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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贵族们身上的衣服看起来也都价值不菲,有几个人很明显看起来也很有学识,即使是在宴会里也在看着书(毕竟这里除了书没有别的东西可看了)。
其中一位贵族看着这个满脸笑容的人,犹豫了一会道,“你看起来……心情居然还挺不错的?”
“那当然,否则我还能有什么心情?”那个教会的人说道。
“来到这了,那自然笑着才是最好的,你说对吗?”
他觉得对面那个人说话有些怪怪的,他都来参加宴会了,他还能哭丧着脸吗?
不过就算再怪,他也不敢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对面那个贵族被教会这个人的回答给惊了一下。
这么乐观?
别说,虽然这话听起来好像神经病了一点,不过来到这里除了乐观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这么想着,那个贵族看向对方的眼神中就多了一丝敬佩。
该说不说,对方的确是很有定力啊。
这么会功夫,他居然开始被对方的人格魅力所折服了是怎么回事?
贵族们这会现在早就已经没有架子了,这会来了个新人,而且还是这么有活力的新人,尽管他们也隐隐觉得哪里有些怪异,不过还是很热情的围了上去,不一会就跟那个人攀谈了起来。
那个教会来的人一心想从这些贵族里面找出有关于那个店长的线索,所以聊天的时候也故意往那个方向引。
一开始他还暂时不敢太深入,不过后面他就放开了,悄悄试探着问:
“这里有异教徒多的地方吗?有机会可以带我引荐一下吗?”
那些贵族们本来还跟这个人搭话搭的挺开心的,结果听见他这么问,一个个全都倒吸一口冷气,一脸便秘的样子。
那个教会的人被他们这样的表情硬生生把自己的话给吓得憋回去了。
……什么情况,大家都这么谨慎的吗?
他都已经表现的这么有诚心了,还踏入不了他们的核心圈子?
那个店长御下之术可是有一套啊,没想到虽然是一个异教徒,但是这方面还挺有天赋的。
不过就在他们聊得正欢的时候,楼下忽然传来了一些声音。
那个教会的人抬头看了下去,只见有一名贵族从西边的走廊走了出去,而在他的身后,居然跟了一长排的“仆从”。
这个仆从的规模,即使是放在帝都,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了。
不过往前走的那个贵族腿脚似乎不太好,走两步就会像拌蒜似得差点摔一下。
这种情况教会的人见的也多了, 所以也并不怎么在意。
一些贵族天天胡吃海塞,上了岁数之后很容易会发生这种状况,只是底下的那些仆从们未免也太看不懂眼色了,都差点摔成那样了,就不能找几个人帮忙扶一下?
屋子里的其他贵族看见下面那个两脚拌蒜的贵族时,表情都有慢慢的凝固了起来,眼神中也充满了一丝恐惧。
那个贵族将要被送到哪里,他们心里其实都清楚,就是距离这里不远的那个法院。
如果说最开始他们对于那个法院还充满着轻蔑的话,那么这么长时间下来,但凡是个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再抱有那种想法了。
这几天,基本上被送去那里的人都是有去无回的那种,每次被押出去一个人,其他人都能从楼上的窗户里看到。
这对于这些贵族们无疑是一个相当大的心理压力。
在场中唯一一个还能够保持镇定的,也就只有那位新来的人了。
他甚至还左顾右盼了一下,评价了一下那些仆从的穿着和打扮。
不过就在他评价的时候,他突然间意识到了一件事。
……
等等,既然这里能来那么多的仆从,那么说明他们将要做的那件事或者是去的地方应该是很重要的啊!
在这个庄园里,能跟很重要的挨上边的是什么事?
也就只有店长了!
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那人立马就兴奋起来了。
他连忙跟身边的人道,“之前的人也基本都是这个时间出去的吗?”
“对。”旁边的贵族语气略微有些沉重地道,不过,这会正处于兴奋当中的那人也没听出来。
“那他们……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回来?”旁边那个贵族微微的惨笑了一下,不过并没有被那人看见。
“应该大概率已经回不来了。”
“那些人调查的能力简直能够挖地三尺,凡是被他们带走的人,基本上那些人心里都有数了,所以从来都没有带错过的时候。”
这么厉害?那个教会的人心想。
像这种聚会一般都是某些组织用来挑选他们想要的人的地方,为什么他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呢?因为教会就是这样做的。
不过哪怕是教会,也恐怕做不到带走一个人就招收一个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