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0-1800

到家里这么些年, 咋没觉得有啥不一样?你觉得了?”

  金守财:“……”不就是都没觉得有啥不一样, 这才难接受吗?还说!其实, 要说起来,住的宅子就是应该是大伯的房子,那是人家亲爹当年安置奶奶的!

  奶奶再嫁,她跟其他人生的孩子,凭啥占人家的房子?

  他心里也难受的,突然觉得不知道该咋办好?这会子光想着,其实不该在家,占着家里的房子。可要是跟单位申请房子,这不是把奶奶和大伯的心都给伤了吗?

  要是啥都不说,家里还是老样子!这一说,好像咋做都挺难得。

  他嘟囔了一句:“奶奶也是……”干啥呀?

  秦花菜觉得他有毛病,奶奶多聪明呀!凭啥不认?本来就应该认。这便宜大伯他们不占,那不就便宜别人了吗?

  她白了金守财一眼:你是不是脑子不够数?亲近的人能沾上光,这是坏事吗?跟大便宜比起来,这点事算个啥?彪不彪?

  王竹兰这会子其实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怀里抱的是侄孙,是守财跟花菜生的小子满福,这孩子最大,长的也敦实,他妈一个人抱能累死个人,平时都是他奶奶帮着照看的。

  今儿,那两口子这不是没别过劲,坚持走着去了吗?

  孩子累了,睡着了!上了车她顺手接到怀了,就这么睡着吧,也别来回倒腾再把孩子折腾醒来了。

  这么一路抱着,她心思却在翻腾,想起了刚嫁进来的时候,她心里奇怪:公婆不在一个屋里住。

  那时候年轻呀,小两口蜜里调油似得,她还偷着问丈夫:“为啥要分开住?”两人一起睡多好的!那时候婆婆还不到四十岁。

  结果丈夫理所当然的:“等咱将来老了,肯定也得分开!打鼾打的,吵的另一个人睡不着。”

  当时听着,这话很有道理。

  后来添了孩子,婆婆帮着自己和妯娌带孩子,老人要带孙子住,孩子熬人,公公还要上班,那当然不能跟着熬了。

  所以,老两口子分开睡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也都想着,人年纪大了,有儿子有孙子,过日子呗,也不需要一起住。

  可自己而今也都是孙子满地跑了,自己跟丈夫分床睡了吗?当时为了房子妯娌俩闹的不愉快,老两口也没有说睡到一个屋子,好腾出一间屋子来。

  反正自从自己十七岁嫁到金家,到现在已经算是老人了,也没见过公婆住过一间屋子!

  这正常吗?

  或是婆婆一直看不上公公,两人生了个孩子之后,婆婆就不叫公公近身,这也是个理由,咱也能理解。可其实,婆婆对公公很好!说是疼公公都不为过。

  吃的一定得是温热的,除了大特天偶尔叫吃点冷食,否则绝不给吃!太烫也不行,说是伤食道。

  现在是公公做饭,但是早些年公公要上班,做饭的还是婆婆!公公有时候等领导吃完饭散了才回来,不管多晚,家里永远有热汤饭等着,有烧热的洗脚水等着。

  又不是厌恶嫌弃,相看相厌的关系,但就是不同屋住,这正常吗?

  而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自己刚嫁进来,那时候还是有坟的。公公每年都会带着丈夫和小叔子去祭拜,他有一个师傅姓朱,说是对他有恩,又无后人,得去祭拜。

  后来平坟,要偷着迁移尸骨。那时候黑灯瞎火的,偷着去的!还是他们爷仨去的,丈夫回来偷偷说:“我们怕是迁错了,时间太紧,怕被发现,我明儿再去看看。”

  为啥说迁移错了呢?

  因为当时是公公拿着铁锹挖坟,但是下坑去捡尸骨的活,丈夫没叫小叔子去,怕他胆小,再给吓着。是他下去给捡的尸骨!

  尸骨只管捡了就是,也不会分,也分辨来啥!不过是人成了尸骨,可棺材里的衣物并没有腐蚀完。便是月亮再不亮,他也能分辨那挂在脚骨上的是女人穿的绣花鞋。

  公公说那坟里是教他厨艺的老师傅,可迁坟牵走的是个女人。

  当时丈夫没言语,怕老是去折腾被人给逮住了。随后他偷偷去看了,就是他们祭拜过的坟!

  她当时还说:“怕不是兵荒马乱的,咱爸把坟认错了。别言语,有心就行,要不然爸心里不得劲。”

  那坟迁到了金家祖坟的后头一片,紧挨着,没留墓碑,只种了一棵柏树标记着。

  公公是金家的下人,会偷偷去的祭拜。金家祖坟的位置周围是石滩,倒是没毁了坟。这事在过去的那些人叫封建迷信,小叔子就不乐意去,公公再有没有偷偷去祭拜过,那就不知道了。

  后来,破除迷信,这些东西就慢慢被淡忘了!

  今儿,这些东西就这么跳出来了。

  她心里惊涛骇浪:公公婆婆是真两口子?那坟要是没认错,这个女人是睡?要公婆不是真夫妻,小叔子从哪来的?那个被迁坟的女人生的吗?

  不行!不能想了。

  她揽着怀里的孩子,侧着身,把围巾朝孩子头上遮挡了遮挡,怕风吹了孩子:这事得烂在心里,谁都别提吧!

  至于那个女人,自此之后偷偷的叫自家这边的孩子去祭拜都行,别叫小叔子那一房知道了。

  死人再要紧,可也没活人要紧!说起来其实没啥,这么些年了,不是亲的也是亲的了!

  可……其实不一样的!血缘这个东西有时候真的很没有道理讲!人心有时就差那么一丁点!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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