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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看就不将臣妾放在眼里,您可一定要为臣妾做主!”
兰修容冷着脸:“贤妃娘娘,往日何才人与您走得最近,怎么这几日何才人倒不与你一起到坤宁宫请安?”
纪宸的目光看向贤妃。
贤妃甩了甩帕子,生气道:“何才人与二皇子的关系到底不是秘密,臣妾便不遮掩了,何才人不本分,惯会宠溺二皇子,惹得臣妾与二皇子不亲近,臣妾烦她,为何要与她一起走?”
“皇上不信,大可以去问太后,臣妾这几次去太后娘娘那里,不止一次表露出对何才人的不喜。”
德妃皱眉,看向贤妃:“贤妃不喜何才人……动手除掉何才人也不无可能。”
贤妃一惊,反驳道:“臣妾再不喜何才人,也不会使这种手段,她在本宫手里,本宫做什么不行?”
“倒是德妃,不妨有证據后,再来怀疑臣妾为好。”
德妃叹了一口气,看向皇上,目光坦荡道:“有一件事臣妾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皇上,但现如今,恐怕只有说了才能找到杀害何才人的真凶,臣妾不敢不报。”
纪宸抬眸,示意她说下去。
德妃:“臣妾宫里的小太监曾看见何才人身边的应春与皇后宫里的青古曾私底下有过交流,便留心了此事,发现她们每月都会私底下见一面,因涉及皇后,臣妾不敢声张。”
她原本想留此事策反贤妃,扳倒皇后。
但现在看来倒不如将水搅浑。
皇后一系列动作她不是没察觉到,她想不明白皇后居然愿意为了淑妃盯上她,因此这几个月她并未轻举妄动,唯恐落了把柄在皇后手中。
贤妃太蠢,身边已无人可用,她如何辩解都会孤立无援,未免贤妃死咬她,还是皇后挡在前面最稳妥。
德妃垂眸,皇后平日一副伪善的样子,心机却着实深不可测。
竟不声不响拿捏了贤妃。
可惜棋差一招。
沈青的目光在皇后与贤妃之间逡巡,只见皇后的脸色变难看了一瞬,眼底阴郁,须臾,略略阖眼,掩下眼底的神色。
贤妃则转瞬明白了过来,心思都摆在脸上。
她看向皇后,目光一沉:“现下看来,臣妾实在对何才人不了解,若要问话,该问皇后娘娘才是。”
“不过。”贤妃话锋一转,看向德妃,“德妃对此事知道的这样清楚,兴许何才人怎么死的德妃也知道一二,不若皇上对德妃细细询问,说不定能得些线索。”
沈青愕然,她原以为贤妃会与皇后搅合不清,但没想到她仍不忘德妃。
这得多深的情谊啊。
贤妃感受到沈青的目光,嫌弃极了,她难道就是个蠢货,看不出德妃的用意吗?
只是皇上专宠淑妃,二皇子非嫡非长不说,还不聪慧,人前胆小如鼠,人后对宫人狐假虎威,也就何才人能溺爱一二了。
眼见着未来没指望,她还费心筹谋算计什么?
为了颜家?
颜家自有太后,哪用得上她。
她只需背靠太后皇上,便可在宫中横行无忌,更不需要再虚与委蛇,她慢慢地竟习惯了有话直说,不愿再深想其意。
便是对淑妃,言语上都不需顾忌,因为她壓根说不过淑妃。
淑妃位份在她之上,想想真是不痛快,但淑妃压了德妃一头,贤妃又觉得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贤妃深深忌惮着德妃,自始至终都觉得她深不可测,二皇子生病,按理说她该出手对付德妃才是,但德妃深居永寿宫,且永寿宫的宫人跟哑巴似的,出了永寿宫一句话也不说,她根本找不到机会,只能在请安时找一找德妃的不快。
先前想要对付的德妃的心思也暂且按下,但她可没忘了德妃是怎么对付二皇子的。
猫狗養久了还有感情,更何况是人,因此知道何才人对二皇子母子情深,她也只是疏远何才人。
她最恨的,还是德妃。
如果何才人是皇后的人,那她先前做的事皇后都知道了,怪不得看她那么不顺眼。
贤妃觉得有意思极了,论起怨,皇后应该怨她多一些。
沈青见此,目露思量。
皇后开口道:“不瞒皇上
,何才人背地里正是臣妾的人,臣妾收买了她,让她盯着贤妃。因为一些往事……臣妾对贤妃并不放心。”
贤妃:“……”
德妃探究地看向贤妃。
贤妃默默翻了个白眼,德妃怎么可能不知道,皇后怀孕,她可是被禁足在太后那儿直到皇后生产。
德妃在装什么不明白?
贤妃道:“何才人与臣妾和皇后均有干系,但皇上可盘问臣妾的宫人,不是我二人,那这宫里最有可能动手的……”
德妃不语。
沈青却道:“一直见德妃倚重宫女石榴,怎么这几个月却不见石榴的身影?”
德妃锐利的目光看向沈青,却被纪宸挡了个正着。
纪宸将刚熬好的安胎藥喂给她:“莫要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