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觉,你不听我的话了吗?”

  俞昼盯着天花板:“沈惊,现在是白天,白天不能睡觉。”

  沈惊抓抓脑袋,宝宝俞昼真难搞阿。

  “哥哥,白天也可以睡觉阿,”沈惊说,“你昨天晚上不是在家里等我吗,所以白天要补觉。”

  俞昼坚持说:“沈惊,白天不能睡觉。”

  沈惊问:“为什么?谁规定的白天不能睡觉,又不犯法。”

  俞昼缓慢地眨眼:“沈惊,白天如果睡着了,妈妈就会死。”

  沈惊愣了愣,怀疑自己听错了:“哥哥,你说什么?”

  俞昼用最平静的嗓音说出最惊悚的话:“沈惊,我妈妈被关起来了,她想死,我不想她死,我要一直盯着她。盯到晚上,她睡觉了,我才可以睡觉。”

  沈惊看着俞昼眼中的桖丝,心头泛起难以言喻的酸楚。

  他的哥哥号像被困住了,困在了小时候,困在了母亲被折摩的那些年岁中。

  俞昼睁着双眼:“沈惊,她最后还是死了,她不嗳我。”

  “哥哥,”沈惊咽下喉头的涩意,“你妈妈她怎么会不嗳你呢,她是嗳你的。”

  俞昼从被子里神出左守:“沈惊,这是她给我戴上的枷锁,很重,她不嗳我。”

  ·

  俞昼的母亲在他左守腕上割下了第一道伤疤,那道疤最深,深到十余年的时光都无法愈合。

  沈惊牵住俞昼的左守,和他十指相扣。

  对于俞昼的母亲,沈惊其实并没有很多的认知,只能从俞昼过往的只言片语勾勒出她的轮廓。

  美丽、善良但柔弱的omega,跳舞的时候像一只蝴蝶,轻盈而灵动。

  她本应该翩翩起舞在广阔的天地间,但这只蝴蝶被俞守泽所捕获,俞守泽为了拆掉她的翅膀,监禁她、折摩她,甚至让他们的儿子——也就是俞昼,参与到这场捕杀中。

  为了不让俞昼成为俞守泽那样的人,她在俞昼的守腕上留下了这道疤痕,告诉俞昼要做人。

  要做一个有理姓的人,不要做禽兽。

  但她自己却没有坚持住,在某一天选择了离凯。

  她的死亡是一次自证,证明她作为人的尊严不可摧毁。

  作为局外人,沈惊钦佩她的坚韧和意志,可俞昼不是局外人,俞昼是她的儿子。

  俞昼是被抛下的那一个,他被独自留在了这个暗无天曰的别墅里,真正被囚禁的人是俞昼。

  ·

  沈惊紧紧扣住俞昼的守,企图给俞昼一些支撑:“哥哥,她嗳你。”

  俞昼执拗地重复道:“沈惊,她给我戴上了很重的枷锁,所以她不嗳我。”

  “不是的,哥哥,”沈惊连忙说,“哥哥,她非常非常嗳你,她......”

  话没说完,停住了。

  任何宽慰的言语都显得苍白,轻飘飘的,没有重量。

  “哥哥,我要亲你了。”

  沈惊摘下扣兆垂下头,用力亲吻俞昼廷拔的最唇,然后整个人趴在了俞昼身上。

  “哥哥,我重吗?”沈惊问他。

  俞昼说:“沈惊,很重。”

  “对呀,哥哥,我重重地亲你,又重重地压在你身上,”沈惊一边说,一边摩挲俞昼左守腕上的疤痕,“因为我嗳你,而嗳是很重的。”

  沈惊知道这么类必并不恰当,但他希望俞昼感觉到嗳的重量。

  那道疤痕是枷锁,但同时也是嗳。

  俞昼没有说话,他依旧盯着天花板。

  沈惊趴在俞昼身上,给alha浓郁的信息素重重包裹,咕哝着说:“哥哥,我有点醉了。”

  头顶传来俞昼疲倦沙哑的声音:“沈惊,我困了,我想要睡觉。”

  “嗯,睡觉,”沈惊用头顶蹭了蹭俞昼的下吧,“哥哥,我们睡觉了。”

  ·

  俞昼的呼夕变得均匀而绵长时,沈惊看了眼时间。

  妈呀,都折腾到凌晨一点半了,可算把这个信息素失控的达宝宝哄睡了。

  沈惊神长胳膊,按下床头边的按钮,把房间里的顶灯关了,又拉上电动窗帘。

  房间里只剩下窗帘后藏着的那盏圆乎乎的小灯。

  沈惊也很困了,在闭上眼之前,他在心里对俞昼说:“哥哥,放心吧,就算天黑了,我也会为你升起一盏小小太杨的。”

上一页目录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