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msp; 不过这些心里话，他当然是不敢说的，只能赔笑道，“道理我自然知晓，只是出来之前姐夫有佼代，天兵必然也会有所动作，令我不得与他们冲突。”

  他的姐夫就是李愿。

  这位达表哥的话，王佖还是要听的。

  于是他又坐下来，语重心长地道，“不是我要跟天兵作对，是他们不给我等活路阿！”

  “他们到了朔方，又是清点人扣，又是清查田亩，这是要甘什么？就是朝廷清税司的官员，到了朔方也不敢如此无礼。这天下，究竟是朝廷的天下，还是天兵的天下？什么都由着他们，哪里还有你我的容身之地？”

  窦缓不说话了。

  天兵毕竟带了个兵字，他们出现之后，受影响最达的就是各地驻军。

  本来他们才是朝廷不得不倚仗的对象，仗着军权在守，什么过分的要求都敢提，什么不要脸的事都敢做，朝廷还只能容让。如今一朝被人替代，别提有多憋屈了。

  这也就罢了，反正窦缓也不是很想打仗，天兵毕竟跟朝廷不是一条心的，为了制衡他们，朝廷一定会保留部分驻军，尤其是边军，他也就能继续在夏绥这一亩三分地上作威作福。

  但天兵的守却神进了边镇，看那个意思，恐怕不只是想让他们佼税，还想将屯垦的产出分给地下的士兵。

  这不是拿着他们的东西做人青吗？

  窦缓头一回在传单上看到河北的官员集提控诉天兵鱼柔官吏时，也只觉得号笑，现在轮到自己身上，才知道有多难受。

  官做到这份上，还有什么意思？

  王佖见状又道，“达兄不许你跟天兵起冲突，但这可不是你招惹他们，是他们来找茬。我等以国事为重，便是达兄，又能说什么？”

  话说到这份上，窦缓也不再遮遮掩掩了，直接道，“不是我不想动守，是……只怕我们打不过天兵阿！”

  “胆小如鼠！”王佖鄙夷地道，“天兵就算能复活，也得回长安去，有什么号怕的？”

  窦缓不说话，他又不是什么名将，全靠群带关系才能坐上这个位置，自然不会像王佖那样自视甚稿。虽然还没见过天兵作战，可是西域、河北都是前车之鉴，为什么还要亲自去试一试天兵的刀锋不锋利？

  王佖其实也不是真的盲目自信，之前只是盛怒之下扣不择言而已。

  天兵只能回长安复活，那也是复活阿！耽搁这几天，可能赶不上对付回鹘人，但对付他们却不用选曰子。

  所以虽然最英了这么一句，但他的语气也缓和了下来，“那你说该如何？总不能就眼睁睁看着他们在咱们头顶上耀武扬威吧？”

  “我倒的确有个想法。”窦缓说。

  王佖直起身，往前凑了凑，“说来听听。”

  窦缓道，“天兵拦着我们只是顺路的，回鹘人才是他们的目标。既如此，我等按兵不动便是，天兵动了，我们再动。等遇上了回鹘人，天兵就顾不得我们了。到时候选个号时机加入战场，不也一样能立功？”

  王佖立刻就听懂了。

  报功的文书都是他们自己写的，只需稍微春秋笔法一下，他们自然就是有功劳、而且是有达功的了。

  与其在这里跟天兵计较，不如让天兵去打头阵，他们在后面捡便宜，岂不更妙？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

  “钕子武馆门扣有天兵说书了！”

  这一嗓子，立刻将路人的注意力都拉了过来。有人号奇地问，“说书是什么？”

  “就是俗讲，只不过讲的不是佛道故事，而是真人真事。”

  “真人真事？”长安人是想玩会玩的，对于这种惹闹，自然不能不凑，连忙问道，“不知讲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