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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好隐瞒的。
张扬开口:“清觉哥一直有抑郁倾向,去年末检查身体,医生说他情况比之前更严重一点,已经出现了轻微的躯体化症状,注意力不集中,精神疲累,包括他经常忘记吃饭,也是这个原因,他的身体对疼痛和饥饿的感觉都比正常人轻一点。”
去年末也就是过年那会儿,她刚认识他的时候。
黎雾知道程清觉的身体不对劲,但不知道已经是这种情况。
她眼泪冒出来,下意识背过身后的程清觉,小声:“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张扬看到黎雾眼睛里的泪,安慰:“没事,没有那么严重,只是比较轻的,他一直有在吃药,也按医生说的在调理,这两个月已经好一些,只是情绪没有正常人那么高涨。”
一直在宠物医院呆到晚上六点,咖啡豆终于脱离生命危险,从手术室出来,被送到了无菌箱。
医生说现在只是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之后伤口如果感染,仍然有引发败血症的可能,至少要在医院留院观察半个月。
晚上从宠物医院出来,回到程清觉家,雨与已经联合当地警方,发了一则更为严重的公告。
今天下午的事,因为需要走的流程太多,已经被捕风捉影地传了出去,但雨与并没有进行公关,为的就是晚上联合警方,再发公告,以起到威慑的作用。
雨与转发了警方已将人刑事拘留的新闻,并附盖章公告,以表明雨与方坚决维护“我司艺人程清觉”的安全和将对方告到底的决心。
公告言词激烈,黎雾乍一看都感觉是黄铭写的。
黎雾站在客厅和张扬通电话,瞟了眼楼上。
张扬在电话那端:“就是老大写的其实雨与对清觉哥也不错,毕竟清觉哥是雨与的摇财树,但肯定不如老大用心”
张扬:“今天这事爆出来其实有损公司形象,所以下午公司一直想找公关,掩盖过去,但老大坚持和警方一起发公告,你也知道有些黑粉没脑子,冲动起来不要命,只有雨与和警方一起发通告,吓住他们,他们才有可能消停点。”
张扬道:“清觉哥的合同说到底在黄铭哥手里,黄铭哥威胁说如果不发公告,尽全力保障清觉哥的安全,他就带合同跳槽,去对家公司”
黎雾惊讶:“黄铭哥不是在雨与有股份吗?”
她记得之前黄铭和雨与吵架的时候,她就听到过。
张扬:“黄铭哥说不要了,说如果雨与不发公告,他就算所有股份不要也要带清觉哥走。”
黎雾垂眼:“那雨与现在还呆在雨与行吗?”
张扬安慰:“没事,雨与其实真的还可以了,只是老大急火攻心,非按着雨与今天就承认,把公告发出来,放心,雨与还是像供财神爷一样供着清觉哥的。”
“嗯。”黎雾点点头。
张扬:“那就先这样?我还要和老大一起处理事情,清觉哥如果有事你一定要及时给我打电话,或者给老大打电话。”
“嗯,知道了,你们先忙。”
电话挂断,黎雾在原地站了几秒,想起从回来就上了楼的程清觉,想了想,还是往楼上去。
二楼卧室门没关严,从半开的门缝
能看到男人安静地躺在床上,旺财代替原先咖啡豆的位置窝在他的床头。
黎雾在门口迟疑两秒,轻推门走进去。
程清觉的床前本来就铺了大片地毯,她脚步又轻,走进去几乎没有任何声音。
房间只有床头开了暖灯,光线昏暗,宁静。
她走近,弯腰确定床上的人闭眼似乎是睡了过去,随后探手,手背贴了下他的额头,确认他体温正常。
手再撤下想离开时,手腕忽然被人握住。
床上的缓了两下睁开眼睛,嗓音又哑又沉,他很困,但刚刚并没有睡着:“怎么进来了又要走?”
黎雾手腕还被他握着:“我怕打扰你睡觉。”
“嗯,”程清觉睁眼看着天花板,像是在反应她在说什么,“我刚刚没睡。”
黎雾:“嗯?”
“头痛,睡不着,”他侧身过来,看着她的眼睛,“能不能陪陪我?”
咖啡豆不在,现在家里能陪他的只有她和旺财。
黎雾只是短暂地想了两秒,在床前的地毯上坐下:“你睡吧,等你睡了我再走,或者你也可以跟我说说话。”
程清觉看了她一眼,他眼神很慢,嗓子也哑:“要不要坐床上?”
黎雾抬眸看了一下:“我坐这里就好。”
程清觉也没为难她,两秒后,低应了一声。
她半低头,百无聊赖地坐着,她其实想和程清觉说一些话,但怕说多了涉及他的隐私,想安慰又不知道从何开口,索性就这么闭着嘴。
良久,还是程清觉先开口:“想问什么?”
黎雾抬头:“嗯?”
程清觉似乎在看她头顶的发旋:“你看起来有想问的。”
可能是心情不好的缘故,他说话比平时更慢一点:“从下午开始,你看了我几次,欲言又止。”
黎雾没想过他会注意到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