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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是因为她之前念头的愿意,思及此,莺时心中有些复杂,微的喟叹一声,面上才又覆盖起笑颜。

  年少不知愁滋味。

  如今,却知了。

  推开大门,莺时入内,抬眼笑着唤道,“师父。”

  “醒了。”伯崇睁眼。

  看到眼前的莺时,他眸光微顿。

  在伯崇的技艺里,莺时带着些稚气,总是满脸笑意开开心心,天真烂漫,可现在,她长大了,面容越发的美丽,笑却少了,甚至带着些轻愁。

  她在忧愁什么呢?

  伯崇忽然很想知道。

  “师父竟知道我在睡觉?”莺时微讶,眼波一动而后一笑,那愁意便淡了。

  “你许久不出来,我有些担心。”伯崇解释。

  蛇尾蜿蜒,一路上了玉阶,莺时在云台边沿坐下,转头看他。

  只是看着这张脸,她的心中就波澜起伏,难以自持,她甚至忍不住想,师父这样关切她,是不是说明,他对她也并不是无意的?

  可他没有情丝。

  莺时想,笑意就又淡了。

  “多谢师父关怀,我没事。”莺时收回眼,垂眸柔声,道,“我原本也总爱睡觉的,只是到师父身边,总想和师父待在一起,就没怎么睡了。”

  伯崇忽然感觉心中微微动了一下,似被羽毛拂过,让他忍不住的柔和了面色。

  “许久没睡,倒也想了,所以这次就忍不住睡了一觉。”

  “你无事就好。”伯崇只道。

  听他这样说,莺时忍不住又去看他,忍不住的又想笑。

  “有师父在,我怎么会有事。”她伸出手,却没再像从前那样去牵他的袖角,似不经意般,自然而然的落在伯崇搁在膝上的手背。

  “师父会保护我的。”她笑着对伯崇说。

  落在手背上的之间温凉柔软,轻轻柔柔,伯崇忍不住垂眸看去,只觉心间又被羽毛拂了一下。

  他莫名有些不自在,想要收回手,又觉得有些多此一举,便就挥散了那念头。

  “自然。”他对莺时说。

  莺时是他的徒儿,他自然会保护她,更不要说,那种一见莺时就油然生出的柔软欢喜。

  这种情绪对伯崇来说分外新奇,这种其他人生来就能感受到的情绪,他只有在看到莺时时才能体会到。

  他们一定是夙世的因缘。

  也不知,在那他不知道的一世里,他和莺时到底是什么关系。伯崇曾经想过好几次,但都猜不出来。

  莺时便就忍不住笑了,她微微俯身,腰肢柔软若柳条般,依偎靠在伯崇的膝上,收回自己的手,枕在伯崇的手上。

  “我就知道,师父最好了。”她侧着脸,往上笑着看伯崇的眼。

  她的脸颊比手要更柔软,白皙如玉,透着淡淡的粉,一双水眸盈盈,含着笑意。

  胸口猛地跳动一下,他忽然觉得喉间生出了些渴意。

  这很奇怪。

  毕竟伯崇从结丹之后,就再没有饮食方便的需求了,餐风饮露,搬运灵气,就已经足够。

  “不要胡闹。”伯崇说,手一抬扶着莺时坐好。

  莺时眨了眨眼,佯做不解,“什么胡闹,我哪里胡闹了?”

  伯崇微的语塞,但还是很认真,“莫要做这个样子。”

  “这个样子怎么了?”莺时继续问,“我看那些人都是这样跟师父撒娇的啊?”

  是这样吗?伯崇有些不确定。

  他没注意过。

  不过,撒娇?

  “师父不喜欢我这样吗?”莺时不依,拉着他的手说。

  她心中含笑,就知道以伯崇的性格,不会注意别人家师徒是怎么相处的。

  “还好。”伯崇并没有不喜欢。

  莺时便就笑了。

  她在伯崇身边用过膳,而后又缠着他说了会儿话,这才开口告辞。

  还要走?

  刚才两人的相处一如从前,甚至比从前还要更亲昵一些,伯崇以为之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还以为能重新跟以前一样。

  伯崇抬眼看着莺时,想要问她,却又不知该如何说。

  毕竟,莺时表现的和从前无甚区别。

  就仿佛,真的只是他想多了。

  离开宫殿,莺时笑了笑,眼波流转间,又有些不确定的小小忐忑。

  都是小狐狸教给她的经验,也不知道到底管不管用。

  不管了,先试试吧。

  之后便一直如此,莺时把持着度,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越发亲昵。

  具体表现为,伯崇已经习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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