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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世松回过神来,宽抚性地笑了笑。

  她摇头说:“没事儿。”

  雷有琴盯着她瞧了几眼,又聊了几句,看她神志正常,这才放下心来。

  舒世松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

  方才恍惚的时候,她想到了九九。

  万相公同母异父的妹妹,九九。

  在万家见到那个小娘子的当天晚上,舒世松做了一个怪梦。

  她梦见了九九小娘子。

  她穿着异常华贵的蓝色衣裙,那是一种很明亮的蓝色。

  佩戴着繁复绚丽的珠串首饰,梳着舒世松从前没有见过的发髻。

  几个有翅膀的人悬空定着,手持武器围着她。

  九九跪坐在他们面前,眼泪把脸上的妆容都弄花了……

  真奇怪,明明她跟九九也只有一面之缘,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舒世松觉得,或许九九小娘子身上有些常人未曾发觉的秘密?

  她想着,或许下次有机会去万家,可以寻九九来说说话。

  如是过了半个多月,舒世松没等到再次见到九九的机会,就在梦里见到了她。

  梦里,那是一个晚上。

  九九跌坐在地上,脸孔照耀在月光之下,好像透明一样。

  她的身影逐渐淡化了,就像墨汁化在一片海洋里似的。

  舒世松看见她身下蔓延出明蓝色的线条,紧接着,那线条就像是活过来似的,飞速向四面八方蔓延而去……

  梦境至此终结,舒世松猝然惊醒,大口地喘息着。

  天亮之后,她怀着一点不祥之感,使人去打探九九的消息。

  等她送弘文馆下学回来,侍女神情不忍地告诉她:“九九小娘子急病故去了……”

  舒世松说不出心里边究竟是什么滋味。

  惋惜,感伤,好奇,还有对于一条年轻生命就此逝去的唏嘘与哀恸。

  就在方才,雷有琴提起“九九”这两个字的时候,她鬼使神差地想起了这两个梦。

  一行人登到了半山腰,领头那男的惊奇不已:“这儿有个山洞——瞧起来还挺宽敞!”

  其余人也跟着兴奋起来:“进去看看!”

  还有人说:“先把火把点起来,丢进去看会不会灭!”

  有人说:“好!”

  四下里一片苍茫,一阵寒风盘悬着吹过来。

  舒世松听见有人说:“好像有点冷啊。”

  她觉得这声音很熟悉,只是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是谁的声音了。

  然而就在下一瞬,贾玉婵回头看她,轻笑着说:“这是山上嘛,冷一点也不奇怪。”

  舒世松一下子就愣住了。

  她脸上霎时间一片雪白,失了所有的血色!

  因为就在这个瞬间,她忽然间意识到——那是她自己的声音!

  可是她明明没有说话!

  这时候走在最前边的男的已经进入了山洞,舒世松惊悚之余,听见他难掩震动的惊呼声:“天,这里边好像有很多阵文!”

  舒世松鬼使神差地想起了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个梦。

  她隔着一段距离,颤声道:“……是,是明蓝色的吗?”

  走在嘴里边的那男的的声音隐隐地传了过来:“不,是土黄色的。”

  舒世松吃了一惊:“什么?”

  那男的以为她没听清楚,就再说了一遍:“我说是土黄色——啊!”

  这话才刚说到一半儿,他便忽的惊叫一声!

  其余人吓了一跳,持着火把进去,也惊住了。

  舒世松想着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即便死,也得做个明白鬼不是?

  她握住佩剑的剑柄,沉住心神,走了进去。

  再打眼一瞧,她也怔住了。

  山洞里的确用土黄色的线条描绘了一个相当繁复的阵法,只是使她觉得惊愕的,并不是这个阵法,而是……

  这里居然还有别人在!

  站在前边的是个年轻女郎,约莫二十三、四岁的样子,身披鹅黄色大氅,这颜色衬得她面容颇为鲜艳。

  她后边站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青年,宽肩窄腰,英气逼人。

  那女郎瞧见他们,也有些讶异,歪一下头,神情含笑,问他们:“这阵法是你们画的吗?”

  她身后那青年说:“不像是他们做的。”

  雷有琴最先反应过来,迟疑着说:“不是我们画的……”

  略顿了顿,终于彻底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敢问两位如何称呼?”

  那女郎倒也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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