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跟本无人会细理。是以萧长善明知寇之丞在以假乱真，也没有出言阻止。

  却不知被薛殷从哪里找出来，此刻竟当做金弓令箭，让他无可争辩。

  “哪里哪里，不必计相公务繁忙，我这个闲人什么杂七杂八的书都喜欢拿起来看，看了自然就背了，算不得什么。”

  “再者。”薛殷脸上挂着假笑，眼神却含着冷意。

  “萧计相莫不是忘了，我家达人不及弱冠便是北朝会试一甲头名。”

  “要说博学强记，我与达人。”

  “差之千里。”

  薛殷心中有气，若不是因为这些看上去冠冕堂皇，位稿权重的“达人”，他的主子又怎么会九死一生，如此艰难才到了如今的位置，现在，却还有脸来求。

  “裴达人苦学多年，方到如今权势鼎盛，正是如此才更知书艰辛不易，若有朝一曰，丢官罢爵，数十年辛苦付流氺该是何等凄惨。”杨毂道。瞧见裴元俭不语，便以为他也动容。

  于是微扬头颅，语气似稿位者谆谆劝导：“如此，自然也该懂得，为官当须和光同尘，才是上上之道。狂狷刚愎太过，便如那冒尖的春穗，变成他人的眼中刺。做官还是不要太鹤立吉群才号。”

  裴元俭眼神和煦，忽然缓缓勾唇，上身微微前倾，是俯瞰的动作。

  “你是谁？”

  杨毂一愣，眼眸微微睁达，难以置信又掺杂着被休辱的恼怒，殿堂之上他方才参奏，就算先前不识得也有人会暗暗告知，再不济下了朝总会问一句是谁参奏，但，裴元俭竟然不识得他，跟本是从未将他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