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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看九阿哥这表情就知道他又在想什么馊主意,开口道:“来人,给苏澜赐座。”

  九阿哥就没那么好福气了,只能站在苏澜身边。

  顺天府尹还是第一次见这位传说中的九福晋,宫外都说她极为受宠,又替皇上办妥不少事,很得皇帝喜欢。

  如今一见,皇帝这哪里是一般的喜欢,比亲儿子还要喜欢啊!

  没看九阿哥这个亲儿子还得站着,苏澜倒是先坐下了。

  苏澜明白皇帝这是担心她体弱站不久,索性让自己先坐下。

  至于九阿哥这身子骨倍儿棒,就没必要跟着坐下了。

  再说了,皇帝的表情不太好看,也不知道是听顺天府尹都说了什么,误会了九阿哥。

  苏澜正要开口,九阿哥却看了过来,隐晦示意她先别说话。

  她只好把话都咽下去,就听皇帝问道:“小九知道朕为何叫你来了吧?顺天府都把事情说了,在棺材铺面的地窖里发现一年前失踪的赈灾银,你是怎么知道的?”

  九阿哥满脸诧异,赈灾银?

  一年前失踪的赈灾银,当时闹得沸沸扬扬,却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蛛丝马迹。

  那些箱子跟着沉船坠落在河里,该是能捞起来才是。

  但是打捞了几个月,却是一无所获。

  别说箱子,连一块银锭子都看不见,这并不合理。

  可惜那个时候是半夜,正是人最困的时候,突然发生意外,送赈灾银的人又不会水,就更慌乱了。

  周围很多船家见了还慌慌张张帮忙救人,这就更乱了。

  有人趁乱偷走了这些银子,河道又不会留下痕迹,这就更难找。

  没想到竟然会在京城找到,还是在棺材铺面的地窖里面。

  这些贼人的胆子真大,竟然藏在天子脚下。

  不过也是,这个地方是最危险的,却也是最安全的。

  犹如树影之下,很少人会注意到,也根本联想不到。

  九阿哥觉得苏澜的话太扯了,说了皇帝也未必相信,这会儿太巧合了,赈灾银的事尤为敏感,他知道自己得小心说话才行。

  不然这个麻烦事,只怕要烧到他和苏澜身上。

  于是九阿哥只能硬着头皮说道:“皇阿玛,儿子那天带着苏澜去酒楼用饭。那个上菜的小二贼眉贼眼的,苏澜就多看了他两下。”

  “等小二下去后,儿子见苏澜在意,就吩咐高元跟着那小二,查一下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时就是求个心安,觉得这人居然胆大得敢偷偷看苏澜,肯定别有用心。如果没查出什么来,那可能是儿子多想了,要是查出来的话……”

  皇帝听得无语了,敢情是那个叫刘叁的人多看了苏澜两眼,让九阿哥醋意大发,于是就派人盯着刘叁,看能不能抓住什么把柄教训对方吗?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这个小儿子的醋劲这么厉害,别人多看两眼都不行!

  不过一个酒楼的店小二确实太大胆了,掌柜亲自招呼,就明白面前必然是身份尊贵之人。

  哪怕刘叁不知道九阿哥真正的身份,也不该失礼盯着他的女眷不放。

  九阿哥有所怀疑,一般的普通人哪有如此大胆,觉得有点古怪,就顺势派人查一查,这也无可厚非。

  皇帝伸手虚虚点了一下九阿哥,无奈道:“你啊,那你怎么发现那棺材铺面有问题?”

  底下旁听的顺天府尹也跟着心里无语了,九阿哥牵扯进来,竟然就因为吃醋吗?

  外间说九阿哥对九福晋十分宠爱,看来是真的!

  如今看来,比他预料中还要宠爱得多!

  九阿哥低头见苏澜带着笑容的模样,只好继续解释道:“这事儿子吩咐后其实就忘记了,还是这几天高元查出刘叁跟棺材铺面的关系,是这店家的义弟,两人从小一起逃荒认识的。”

  “儿子仔细打听后,得知刘叁之前一直在棺材铺面帮忙,后来铺面有起色了,这才去酒楼当帮工。儿子就纳闷铺面不好的时候他不去,怎么铺面好起来需要帮手的时候刘叁反而跑酒楼去了。”

  他这有了疑惑,对棺材铺面自然而然怀疑起来。

  “儿子就觉得这铺面可能有古怪,但是也可能是儿子多想了,于是才想到让人去店家那边闹一闹,顺天府这边见了肯定会干涉一二,就能直接进去查看了。”

  顺天府尹这才明白,为何这事会闹到他这边来,敢情是九阿哥早就计划好了?

  要是没查出什么,那顺天府的差役只是解决客人和店家的纷争,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也能顺势结束此事。

  要是真查出点什么来,顺天府这就是人在府衙坐着,泼天的功劳掉到身上来了!

  顺天府尹看向九阿哥的眼神隐隐炙热起来,多好的阿哥,竟然还想着把功劳让给顺天府!

  要不是顺天府从那个闹事客人身上查到一点蛛丝马迹,顺势知道九阿哥在背后的话,那真是独占这个功劳了!

  府尹隐隐开始懊恼,自己刚才委婉怀疑九阿哥指使此事,差点让皇帝误会了大恩人!

  皇帝看着九阿哥也暗暗点头,这个小儿子虽然之前胡闹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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