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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说是老家的老人身体不好,把闺女打发回老家的县城去了。结果一回县城,老家那边就给介绍了一个在政府部门开车的司机,是有编制的那种。
这边就说给姑娘在县城买房子买铺子,准备结婚的事了。
到底成没成谁也不知道,但是拒绝的意思很明确。
事闹的这么大,林耀军心惊胆战的。
丢过孩子的人谨慎的很,人人都知道他有两孩子,但孩子在哪里上学,他从来不说。就像是家里挣了多少钱一样,也从不在外面炫耀。哪怕是租了仓库,好似日子不停地过好,他的穿戴还是不讲究。
每次人家打趣,说是挣钱了云云,他都是说:“没有!能过得去!”然后这个是借钱弄的,那个是贷款了。
从不敢叫人知道更详细的信息。
他看着对方拿着刀一副要找人拼命的架势,回去就跟桐桐说:“要小心呢!这些人不会觉得他错了,一旦不顺心,就觉得都是别人害的。虽然你们是配合警方,只是拍摄,但是这些人不敢对着警察去,只会找好下手的下手……”
这也确实是需要防备的。
但也没必要草木皆兵。这些人跟那些大恶的人还不一样,他们胆怯,只敢偷摸行事,其实只要一反抗,他们先就跑了。
就像是那卖猪肉的,叫林耀军胆战心惊了好几天,结果人家抻着媳妇睡着了,偷着回去,偷了家里的存折,把钱一取,跑了,到外地开铺子继续卖猪肉去了。
本地人认识我,但外地人不认识我。
离婚?
你连招都找不到我,你跟谁去离?想起诉离婚,那至少得在两年之后。两年以后,打官司想要回积蓄或是平分积蓄,那是以后的事了。
两年后生意也该回本了,也不缺那些钱了,到时候再说呗。
对男人来说,这是犯了多大的错了吗?男人嘛,能管住自己的叫男人?男人们并不嘲笑他,只是会打趣他而已,偶尔恶趣味上来了,还问一下手感怎么样云云。
所以,只要摆脱家里的女人,哪里不能过的好?说不定离了你,我还再娶一个更好的呢。
林耀军:“……”虽然如此,但他还是无法释怀。
他第一次意识道:之前的认知是不是有偏差,记者真的是个安全的行业吗?
“看您这话说的!”桐桐抱着半个西瓜挖着吃,“那照您这说,哪个行业都不安全。我二叔、二婶安稳吧,可还是有家长冲到学校把老师打了的。工作嘛,这得看谁去干了。”
二叔对这个话深以为然:“哥,你有权要求孩子按照你的意愿过安稳的生活,但安稳一定程度上是跟平庸画等号的!你想要孩子安稳,但没有权利要求她平庸。”那么危险的事,她干成了,这不是运气,这是能力。
有能力了,就是说别人不能的,她能。你觉得凶险的事,许是你的能力和胆识有限呢。
林耀军:“……”行吧,但万事小心,这总是没错的。
事实上,最近出去采访,像是杨晓,就遇到过两次对着采访车叫骂的。
一次是个老太太,因为儿子被半曝光了。就堵在电视台门口,大门肯定是进不去的。但是车得出来,车上有标识的,人家直接躺在车前面,开骂了。
老太太问说,这世上的男人都一样,为啥就拍她儿子。她儿子年纪轻轻的,有点反应,这事生理正常反应,咋就流氓了?这是身体好。再说了,这事怪她儿子吗?不是那个女人不要脸吗?咋不抓那女的呢?
女人穿着吊带,下面穿着超短裙,这不要脸的装扮不就是为了叫人看的吗?说她儿子是流氓,那那女人就是女流氓。明知道那么穿会危险,为啥还要那么选?
既然选了,就承担风险!所以,这是两方的责任,要是只判他儿子有问题,那就是媒体的不公道。既然放了她儿子的脸,那就应该把那个女人也放出来叫大家都看看,看看谁那么不要脸光着往出跑。
最后报警处理,回头那老太太还来,来了还在门口举着牌子,一天一天又一天,坚持不懈。
桐桐午饭时间,出去,跟老太太并肩坐到树荫下的路牙子上。
老太太看了她一眼:“干啥?”
“没啥!”桐桐指了指她手里的牌子,“我觉得这个新闻题材不错,拍了下来。要不,您看这样成不成,我给您做一期专访,把您放在电视节目里,那多好呀!比你这个效果好多了。
这牌子上打上你儿子的照片,把姓名、年龄啥的都写上……您要道歉,这容易!我给您请台长去,我们全体郑重给您道歉……您要是还不满意,咱往省台,往国家台……一定要让全国人民都知道,您儿子受委屈了。
您说的很对!这事是得叫大家来评判!只是把手放在人家的XIONG上捏两下,有啥大不了的!只是把手伸到人家的裙子里,这又是什么大事……
还有,当时公交车上的人挺多的,一半都是男人!那些男人都是有毛病的,都是身体不好的,竟然没有一起上手,您是这个意思吧?那咱都把脸露出来……”
老太太气的蹭一下站起来:“你想干啥?你吓唬我!”
桐桐没动,仰头看她:“咱是吓你呢?我这不是帮着你说话吗?您坐在这里不就是引起大家的重视吗?我给你找个效果更好的办法,给你一个说理的途径,你怎么还生气了呢?要不,我们再专门开辟个栏目,专门介绍你儿子……”
神经病!老太太牌子一抱,抬脚就走。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的骂,路过垃圾桶,把牌子还给扔了,然后去等公交,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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