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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就找了当时在太子府的老人打探过你。”

  玉贵人面露惊讶,她实在不能理解,淑妃这样人物,竟那样早的将她放在了心上。

  一时不知该荣幸,还是怨怼。

  不怪她会输,若沈青一直提防着她,她的计划再怎么周密,也敌不过这样的谨慎。

  忽然,玉贵人脑海中闪过灵光,终是将那条断掉的线串起来,她语气一重:“是你告訴嫣嫔我算计了她的容貌?”

  沈青微微点头:“只是有些猜测,但我手中并无确凿的证据。”

  玉贵人是真的生气的,她怀疑过任何人,甚至怀疑嫣嫔变聪明了,也没怀疑过沈青。

  毕竟谁能想到当时的昭仪娘娘已经将她和嫣嫔完全压制住了,私底下仍不忘离间她们一手。

  眼见着

  玉贵人面目变得狰狞,沈青补了一句:“实在是你们两人有美貌有心机,聚在一起我实难招架,不得不先下手为强。”

  若非她这一手,恐怕今日的计划会提到两年前来避暑山庄的时候。

  可见离间计是实打实的有用。

  玉贵人闻言抚了抚脸,叹道:“怪不得皇上皇后喜欢你,若当初你是我的宫人,我对你下手时绝对会泛起几分心疼。”

  玉贵人真是不改初心……沈青淡笑道:“不可能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进宫后杜氏得寵,我自是牟足了劲儿往她宫里去。”

  只可惜杜氏身邊的宫人太多,等她能冒头时,杜氏已经失了势,只成了宝林。

  杜氏名唤杜明漪,提起她,玉贵人可谓記忆犹新,仍记得她那把被毀掉的琵琶,便明白淑妃这是在戳自己的心窝子。

  玉贵人没了笑容,眼底阴郁地看向沈青。

  沈青恍若未觉,面不改色问:“与你同进太子府的卫家女是你将她的容貌给毀了吧。”

  玉贵人:“是,卫家的资源只能倾注在一个卫家女身上,我不愿做太子府一个不起眼的侍妾,自然要毁了她,不过当时我年纪小,心不夠狠,仍留了她一条性命。”

  “此后,卫家果然看重了我,大把银票流到我手中,足以讓我在宫內上上下下打点,所以即便你问,我也是不后悔的。”

  沈青挑眉:“我并非要问你后不后悔,过去的事没有问的必要,而是有一个疑惑,你做的事皇上是知道的,可为何你会在宫中的寵愛不低?”

  玉贵人迷茫地看向沈青。

  皇上怎么会知道?

  ……是了,太子府是皇上的地盘,原该什么事都瞒不过皇上,怪不得皇上当初即便抬举杜氏,也不抬举她。

  不过很快,玉贵人便掩住了眼底的迷茫,輕笑道:“自是咱们这个皇上薄情,并不在乎他的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下手。”

  沈青輕易便看破了她:“你也不知道。”

  玉贵人顿住。

  “若皇上不在乎嫔妃好坏,那杜氏就不会因为两名宫女的性命被贬为宝林,又因私底下的残暴被打入冷宫。”

  “只能是一码归一码,在皇上心中已经惩罚过你了,你又因杜氏受了数次委屈,加之当时后宫无人,杜氏倒时,新妃还需一年才能入宫,便提拔了你。”

  “之后新妃入宫,你见嫣嫔极为受宠,心中不安,认为是她阻了你的路,便想故技重施毁了嫣嫔那张脸,但当时有林贵嫔那个现成的替罪羊,嫣嫔急于对付林贵嫔,你便侥幸未暴露。”

  “这件事本宫已经不好奇了,更好奇的是,你拿什么要挟嫣嫔听你的命令行事?”

  沈青垂眸,拿帕子擦了擦手指上的灰尘,抬眼看向玉贵人。

  玉贵人肩膀一松:“淑妃居然连这个也知道……嫣嫔的母親与林贵嫔身后的林家有些关系,当年嫣嫔入宫,她的母親担忧嫣嫔在宫內过的不好,便托了林贵嫔照拂,但林贵嫔居然想掌控嫣嫔,最后自然是失败了。”

  “后来我刚对嫣嫔有所动作,林贵嫔便私下给我递了消息,告訴我嫣嫔最在意她的母亲与弟弟,我便从这方面下手,果然,嫣嫔见到她母亲的信物便慌了,自是什么都答应了我。”

  玉贵人的声音越来越低落。

  沈青得到想知道的,便退后一步:“本宫要离开了,玉贵人还有什么话想说?”

  玉贵人眼中微微一亮:“可否将白绫换成毒酒?”

  沈青心中惊讶,毒酒可不如白绫来得好,毒发时不仅痛苦,持续时间也长。

  但这到底是玉贵人最后一个心愿,她应允下来:“此事不难。”

  沈青出来后,便给看管的太監说了此事,太監满口应下,屋内,玉贵人听着太監谄媚的声音,缓缓露出笑容。

  很快,沈青离开,外面重新安静下来,只能听到走动的声音,是太監命人去准備一份毒酒。

  当门再次被打开,进来的却不是原本的太监,他的太监服更为精良,上面绣的东西也与小太监不同。

  他笑眯眯道:“贵人可能不知道奴才叫什么,奴才叫王定,贵人要的毒酒,是奴才亲自准備的,放心,不会讓贵人痛苦太久。”

  玉贵人瞳孔一缩,不可置信看向他,明白他察觉了其中猫腻。

  有的毒酒,能让中毒者有中毒症状并气息微弱,但若救的及时,还是能救回来,但有的毒酒,直接伤及肺腑,等表现出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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