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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大欢喜了。”姜清杳捏着帕子拭泪道。

  等终于从三房出来,姜清杳脚下一转,就拐去了华阳居。三房也是老太爷嫡出,三婶又争强好胜,总想从大夫人手中抢去中馈大权。

  若婆母知道三房要在她儿子屋里放妾室,必定不准。

  姜清杳小声:“别呀,我刚出了点汗。”

  她脑袋蒙在薄毯里,这样热的天,身上也捂出一点汗来的。

  少女红着脸想从他怀里挣扎下来。

  沈观抱着她不让,还压着她的腰让她更紧的贴近自己,凑在她耳后吻,又吻了吻她晕粉的颈间,压着声音:“等会一起。”

  姜清杳还是躲开,纤指抵着他的唇瓣,小声:“不是呀,你……你不觉着脏吗?”她出了一身汗呢。又是这样的大热天。

  沈观愣了一下,转而闷笑,仿佛她说了什么很好笑的事。

  少年凑到她耳边也小声几句:“傻清杳,怎么会脏?往常每夜里不都是这样吗?”

  他说得是每回姜清杳累极睡过去,香汗涔涔,都是他替她擦洗的。

  姜清杳红了脸,突然想起来,自己本来是为什么临时起意,要这样捉弄沈观了。

  第 80 章 第 80 章

  夏日的天很蓝。

  院子里有蝉鸣、风声、树叶被吹动的欶欶声。

  屋里有少女的低吟,少年的闷./涥。

  还有沈观哑着声音,掬着那团雪,咬着姜清杳的耳朵娓娓念着词。

  他压低了声儿,咬着她的耳朵,净往她耳里说一些让姜清杳脸红得厉害的浑./话,且他从后抱着她,感受到她的紧张,笑起来,眉眼间更餍足。

  姜清杳回身想堵他的嘴,不许他说一些羞人的词。

  少女恼道:“你这坏毛病从哪儿学的!”

  冬月初八,雪后天晴。

  姜清杳和沈观在这一天归宁后,申中时分返回沈家。

  车行辘辘,混着市井喧嚣传入姜清杳耳中,车厢里,姜清杳微微偏头,明眸偷偷瞥向身旁的人。

  因着今日回门,沈观也同她一样穿着绯衣,此刻一束阳光从飘荡的车帘空隙斜照进来,勾勒出他峰峦挺俊的侧颜,神姿明秀,仿若梦幻。

  姜清杳不由恍惚,她嫁给他,也好似梦一般不真实。

  不过是离京前,闺中密友相约的一场游湖赏荷,她在湖心小舟上摘荷花,却稀里糊涂落了水,又恰好被他救起。

  姜清杳虽长在深闺,却也听说过探花郎沈观的名头,他出身世家望族,光风霁月,朗艳独绝,弱冠之年便高中探花。

  京中爱慕他的世家贵女,不知凡几,据说有位公主还想招他为驸马。

  当落水之事传出后,几多女郎银牙咬碎,说她心机甚重,故意当着沈观的面跳入湖中,引得她们心善的探花郎来救。

  姜清杳自知配他不上,便在他来求娶时,提议认他为兄长,也算全了落水之事。

  从此他娶高门贵女,她嫁扬州读书人,一切都没有改变。

  可他却说:“姑娘妍姿惠心,沈观一见倾心。”

  想到此,姜清杳忽地就有些委屈,他不是一见倾心?为何又不与自己圆房?

  又想到娘亲的那句:“你要主动些……”

  姜清杳便更是为难,这种事,要她如何主动?

  “冷不冷?”

  突来的声音,打断姜清杳的胡思乱想。

  沈观微微偏头,一双瑞凤眼,专注地凝着姜清杳。

  “在想什么呢?”他温声问道,伸过手来,大掌覆住姜清杳置在腿上的双手。

  姜清杳指尖微颤,想到自己的心思,脸上忽的一片热烫,慌慌垂眸,喃喃道:“没、没什么……”

  好在,马车渐渐放缓速度,旋即停了下来,外头婢女说:“公子、少夫人,到府上了。”

  姜清杳暗暗舒了口气,率先起身,却被沈观在身后拉住。

  他先姜清杳下了马车,长身玉立站在骏马旁,在满院皑皑雪色中,朝她伸出一只修长的手。

  姜清杳害羞地抿唇,在仆从侍女们的目光下,垂首,轻轻拢起绯红广袖,将柔夷置到他骨节白净的大手上。

  沈观掌心温暖,长指攥着姜清杳葱白小手,稍稍用力,领着她下了马车。

  换乘小轿,回到听竹院后,沈观换了身青澜色圆领袍。

  “你要出去么?”姜清杳站在桌边,绞着手指问道。

  沈观轻轻嗯一声,抬步就要走。

  姜清杳心下一紧,忙追问:“你、几时回来?”

  沈观转身,目光疑惑朝姜清杳探来,几步走到姜清杳身前,执起她的手,拢在自己手心里暖着。

  “怎么?夫人有何事?”

  姜清杳心跳忽乱,含糊道:“没,就是想问你回不回来用晚膳?”

  姜清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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