜听了,眉心微动,说不出是什么意味:“……”
下意识心想:什么叫这一回?你们还想要几回?
到底是女子,心思更细腻一些,杜元霜直觉这样子有什么不对。但你要她说出哪里不对,反而是在为难她了。
毕竟她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无情道女剑修。
“好啊。”出乎意料的,叶慈答应的很爽快,一捞她手上的裙子,往自己身上一比,遗憾道:“裙子不够长。”
叶慈双手一摊:“我也没办法了小师妹。”
容羽:“……”
确实,本身容羽身过七尺,新娘预计比寻常女子要高一些,裙身偏长,但她的婚服也只能勉强到容羽脚踝处,步子迈大了就会露出红绣鞋。
而叶慈身过八尺,要是换上嫁衣,尺寸约摸是合适的,就是长度上吃亏,穿上身后怕不是会露出脚踝偏上的位置。
这样一来,待叶慈一走动,不仅不雅,还显得局促。
活像是家里缺钱少两做嫁衣只能委委屈屈出嫁的新娘。
到时候别说鬼女看出不对劲,自己人怎么看都觉得怎么不舒坦。
只好收回交换的想法,容羽咬着唇看向她手里的新郎袍,宽衣博带,穿上后估计也是少见的风流恣意吧?
容羽向来是个好满足的人,有可能是因为幼年失怙的原因在,从小能轻易给一颗甜糖哄好,现在也不例外。
这么一想,容羽又觉得自己行了,什么红不是红,管她是新郎红还是新娘红呢。
汪清章不忘初心,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那看来天都要你做大师姐的新娘子了。”
其他人:“……”
二师兄好心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道:“好师弟,不会说话就少说话吧。”
汪清章分外不服:“我哪里不会说话了!你看大师姐都没反驳我,笑得多开心啊!”
二师兄邵清崇:“…………”又到了他想不通的环节了。
剩下三人组组队迷惑,眼看叶慈拿起衣服去换上,纷纷放下这个问题,不再多做想法。
总觉得想明白的那一天,道心也跟着动摇。
二师兄收敛表情:“到时候我和五师弟,汪师弟伪装成轿夫,三师妹你就……做个陪嫁丫鬟吧!无情道可以扮陪嫁丫鬟吧?”
“……”杜元霜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无语反问:“二师兄,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好吧。”二师兄开玩笑不成,反被嫌弃,搓搓双颊:“小师妹那套婚服繁复,三师妹去帮帮忙,还有那凤冠我到现在都没看明白,该怎么把它合理安装在小师妹头上。”
杜元霜这次是真的翻了个白眼了,她道:“你以为你不会,我就会吗?当然是找明宅里的梳头丫鬟帮忙啊。”
其余三位师兄噤若寒蝉,等女眷全部离场后,汪清章才道:“成亲就是麻烦,还不如修炼来的舒服。”
两位师兄深以为然的点头,尽显剑修那注定孤寡一生的光棍本色。
*
婚礼,又称昏礼。
于黄昏举行,取其阴阳交替有渐之义,故而称昏礼。
夜幕降临,星子若隐若现,渐渐趋于安静的明庄又因为临时加码的婚事而热闹了起来。
准备收拾收拾就歇息的妇人走出家门,手按在篱笆上,抬头遥望着发出声响的方向:“这是谁家办喜事?”
隔壁家的老妇人也打开了院门,粗哑的嗓子笑了一下:“明宅吧,早先听说明家主的大儿子要成亲了,定的是隔壁迷蝶镇的张首富的大女儿。”
喜乐奏鸣声混杂着鞭炮燃爆的声音,烧出了滚滚白烟,平添了几分喜庆热闹的气氛。
远远的,两人都闻到了燃放后的刺鼻气味,但谁都没有捂鼻子避让,也没有让自家孩子去讨份喜糖喜钱,沾沾新人喜气的意思。
穷苦人家一年到头都不一定能吃上一份新鲜玩意,现成的喜糖却无人在意。
风,渐渐的静了。
无风无声,唯有不远处的喜乐喧闹,如果有另一个人在旁围观,就能发现这两人胸前毫无起伏,瘦的可怕,就像是行走的干尸。
日暮的降临,像是预示着什么在渐渐失去效用,显露出原本令人难以接受的阴暗内核。
朦胧黄昏下,妇人只有一侧脸颊迎着微弱日光,半昏半明见,笑容愈发诡谲,眼窝深陷,双瞳暗黑毫无光泽。
妇人怪异的笑了笑,干裂的唇纹爆裂开,露出里面死白的血肉:“从明庄去迷蝶镇的话,得路过莫家镇吧?”
老妇人无所谓道:“谁知道呢,反正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明宅门口,尚在光明之下,依然保持着喜庆热闹。
媒婆一边说着吉利话,一边拨开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