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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密?通敌?

  “你是什么意思?”

  听见沈宴淮的话,陵子游又笑了一下,“好心告诉你们,怎么还成我的不是了?”他歪头去看玄露,“我担心我的小九,与你没什么关系。”

  沈宴淮被他的用词弄得皱眉,眼中泛起冷笑,“这么说来,我还要感谢你了。”

  “哎,这倒不用,只要让我领走小九就好了。”陵子游还是笑。

  沈宴淮一瞬间握紧了拳头,却又在看向玄露时缓缓放松下来。

  他答应过小鹤,不会杀陵子游。

  “倘若我不愿意呢?”

  “不愿意?那我也没办法了。”

  陵子游无赖一般环臂倚到树上,“我也不能拿你们怎么样啊。”

  “走吧。”玄露又一次拽了拽沈宴淮,视线却忍不住粘在陵子游身上。

  如今战局已经平稳下来,正是与命运较量的关键时候,不能再徒生事端,若是此时与宗门的人突然有往来……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再待下去,会有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

  但就在沈宴淮即将转身的前一刻,皮肉绽开的声音响起,陵子游闷哼出声,捂住肩处差点倒下去。

  玄露心中一紧,复又将差点出口的话语咽下。

  “对不住了,”沈宴淮轻飘飘地道歉,“这只是防备之策。”

  “下手可真是狠啊……”陵子游抬首,看着玄露两人在自己面前走过,嘴角轻挑。他惨白的脸上汗水渗出,手掌按压出有鲜血汩汩涌出,颇有朝着周边大肆晕染开来的趋向。

  不过——

  “拘吾之灵,唤名玄露。”

  淡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玄露脊背一悚,一股难以抵挡的力量将她瞬间束缚,顿时眼前一黑,身体好似被吸入了芥子,再也看不见外界。

  “砰——!”

  躯体撞击树干的声音响起,陵子游另一处肩膀也溢出同样的血红,但他像是无力反抗一般,只是垂着头颤抖。

  “你做了什么!?”沈宴淮眼中凝聚起杀意,留下祸患果然是错。

  “哈、哈,哈哈哈……”

  这是沈宴淮才发现,陵子游的颤抖不是痛苦也不是害怕,而是笑得喘不上气,他抬起头,鲜血顺着唇角蜿蜒留下,衬得牙齿惨白。

  利刃狠狠抵住陵子游的脖颈,刺破表皮很快见红,而陵子游却像什么也没感觉到,自顾自地说:“你将小九带离宗门,给了她什么?颠沛流离的生活,还是千夫所指的愤恨?你以为你对她好,事实却是让她陷入重重危机。”

  沈宴淮执剑的手顿在半空。

  陵子游又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这是一个精致小巧的笼状法器,t金光璀璨,只是如今布满血迹。

  “这是‘锁丝笼’,你或许听过它的名字,是用来拘束灵兽神魂的宝器,凡是捕入,无使用者口令不可解。”

  听着这炫耀一般的介绍,沈宴淮双目赤红,手上力度又深了一分,“放她出来。”

  陵子游握着锁丝笼,无动于衷,只任颈间热血流得越发汹涌。

  “这东西很有意思的一点,使用者可以随意解开它,但只要使用者身死,则无解。”

  他歪了歪头,满口鲜血,笑得像挑衅。

  “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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