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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还是老样子,跟上次热闹的聚会不同,今天就两个人回来。把灯打开后,客厅一尘不染,每一件家具和摆设都放在它应该在的地方,井然有序有序得像杂志里的样板间,总归少了
点人味。
游扬现在已经习惯了TKK挤挤攘攘的训练室跟蜗牛壳似的宿舍,忍不住开口:“你直接从基地搬到这儿,还一个人住,不觉得冷清吗?”
“是冷清啊,所以我平时到了晚上就不怎么出客厅,都躲在电竞房里。”时渝诚实回答,帮她把箱子拎进门,又问,“你今晚睡哪个房间,真要睡主卧吗?”
“啊?不用了不用了,就睡上次那个房间吧。”游扬说到这儿,一下子记起他们在那间客卧里搂搂抱抱的情景,没想到这才隔了几天,还真抱出事来了。
时渝当时心怀鬼胎是肯定的了,那她呢?难不成她也在假公济私吗?
好在面前的人不知道她脑袋里在想什么,只是帮忙打开门,把箱子放进去:“先洗个澡吧,中午吃完烤肉,头发上有点味道。”
“有吗?”游扬拉起一撮头发,仔细嗅了嗅,浑然不觉,“没有啊,就你洁癖。”
“那我去洗,我不想在你面前太邋遢。”时渝回答。
“什么意思,你暗示我在你面前很邋遢喽?”游扬瞪大眼睛,看他连声摆手否认“没有”,自尊心也上来了,“我洗就洗,谁还不会洗个头了?”
“去吧去吧……”时渝笑着伸手把她推进客房。
……
基地的淋浴间跟豪宅不能比,时渝家的水压很大,喷头一拎起来,头皮就毫不费劲地被冲透了。
游扬痛痛快快洗完澡,换上带来的睡衣,便盯着自己换下来的内衣袜子犯了难。
另一头,时渝这厮跟她在基地住了太久,不知道是不是连她平时洗澡要花多少时间都掐准了,过来敲了敲客卧的门:“你洗完了吗?有没有衣服要洗?”
游扬只好顶着自己乱蓬蓬的头发过去,从门后探出头来:“你要把你的衣服跟我混在一起洗吗?”
之前在基地,大家都是攒一堆衣服各洗各的,内裤袜子手搓完了往小阳台一晾,没有这方面的烦恼。
时渝答得很自然:“对啊,你介意吗?”
游扬轻咳了一声:“我当然不介意了,我就是想问,内裤袜子怎么办?”
她突然问这么隐私,时渝的表情变得有点窘,突然开始解释很多:“家里的洗衣机是四件套,洗完之后可以马上烘干,设计师说这样能完全除菌消毒,其实比手洗完晾在外面要干净很多……”
“懂了,你意思就是说可以丢进去一起洗呗,不早说,”游扬早就烦死在基地每天手搓内裤了,第一时间把脏衣篓端出来给他,“太好了,你帮我一起丢进去。”
“好。”时渝松了口气,接过。
等游扬吹干头发出来,他已经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家务做完了,还洗了水果放在边几上。
她趿拉着拖鞋晃过去一看,蓝莓跟草莓,都是她不爱吃的。
“坐吧,看看我们明天去哪。”时渝腿上放着平板,伸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
“去哪都行。”游扬瘫进沙发,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湿漉漉的木质香,鼻子跟着动了两下,“你到底用的什么沐浴露?怎么老这么香?”
“跟客房里的不是一样的吗?”时渝自己没感觉。
游扬皱眉,她洗的时候闻着完全不是一个味,不信邪地又凑近他的脖子嗅了两下:“不可能,你的这个香一点。”
“是吗?”时渝垂眸看她像小狗一样闻来闻去,脖子靠近她的部分隐隐发痒,突然也不确定了,“那一会儿我把我房间里的拿给你。”
“不用,你香着就行了,我无所谓。”游扬一摇头,重新把头枕到沙发上。
时渝被她的样子看笑,伸手插起盘子里的蓝莓,递到她嘴边:“吃一颗吧?”
虽然知道她不爱吃水果,但这个时间点总不能给她吃红烧蹄膀,除了水果也没别的了。
“不要,你自己吃……”游扬刚开口拒绝,那颗蓝莓就被他眼疾手快地塞了进来,“唔……”
“保护视力的,就当药吃吧。”时渝对她做了个拜托的手势。
游扬其实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不爱吃水果,好像纯看心情,酸奶里的大果粒她就很喜欢。他递过来的蓝莓脆脆的,几乎纯甜,没那么难吃,所以她没往外吐,咽下去了。
之后警告他:“再这么塞给我我就揍你了啊!”
“对不起,不塞了,你吃一颗就行,”时渝已经心满意足,重新点开平板,“明天想去什么地方,海边?还是雪山?”
“去海边吧,去雪山不得冻死我,而且我还挺少看海的。”游扬看他态度还行,勉强放过他。
“那马尔代夫?”时渝一开口就是资本主义论调。
游扬皱眉:“马尔代夫?那不是人家结了婚去度蜜月的地方吗,我们这才哪到哪啊,别给我搞这么隆重……”
时渝的提案被驳回,只好换一个:“那夏威夷?刚好我们签证还没过期。”
“可以,你看看机票什么的。”
他动手一查,也犯难:“好像没有浦东直达的飞机,得去日本转机,时间有点久。”
“最短都要十三个小时?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