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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起来,其实与假孕一事隔不了太久。

  那些都是贵重首饰,平常妃子赏人无非是些金银之物,万没有将贵重珠翠送给一名不相干的宫女,结果很显然,是贤妃想收買翡翠,并且成功了,翡翠收下了。

  沈青没有想到,居然会牽扯出贤妃。

  看来德妃早知道贤妃收買过翡翠,恐怕在最开始就打算将林贵嫔死的事歪给贤妃,但事情平稳度过,皇上轻易相信了林贵嫔的死,以至于没機会捅破此事。

  但这次的时机不妙,畢竟人证实打实指向李贵嫔。

  李贵嫔怎么可能与贤妃合谋此事?

  不过德妃的目的也许只是想讓贤妃焦头烂额,毕竟贤妃攀咬起德妃,德妃縱然能一一辩解,但她的嫌疑却只会越来越大。

  偏殿中。

  如沈青所料,贤妃哪还顾得了德妃,只绞尽脑汁为自己辩解。

  同时心里愤懑着这都什么陳芝麻烂谷子的事,也值得德妃捅出来,她喜欢收买宫人碍着德妃的眼了吗?

  一边心里毛毛的,何才人是皇后的人也是德妃说出来的,德妃究竟知道她多少事?

  皇后见此在心里叹了口气,方才贤妃开口,她便没有多言。

  毕竟她只需主持局面即可。

  眼见着贤妃被德妃牵着鼻子走,皇后不再沉默:“皇上,縱然表明德妃与这两件事无关,可石榴听命于李家,这才听李贵嫔的吩咐行事,李贵嫔就是李家在宫里的爪牙,難道李家不滿哪个嫔妃阻了三皇子的路,便可讓李贵嫔出手害了哪个嫔妃吗?”

  “臣妾只觉惶恐,这是皇上的后宫,李家却毫无敬服之意,不滿淑妃,便杀一个皇子生母来恫吓淑妃,长此以往,恐会尊卑不分,有乱姓之祸。”

  他日,若真是三皇子登基,那到底是姓纪,还是……

  皇后垂眸,任何皇帝都不会允许这样一个隐患存在。

  德妃是缜密,讓人抓不到把柄,可李家,却实在是拖后腿。

  纪宸厌烦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场景:“不必再说了,既然证据确凿,李贵嫔赐自尽,伺候她的宫人全部杖杀,李家满门抄斩。”

  若非此事牵扯出一个李家派进宫的石榴,他不会在这里呆这样久,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吵来吵去。

  从李家牵扯进这件事,性质就变了,已经到了不得不杀的地步。

  纪宸这句话说完,无视德妃与李贵嫔的反应,径直从此處离开,钱继连忙跟上。

  徒留嫔妃半蹲行礼时的满室寂静。

  与李贵嫔悔恨地求助德妃,德妃脱力倒下的模样。

  贤妃知道此事没完,冲德妃冷笑一声,便去找太后求助了。

  毕竟收买拉拢宫人这事可大可小,若是皇上要細细追究,可不是简简单单一个违反宫规能脱罪的。

  这边,沈青还在好奇皇后会如何反击时,却见纪宸走了进来。

  她讶异地睁大了眼睛:“皇上,事情处理完了吗?”

  “是,基本妥当。”

  纪宸想了想他对李家的处置,觉得这句话完全没毛病,德妃与李贵嫔敢这样做,不就是仗着李家吗?

  可李家又算什么东西,一堆酒囊饭袋,却胆敢将手伸进后宫。

  满门抄斩已经是便宜了他们。

  德妃只是妃嫔,纵使将自己从这两件事中摘出来,但她也会受李家影响,一个罪臣之女,注定不会再在后宫身居高位。

  纪宸丝毫不觉得这样想有什么问题,若德妃真的清白,他也不会这样绝情。

  他不是傻子,上次的局和这次的局谨慎程度根本不同,也许德妃这次是无辜的,但上次呢?

  德妃从前的行事,他也是知道的。

  纪宸的心声很密,但这不妨碍他细细询问了沈青现在如何。

  得知一切安好,这才放了心。

  纪宸问:“怎么不睡?”

  沈青如实道:“好奇,睡不着,总是挂念着偏殿发生的事。”

  方才白桃和其他宫人轮流描述的场面,和纪宸帶回来的消息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整件事,纪宸任由其发展辩解,却心里有数,真正想要处理的是隐在背后的李家。

  其他人,则有罪降罪。

  沈青尚不知道纪宸从偏殿离开时说的话,只清楚李家获罪,德妃与李贵嫔逃不过责罚。

  纪宸握住沈青的手:“德妃无能,管教不住宫人,既如此,也不必再是主位,只是三皇子朕却不知道该交由谁抚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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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后宫除了德妃与李贵嫔便只剩她、贤妃、蘭修容是主位了。

  只是沈青和贤妃是绝对不会去抚養三皇子的,三皇子已经记事,且德妃与她俩的恩怨颇深。

  即便沈青的脾性再好,也无法像对待大皇子那样对待三皇子,虽然三皇子是无辜的。

  她沉吟道:“皇上可以去问问蘭修容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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