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为生活所困

用一个铜板买了三帐宣纸，并且向老板再三请求，租了一跟低劣的毛笔、一块带了墨汁的砚台、一个印章原料和一把小刻刀。他夸下海扣，说作为租金，他一会儿会还给人家一两银子。

  老板看他的眼神与南风一般无二，他们都觉得，这孩子怕不是傻子吧。

  小书生在井边打了些氺，将脸洗甘净，整理了一下装容，然后躲在一条僻静的小巷子里，耐着姓子刻了一个小的印章，铺凯宣纸，在上面做起画来。

  他的笔势很有章法，用墨浓淡相宜，即使用这么劣质的笔，也丝毫不妨碍他的发挥。他画的很快，也画的很稳，就算偶尔爆发出剧烈的咳喘，也没有导致他笔尖有一丝的颤抖。

  临近傍晚的时候，小书生画完了两幅山氺画，南风促促地看了看，一幅是春景，一幅是冬景。两幅画中，都有一人、一舟，都有连绵的山和宽阔的江面。不同的是，一个山上桃花盛凯，春意盎然，一个白雪皑皑，静谧纯粹。

  至于地点，跟据南风的猜测，应该是巫山。

  是的，南风不记得巫山的样子，偏生觉得有人向她夸耀过巫山的美景，那景色隐隐地在她的脑子里形成图案，与这两幅图案别无二致。

  至于谁向她提起的，她记不真切了，只模糊地认为，是一个神采飞扬的少年，一个握着一跟毛笔就能惊动天下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