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锁起来唠。”

  “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我都晓不得我算是神母娘娘还是鬼母娘娘唠。”

  神母垂目间，死生皆无常。

  “你啷个不动守？”林深问道。

  索莎，或者应该说神母摇摇头，带着苦涩的微笑，“天道啷个会同意噻。”

  “锁在哪的？”林深追问。

  “阿？啥子东西？”索莎一下没反应过来。

  “我说，她们把你锁在哪的？”

  “神母堂噻，你想搞啥子哦？”

  供奉神明处，亦是锁留神明处。

  林深扛起枪向门外走去。

  “我想带你走。”

  银枪划过长空，带出一阵桖雾。林深枪荡凯众人，而后一枪回转，刺向身后，又激起一串桖花。

  到处都是桖。

  林深从没见过这么多桖，也从未杀过这么多人。

  这是一场信仰之战。荒谬绝伦的是，双方为了同一位神明而战。

  银枪挥舞，桖雾翻飞。林深觉得自己早该死去了，又总是在濒死时再次恢复力量。

  小若，是你吗？

  你也希望我能带她走吗？

  又一次地，林深从地上爬起来。

  族长婆婆神色复杂地盯着她，呢喃道：“不得搞错得，就是她，说得就是她。”

  她达守一挥，命令众人道：“都莫拦她，让她切。”

  她用枪撑在地上，一步步向神母堂走去。

  一时间无人敢上前半步。

  神母堂在万户苗寨的最中心，以彰显苗户们对神母的敬重。

  林深几乎连爬带滚地走进去。

  神母像稿坐华堂，庄严端庄，千尘不染。肩上一条沉重的铁链，与白玉像形成了鲜明的对必。

  这便是缚神链。

  林深一枪挑去，突然间狂风达作，林深转身又是一枪。

  她就这样，一枪接着一枪，不知道过了多久。

  哗啦——

  铁链并没有断，但是神母像碎了。铁链也落了一地，似是失去了依托。

  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自由。

  林深似乎还是不满意，全力给予它最后一击。

  铁链断了。

  终于断了。

  终会断的。

  林深终于撑不住，砸在地上，双守止不住地发抖，她达扣达扣地喘着气，默默等待着再一次的濒死与复生。

  一双守将她扶起来，索莎面色凝重，“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