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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句句亲热,那么些人看着,那应对的体体面面的。
从背着人鬼鬼怏怏的说话,但听那话里的意思,两人肯定是私底下还有什么事要交代,没法名言。
就是那种你一看就知道,江荣很看重这消息。他当时还想,这小子要是能去当兵,还真就说不定一窜就上去了。
这个猜测他还没得及验证呢,结果这边就又打听他的名字。
其实他觉得去当兵最好了,桐桐的问题也解决了。过几年能通过江荣的关系提拔起来,桐桐迟早能随军。所以,工作呀,户口呀,这不都能糊弄过去了吗?
因此,他一听这个名字,赶紧往出走,听听什么信儿。
过去的时候,就见江英往里面去了。
他赶紧返回去拿了公社的账目表,装着过去找领导签字的,一把掀开帘子,然后尴尬的道:“领导忙着呢?”
没人言语,也没人赶他出去。于是,他就站在角落了,听听是什么事。
江英看了对方一眼,接着道,“……我叔伯兄弟就住金司晔的邻家,您忘了,我大哥走的时候,手里拉着个小伙子一直没撒手,他就是金司晔。您当时还说,‘你家这兄弟们不少,长的都没这个体面,看来你们家又得出个人才了’,当时我大哥笑的可高兴了,说了一句‘这小子跟自家兄弟是一样的’。”
是他呀!
冯远一拍脑袋,想起来了!那小子年纪不大,还是个大孩子样儿,但人却稳的很。说话办事特别扎眼,真就是见了就不能忘的人物。
这小子,能呀!怎么跟喉舌单位扯上关系了呢?这可不容易。
文章里对公社做了很多的肯定,便是指出问题,那也是客观问题,更加凸显了公社的工作做的好呀。
江英指了指古会计,“冯主任,再多的,古会计知道呀。他家桐桐跟我这小兄弟处对象着呢。是古会计的女婿……”
哎哟!之前听老婆提了一嘴,说是林大夫家那个侄女找了个可穷的小子,那孩子就是被老古的亲闺女给挤兑的,没地方呆了,才着急忙慌的找对象的。
闹了半天,说的是一个人呀!
冯远看老古,“这孩子手能够到省城,你这瞒的够紧呀。”
老古:“……孩子们的事,我也不能知道呀。”
冯远摆摆手,“回头你请客,这女婿出息大了!”说着话,转身拿了报纸,直接去了公社一把手的办公室,“县里来了电话,我这才知道的,领导您看看……”
一把手姓皮,他接过去一瞧,细细看了好几遍,“哟!这还藏着个人才呢?这什么情况呀?”
什么情况冯远也不知道,“只是江荣走的时候,这小伙子就在。”
这么一说想起来了,“是江荣的亲戚?”
“邻居,说是一块长大的,跟亲兄弟一样。”冯远就喊江英,“你来一下。”至于老古,客气一下就得了,还真不必太当回事。
古庄有点尴尬,江英没多想,直接就过去了,他才不会主动说老四的亲爹是地主呢?何必得罪人呢?自家那堂哥那么亲热,谁知道背后有什么事呢?
反正,金司晔在贫农金中州的名下,是金中州的四儿子。
我这个年纪,就知道这么多。
“高中毕业,去年就毕业了,在生产队的饲养场干了一年了。”
皮领导点着报纸,“人才呀!肯下基层,肯踏踏实实干工作的人才。但是,人才就得放在合适的位置上。”
那是!那是!
冯远直接起身,“我去喇叭通知一下,叫金司晔来一趟。”
于是,桐桐就听到喇叭上先是传来刺耳的一个声响,紧跟着有人对着喇叭咳嗽了几声,又连着‘喂喂喂’了好几声,才开始说话,“东大队社员金司晔来一趟公社——东大队社员金司晔听到喇叭之后来一趟公社——再通知一遍,东大队社员金司晔听到广播之后来一趟公社,有听见的社员同志帮忙转告一声……就这事!”
然后刺啦啦的声响之后,彻底安静了。
桐桐就笑,学那个说话的腔调:“社员同志,去公社一趟。”
四爷摁住她的脑门轻轻一推:怎么就那么淘气?!
第1484章 岁月流年(11)
四爷一路朝公社走,没上工的好些人就在外面闲着呢。要么三三两两的蹲在路边抽烟闲聊,要么鼻子额头贴着纸条,聚在一堆打扑克。在加上背着手围观的,要不是穿着补丁摞着补丁,一个个看着都那么骨干,这日子简直太美太优先了。
女人们小板凳坐着,聚成一大群,各个手里拿着活着,不是缝衣补袜子,就是纳鞋底做鞋面的。然后看那一会子哄然一笑,一会子又窃窃私语的,这肯定又是聚在一起讲闲话。
四爷后悔,不该走这条路才对。绕着生产小路走哪怕远点呢,也实在不该走这条路才是。
还没到跟前呢,就听见有人喊:“老金,你家老四过来了。”
老金手里拿着花牌,边上放着一堆细细的麦秸秆,麦秸秆剪成手指长短,这是筹码。贴纸条也是奢侈的事,有点纸上厕所还得用呢,哪像那些年轻人一样,不知道过日子。
有人喊老金,喊完其他人就挤眉弄眼的。
啥意思嘛?还不都是知道老四不是老金的儿,故意的么!
人就闲的慌,没点热闹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