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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无绪，“哪个？”

  “就是你家小江总的闺蜜，那个叫舟舟的。”

  “听你这语气，对她没兴趣？”

  这回电话那端略显沉默，裴庆喝了一口闷酒，没回他的话反问道，

  “今晚不陪你的小江总，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唐知颂从不这么无聊。

  回避本身就是一种信号。

  唐知颂那是什么人，谈判桌上轻而易举就能定乾坤的人物，打探裴庆那点心思还不是易如反掌，他紧接着道，

  “是没空给你打电话，这不是我妈跟我说，有个很好的女孩子，想跟你们裴家结亲，与你门当户对，性格长相也不逊于你，托我问问你的口风，要是你觉得合适，就让我妈牵个线。”

  江彬没想到唐知颂谎话张口就来。

  裴庆闻言顿生反感，立马拒绝，“别别别，我现在一个还应付不过来呢，哪能再应付一个？你帮我回绝明姨。”

  “你不是不喜欢人家么？”

  “不是，这”裴庆往不远处牌桌上的舟舟看了一眼，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哎呀总之你别管了。”

  裴庆匆匆挂了电话。

  唐知颂按灭手机，静静看了江彬一眼。

  江彬顿时了然。

  看裴庆这个样子，应该是有机会。

  “唐总真是高手，稍稍试探就让他漏了底。”

  唐知颂失笑，

  “回去？”

  “好。”

  唐知颂上驾驶座，江彬坐在后座整理衣服，两个人不约而同看向后视镜的彼此，

  可能是刚刚那场燕好过于痛快，两个人那张脸被汗水和情浪洗刷过，格外明净清锐。

  江彬脑海莫名闪出一个念头，“唐知颂，我们拍张照吧。”

  上回在天幕山，她

  很想拿出手机给两人自拍，当时没能开口，今天想弥补这个遗憾。

  这是两人正儿八经第一次过节，理应给个留恋。

  唐知颂也没拒绝，“好。”

  过去他最不屑做这种事，也从不自拍，今天江彬想，他就配合。

  唐知颂安全带已经系好了，问她，“怎么拍？”他毫无经验。

  江彬又重新解开安全带，身体前倾，贴近驾驶座，在他身后露出一张脸，“你拍，手机往上拿一点”江彬指挥他。

  唐知颂点开照相按钮，调整角度，将两张脸框入照相框，“可以了吗？”

  “试试。”

  两个人看向摄像头，唐知颂拍好。

  “我看看。”江彬说，

  唐知颂毫不犹豫把手机递给她，江彬拿到手的时候才发觉她还没看过唐知颂的手机，打开他的图片应用，忽然发现她上回在慈善晚会上的照片躺在他的相册里。

  手顿了下，唇角微弯，点开第一张刚刚拍的图片，照片是从斜上方俯拍，可能是光线的缘故，照片竟有几分旧时光的味道，两个人神色出奇一致，她很喜欢。

  “不错，你发给我。”

  她没打开他的微信，太过私人。

  唐知颂已经启动汽车，拨动车载导航看路径，“你自己发。”

  江彬也没犹豫，点开他微信，看到自己微信在置顶里，然后选到图片发送。

  手机交给他，系上安全带，没再说话。

  两个人都不习惯说情话，就这样无声的氛围最好。

  唐知颂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江彬，调转方向回家。

  这一夜太晚，回到翡翠天辰洗洗就睡了。

  十五号星期五，开年第一周，都很忙，唐知颂临行得去布置工作，直到下午四点要离开的时候，才给江彬打电话。

  他很少在工作时间给她打电话。

  江彬接得很快。

  知道他要走，把销售总监挥退，关上门来到窗边接他的电话，

  “要走了？”她很轻松地问。

  唐知颂握着手机看向对面江氏集团大厦，不知道该说什么，白皙手指轻轻在桌案敲打，有些遗憾假期没带她来宁盛科技顶楼过夜，头顶星空脚踩繁华的夜色，应该很美。

  “是，马上去机场。”

  江彬笑，“我今天没空送你。”

  唐知颂想起自己被冷落整整一个假期，好气道，“你以前也没送过。”

  江彬笑出声，“那下次送。”

  唐知颂不太信她，“希望江总言而有信。”

  这次离别的情绪都很明显。

  电话久久没挂。

  但又恍觉这样的情绪不该属于他们，纷纷有些讪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