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完结】

生存,是怎么去解决问题。

  也许,解决问题的办法不是最优的,也不一定都是正确的。可不撞一撞,怎么成熟呢?

  这是属于她们的路!

  她慢慢的走着,回头去看,留下了属于自己的一串足迹,然后她怔怔的对着这足迹愣神。

  四爷站在不远处看着她良久,此时的桐桐憨憨的,就像是盯着尾巴研究的猫儿,保持着那么一个姿势,动也不动。

  太冷了!再这么下去就冻木了。

  他这才过去拉她:“又想什么呢?”

  桐桐将冰凉的手塞在四爷的腋下:“我看脚印呢!”

  然后呢?看出什么了?

  “只要走过,就一定有痕迹。”

  四爷愣了一下,拍了拍桐桐的胳膊,却什么也没说。

  两人慢慢的走着,走到了书阁,旻哥儿正在里面跟同伴说话,他们在争论‘格物致知’。此为一程姓士子提出来的。

  再说了什么,两人没再听,转身走了。

  东宫里忙中有序,曜哥儿正在吩咐人关于跟大理和吐蕃之间互赠国礼的事。

  四爷摆摆手,没叫人通报,拉着桐桐从东宫出来了。

  曜哥儿得到消息追出来的时候,看见爹爹牵着娘亲的手。爹爹稳稳的走着,娘亲却在雪里双脚并拢的蹦着走。

  每蹦一下就笑一声,还不住的问:“是不是每一下都一样长短……”

  爹爹也好脾气,“下面是青石,滑着呢……小心摔着。”

  “你在呢,能摔着我?”

  是啊!我在呢,不会叫你摔着呢。

  曜哥儿恍惚间听到娘亲在问:“我们还能走很久吧。”

  爹爹回了吗?他没听见。

  四爷回了,他轻轻的‘嗯’了一声,声音轻柔却笃定。

  是的!我们还要走很久!不管是誉满天下还是谤满天下,我们踏踏实实相扶相持走过的路,留下的足迹,便是我们不都记得,可痕迹一定是在的。

  它在你身上,在我身上,镌刻在我们的灵魂上,牵着你,也连着我。

  你觉得你离不得我,我也觉得没有你真不行!

  所以,大胆的往前走吧,你在,我就一定在。

  话没说完,人先出去了。

  沈拙:“……”这是在给我出主意吗?这个人转变的可真快。

  但是,用情至真,软如何?硬又如何?懂的人自懂。情之所至,有情话要说,那自然怎么听都动人。

  而我,也永远成为不了以情为手段获取宠爱的女人。

  她提起笔,也打算写一封信给太子。将今儿跟高滔滔的交谈告诉他!她想,她还是有所感悟的。

  而高滔滔从营地里出去,就碰见了耶律洪基。

  “侯爷?”这位被册封了侯爵,此一生都会在京城里,不可能放他回契丹,“您找谁?”

  “找高大人?”

  我?“有事?”

  耶律洪基从马车上拿出一个风筝,“之前偶尔看见过高大人的折子,字体与风筝上的字体一般无二。因此,特来还风筝。”

  是啊!曾经放过很多风筝,风筝上写满唐诗。

  高滔滔看对方,耶律洪基满面笑意:“可否请高大人一叙……”

  “不用了!”高滔滔拿着风筝退后一步,拱手道:“我与侯爷虽是同僚,然则到底是男女有别。若无第三人在场,倒是不叫单独一处,还请见谅。至于风筝……闺阁中游戏所做,赠给了闺中密友。她而今身在交趾!我并非侯爷……知己之人。”

  耶律洪基愣了一下,而后忙道:“高大人误会了,只是归还风筝而已,别无它意。”

  高滔滔再朝后一退,欠身拱手道:“恭送侯爷。”

  耶律洪基走了,那边又有马车来。从上面下来的是赵宗实和一女子。

  这女子朝营房指了指,赵宗实给这女子将帽子戴好,而后叮嘱了几句,这女子便朝这边跑来了。

  是个其貌不扬,却满是活力的姑娘。只朝这边点点头,就往里面去了,不知道要去找谁。

  营房自有看守,她若合规,自然就能进去。

  果然,这姑娘递了什么,然后被放行了。

  人走了,她朝赵宗实走了几步,“郡王爷。”

  赵宗实点点头,“高大人。”

  “贺喜郡王爷得此佳侣。”

  赵宗实红了脸,“也祝高大人前程似锦,步步高升。”

  这天晚上,高滔滔做了一个梦,梦见她与赵宗实结为夫妇,她凤冠霞帔,后宫只她一人而已。她与帝王生育四子四女,除了一子幼年夭折之外,其他的都长大成人了。她的丈夫早亡,她的儿子早早就继位了。后来,她成了太后,也曾临朝。

  半夜里,她醒来,怅然好久。然后她笑了:其实不是我的问题,若是赵宗实为帝,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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