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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

  简涔予的目光再度落过来时,四目相接,是同样有些狼狈的气喘,两人彼此的眼神中都藏着尚未散去的情绪。

  桑时桉一错不错的盯着简涔予,眼尾因动情而泛出一片红,像是求证一般开口:“所以我们现在——”

  简涔予抢在她说完前:“是情侣关系。”

  桑时桉笑起来,笑音尚未出口,就融化在了口中,这一回的吻明显比刚刚的更为热情,也更凶。舌尖缠绕厮磨,桑时桉任由简涔予控制着尺度,无限纵容。

  亲吻的间隙桑时桉睁开眼,瞳孔中倒映着简涔予清冷的面庞,即使做着这样的事情,也很难从简涔予的脸上窥见异常。

  就像实验室摆弄的实验器材一样严谨、冰冷而又淡漠,对她的任何非分之想都好像是一种亵渎。

  若二十二岁的简涔予是天边明月、皎皎如华,那么十九岁的桑时桉便是夏季晚风,鲜明肆意。

  明月坠入凡尘拥抱夏风,再也回不到她的云山之巅,没有人能拒绝这份热烈与美好。

  她主动留恋世间情爱,沉溺的心充满了无尽不理智的狂热与冲动。

  过了好一阵,这阵浪潮才逐渐褪去。

  混着潮热的空气,空气中的暧昧依旧无处不在。

  桑时桉低头看到落了一地的泳衣,赶紧松开简涔予,蹲身一件件捡起来。

  简涔予也蹲下身帮着她一块捡,偏暗的环境下,两人的手很快落到了同一处,目光重新交接上,简涔予又把桑时桉抱了过去,这一回没抱得太紧,只是温存一般轻轻贴了贴。

  “再不出去,外面的人真要以为我们,嗯,我们在做什么了。”

  意乱情迷之后终归要回归现实,那点羞耻心一点一点的重新回来。

  桑时桉眼神都没敢对视。

  简涔予这才松开了桑时桉。

  更衣室的地面如想象中一样脏乱,捡起的包装袋上带着一层薄灰。

  “晚饭在这边附近还是去市区?本打算带你去圣彼得教堂的,那里有跨年的烟花,也有音乐节,比较热闹。”简涔予说。

  “都可以吧,今天最重要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去哪都可以,回去陪洛姨跨年也可以。”桑时桉说。

  在一起后说起这些,感觉很奇妙。

  好像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再美的风景和再热闹的活动都比不上简涔予,只要跟简涔予待在一块就好。

  只有相爱的人才能找到这种感觉。

  “就在这里看月亮都行……”桑时桉从小到大,第一回这么不挑剔,红着脸小声的说。

  简涔予突然拉过她,在她唇上用力亲了一口。

  桑时桉几乎蹲不稳,差点跪倒下来,又不愿意推开。好在简涔予没有再在这儿留恋的打算,带着几包泳衣牵着人出去。

  几位保镖很识眼色,也很专业,目光甚至没有在两人淡了口红的唇上多停留一秒。

  简涔予先去跟等着的保镖交代了几句,折返回来时,问:“想好去哪吃饭了吗?”

  “哪里都行,你挑一个地方就好。”桑时桉说,“我不饿。”

  毕竟——亲饱了。

  作为在一起的日子,桑时桉走路都是轻飘飘的,被牵着往车子的方向走时,浑身的酥麻感还没完全消褪,看到任何人任何风景都觉得特别美好,有种不真实的梦幻感。

  她想赶紧去车上坐一会,平复平复心情。

  最后晚饭是在沿路的一家西餐厅吃的,店内的吉他手奏着情歌,特别有情调。

  简涔予吃了五分钟就有点食不下咽,转头问桑时桉:“还打算看多久?”

  桑时桉被抓包,语气有种故作冷淡的生硬和别扭:“我看看我女朋友怎么啦?是犯法吗?”

  简涔予轻声笑,把拌好的金枪鱼沙拉递到桑时桉面前:“可以,你想看多久都行,看一辈子都可以。”

  桑时桉愣住,没想到简涔予会突然说这么煽情的话,像是在她心头又撒了一层蜜,腻到快要窒息。

  桑时桉冷哼:“别说这种夸张的话。”

  简涔予笑笑,对这个‘一辈子’没有哄也没有反驳。

  同这个一辈子相关的,倒是有桑时桉一直计较的‘两年’追人时间。但她们才刚刚在一起,桑时桉大方的不去计较。

  直到吃完饭,简涔予先一步去外面开车。桑时桉结账时给了一笔不少于餐费的小费,感谢吉他手的奏乐,店主高兴的对她说着圣诞快乐和新年快乐。

  店门在这时候推开,外面一阵暖风吹进来,像是有所感似的,桑时桉转过头,看到去开车的简涔予又折返回来,手里抱着束花向她走来。

  身边的店主立刻鼓掌说了几句恭喜的话,餐厅其他用餐的客人也跟着起哄,桑时桉说了句谢谢后,快步往简涔予的方向跑去。

  她拉着简涔予出了餐厅,才开口问:“这是给我的?”

  “嗯,我女朋友说追人的时候需要花,我想在一起后送她花,她也会很开心。”简涔予把火红的玫瑰递给桑时桉,“恋爱快乐。”

  玫瑰娇嫩,盛开出惊心动魄的美,一如她们之间热烈的那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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