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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弘晖原本要一个人在那边,身边没有乳娘在,还有点忐忑。

  后来他看见黑色的小狗过来就移不开眼了,果然跟苏澜说的那样,小狗浑身黑漆漆的没有一丝杂毛。

  看着不大,毛发柔软,被梳理干净,毛茸茸地蓬松,让弘晖很想伸手摸一摸。

  他看着四福晋不在,这才过去问道:“漂亮的小狗,我可以摸一下你吗?”

  饕餮原本被带出来,听说要跟小孩儿玩,它就不感兴趣。

  它懒洋洋趴在椅子上,见弘晖眼巴巴过来看着自己,身上还带着若有似无的苏澜气息。

  虽然很淡了,但是苏澜的气息居然在这小孩身上。

  而且小孩眉宇间的死气渐渐凝实,居然是个会夭折的小孩。

  苏澜应该很喜欢他,才会给这小孩灌输了一点气息。

  也不知道什么缘故,这气息竟然变得那么淡,看来身边是有人对这小孩动了手脚。

  思及此,饕餮对弘晖有两分同情,加上苏澜的缘故,于是屈尊降贵甩了甩尾巴,温顺低下头让这小孩摸两下。

  弘晖看小狗的姿势就知道同意了,于是小心翼翼摸上它毛茸茸的后背。

  就跟他想的那样,比棉花还要柔软,让人爱不释手。

  “小狗真乖,毛毛也很软,那可以抱一下吗?”

  弘晖摸了几下,又得寸进尺问能不能抱。

  饕餮就没见过如此厚脸皮的小孩,尾巴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背,表示不同意。

  弘晖眨眨眼,却笑眯眯道:“小狗同意啦,还跟我拍手呢!”

  他伸手就要去抱小狗,被小齐子赶紧拦下了:“小狗怕生,除了福晋之外的人都不让抱的。”

  听见这话,弘晖有点失望,还是老老实实蹲在旁边,小心摸了小狗两下来解馋了。

  他在外边玩得高兴,早就忘记乳娘和四福晋了。

  苏澜和四福晋在里头,打发掉伺候的人,她才开口道:“四嫂,弘晖身上戴着的那块玉坠子,不是我给的那个。”

  四福晋听后大吃一惊道:“这怎么会……毕竟弘晖没出去过,这玉坠子也一直贴身戴着。”

  苏澜有点后悔当初为了图省事,直接从库房挑了一个普通的玉坠样式。

  这并非独一无二的玉坠,外边也有差不多的,被人换掉的话,四福晋根本察觉不出来。

  也就只有苏澜知道,弘晖的那个玉坠子里面有一缕属于她的气息在,光是靠近就知道这玉坠子不是原来那个了。

  苏澜摇头道:“刚才我见玉坠子变得黯淡了一些,抱着弘晖的时候顺手摸了一下。这玉坠子握在手心,会让人有种浑身轻松舒适的感觉。”

  “虽然佩戴的时间长了,这种感觉没有刚开始那么强烈,也不该一点都没有。”

  四福晋也有苏澜给的玉坠子,一直戴在身上。

  就跟苏澜说的那样,她起初拿在手里就感觉身上轻了一些,戴得越久越渐渐没那么明显。

  人却精神多了,身上也舒服了,不如之前那么沉重难受。

  四福晋还以为弘晖也是一样的,神色不由变得凝重起来:“九弟妹的意思是,有人换掉了弘晖的玉坠子?府上竟然有如此胆大包天之人?”

  联想到苏澜特意让她和弘晖做自己的马车过来,不让下人跟着,四福晋顿时猜想到:“九弟妹是怀疑弘晖身边伺候的人,又或者我身边人做的?”

  苏澜点头道:“是,毕竟能无声无息换掉弘晖贴身带的玉坠子,必然是内院之人。离弘晖近,还不会引人怀疑,又得四嫂信任之人。”

  四福晋的神色逐渐冷了下去,跟平日温和的样子不同,板着脸的时候,甚至隐约跟四阿哥一样有种杀伐决断的气势:“多谢九弟妹提醒我,不然时间长了,这玉坠子只怕更难寻到了。”

  她是知道这玉坠子的好处,苏澜虽然没说来处,却应该不简单。

  四福晋不是刨根问底之人,苏澜这么掏心掏肺对她和弘晖,多问就不礼貌了。

  只是她没想到,苏澜的一片好心竟然被人利用了!

  也是四福晋自认把府里掌得跟铁桶一样,底下人绝不可能背叛自己,谁知道有一天竟然打脸了呢!

  她只感觉脸颊火辣辣的疼,恨不能把那人立刻揪出来,狠狠责罚一番!

  “我回去后就处理这事,九弟妹在我府上没说,也是怕那人带着东西跑,或者藏在别处,所以不愿意打草惊蛇。”

  四福晋没说的是,苏澜也是为了照顾她的面子。

  她管着家,没想到竟然出了家贼,传出去四福晋只怕短时间内都没脸出去见人了。

  四福晋承苏澜的情,握着她的手说道:“等我找到玉坠子,就拿过来给弟妹看看,毕竟我自己是分不出来。”

  苏澜摇头道:“也怪我,当时不该着急,应该让人另外刻个更特别的玉坠子,就不会轻易被人掉包了。”

  听见这话,四福晋却摇头道:“如何能怪弟妹?歹人起了歹心,无论怎么提防,他们总归有办法下手。”

  见苏澜不解,四福晋解释道:“京城最大的玉雕商人养着几个厉害的工匠,一般达官贵人都会请对方的工匠来雕玉。只要一个,工匠也会做上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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